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在介绍中,它的存储能量已经变作101/101。
只是这个1大概率不是来自于你方才的血液,而是自爆于此地的云升。
但无论这1点是吸食的血液还是生命力,这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你99体质,不需要通过复活点来复活,说不定你在某次复活的时候,就会被云升的能量充斥身体。
你试探性地提剑向盆栽砍去,但无论是怎样的手法都无法对它进行破坏。
就像它无法被收容一样,是属于写在设定中的防护。
你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前方的建木盆栽,最后盘腿坐下,简单进行擦拭后一口咬了上去。
缺了一角的建木能量骤然缩减为98/98。
......看来玩家的牙口完全是超脱于设定的存在。
你吭哧吭哧地将原本完好的盆栽啃得七零八落,最后将其连根拔起。
反正你也用不到复活点,正好看看这样一来能不能把它重置为不带云升能量的100。
然而方才还是有形之物的建木碎片在这一刻渐渐消散,化作莫名的能量进入你体内。
就像是你脱离「镜中渊」的方法——被建木吸走能量。
原来是可以互相吞噬的设定吗?
你翻看着自己的面板,全然没有任何变化。
不加属性,也不加增益,唯有增加的只有那团不知名能量。
那么它可以被重置吗?
你果断进行尝试,但在30秒的读条后,那团能量依旧留在体内。
你活动着身