【世界】【至人】:中登去死!这句话我已经说累了!
【世界】【小猪盖被】:我要给俶总打一辈子的工!俶总登基!!!
【世界】【弹棉花】:我想问,之前那位说要写《十问中登》的唐家堡天才在吗?在下有点小小的想法想和天才姐妹讨论讨论。
【世界】【我就要踩奶花】:要搞事?带我带我带我!
【世界】【北楼渡月】:在在在!!!我马上喊她过来!!!
【世界】【弹棉花】:正好傻狗也在,这里有份游行策划你要看看吗?
【世界】【克死八任情缘】:天惹,搞事搞事搞事!琴爹你脑子里还有多少想法?快快快,快全都倒出来!大家一起搞大事!
【世界】【唐小寰】:我来啦我来啦!守护世界上最好的李八月!俶总踹掉中登当皇帝冲鸭!!!
……
剑三世界,空城殿。
李俶得知空城殿出现异象他们家倓儿还疑似中了幻术的消息后内心焦灼,处理完要紧政务后立刻腾出时间赶过来。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赶上水幕里上演无德老父欺凌无辜小可怜的场面。
钧天君被空城卫吵的头疼,水幕出现后直接禁止所有人靠近。
身边有一个能哭的已经够他难受的了,再来一群这空城殿真不能要了。
空城卫被限制入内,李豫陛下却可以畅通无阻的进来。
“你大哥来了。”魂魄倓泪眼朦胧看了一眼,注意到来人的穿着后瞬间忘了哭,“不对,你大哥怎么是皇帝?”
健在倓以手掩面,非常非常非常不想承认这个二愣子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也是你大哥。”
魂魄倓以为空城殿中只有眼前这个他自己能看到他,毫无顾忌的围着熟悉又陌生的大哥转了两圈,“你大哥好厉害啊,竟然已经当上皇帝了。不过我大哥那儿也不差,他现在是天下兵马元帅,也厉害着呢。”
李豫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去看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水幕,“倓儿,这位是……”
莫非不是幻术?
魂魄倓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大哥大哥大哥,我也是李倓,我是另一个世界的李倓,死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这里的李倓,我不是孤魂野鬼。”
空城殿中侍卫不多,能看到他的也只有另一个他,偏偏另一个他要养伤睡着的时间比醒着多,醒着的时候也病病歪歪的没多少精神,这些天连个可以放肆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把他给憋死了。
“大哥,你是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上皇帝的?圣人没了?”
“李倓你也真是的,皇帝是大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和我说,早说的话我早就跑去皇宫溜达了。”
“大哥大哥大哥……”
“闭嘴,你去那边坐好,我来解释。”健在倓凶巴巴的把兴奋过头的某魂吼去椅子上窝着,然后转过头三言两语概括道,“就是他刚才说的那样,赐死没躲过去,然后就真的死了。”
魂魄倓眼巴巴的看过去,希望这个世界的他能多说两句。
别只介绍他,来介绍介绍这个世界的大哥呗,自我介绍也行,他都能听。
也就是魂魄没有尾巴,不然他能把尾巴摇成风扇。
健在倓:……
活着的李倓精神头儿还没有死了的他好,两边差异太大他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索性直接把问题扔出去,“哥,你来给他解释。”
李豫脸色发白,掩在袖中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没躲过去?”
健在倓一看他哥这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暗骂了句一个能扛事儿的都没有,然后凶巴巴的将人吼去另一个椅子处,“你去那家伙旁边坐好,有什么事儿等里头这出戏唱完再说。”
刚才转移了注意力还好,扭头看到水幕里孤苦无依被狠毒生父欺负的弟弟,魂魄倓刚收住的眼泪又有要冒出来的架势,“容不下我也就算了,九郎又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羞辱九郎?”
李豫勉强稳住心情,没有去旁边的椅子上坐,而是走上台阶和弟一起挤在卧榻上,“九郎是怎么回事?”
健在倓不情不愿的往旁边挪挪,压低声音说道,“是我在那个世界的同母弟,那个世界的我没有姐姐,只有个弟弟排行第九,看上去应该是因为我才被老东西迁怒,封王的时候给了他个‘靖王’的封号。”
李豫皱眉,“靖王?柔德安众的靖?”
健在倓点点头,看了眼水幕里面目可憎的老东西嘲讽道,“你瞧,老东西和张后笑的多开心,也就欺负小孩儿这点出息了。”
不看那小子身边忽然出现的数量庞大到数都数不清的侠士,完全就是个没了亲哥还莫名其妙被亲爹迁怒恨上的小可怜。
老东西真该死啊!
“其实也不是后来迁怒,九郎和阿耶本来就不亲。”魂魄倓抹了把眼泪,托着脸解释道,“九郎出生的时候阿耶已经被立为太子,那几年阿耶和李林甫斗的正厉害,所以九郎出生后就没怎么见过他。小孩子嘛,对没见过的人本来就不亲,后来有次元宵夜阿耶不知道怎么想的要带几个年纪小的弟弟们出游,大晚上的天又黑,九郎刚出门就被他给吓哭了。阿耶大概是觉得面上无光,之后就再没问过九郎。”
健在倓啧了一声,“他把小孩儿吓哭的他还有脸急?有病吧他!”
正说着,水幕里已经进行到楚王殿下强词夺理听“靖”硬说“晋”,离谱程度堪比当年赵高的指鹿为马。
三位观众:哦豁!
魂魄倓感动的眼泪哗啦啦流,“大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就说我大哥没当皇帝也超厉害呜呜呜呜呜呜呜。”
健在倓没和他解释这边的赐死之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看到水幕里的李俶强硬的硬刚皇帝爹不由坐起来认真看,一直到里头的皇帝被迫服软退让才幽幽看向旁边的哥,“别人家的大哥,别人家的江湖朋友。”
李豫叹气,“弘义君这些年为大唐出力良多,都不容易。”
魂魄倓看到水幕里恢复歌舞升平还有点不敢相信,“九郎这就成晋王了?”
健在倓有点担心,“张、李二人最擅挑拨离间,九郎是晋王大哥是楚王,他们将来会不会为了皇位反目?”
“不会。”魂魄倓笃定的回道,“九郎没那个野心,也没那个脑子。”
健在倓:“……我看你才没那个脑子。”
李豫听着一人一魂拌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没有开口去打断他们,因为水幕中的宴席结束后李俶被皇帝单独留下,一人一魂都紧张兮兮的看水幕没心思再拌嘴。
宴席散去,宫人将李俶带至帝王寝殿。
李亨示意他的解语花张淑妃先出去,等寝殿只剩下他们父子俩才长叹一声,像个真正的慈父一样絮絮叨叨,“三郎也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愿他死,可他在奸人的挑拨下要害你,郭子仪等人因他骁勇也有推他为太子的意思。大郎,阿耶是皇帝,为了这天下,也是为了你,这才不得不忍痛赐他一死。”
“三郎要害我?”李俶垂眸,指甲嵌入肉里带来的尖锐疼痛让他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这可笑的“父子情”,“阿耶,儿和三郎自幼一起长大,他想要什么会和我说。阿耶说三郎受奸人挑拨,可是阿耶,你给过三郎解释的机会吗?”
字字诛心。
水幕外,健在倓怕魂魄倓再一次化身喷水壶,连忙在他开嗓之前转移他的注意力,“郭子仪他们还想过推你上位?”
魂魄倓满眼茫然,“想过吗?我不知道啊。”
健在倓啧了一声,侧身对旁边的哥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他也没那个脑子。”
“真的,真没人找我说过这事儿。”魂魄倓至今依旧感觉他死的冤枉,“那封诏书来的毫无征兆,我当时还以为阿耶要给我加封,谁知道那宦官开口就是赐死,连逃都没法逃就栽了。幸好我当时在彭原不在凤翔府,不然九郎非得哭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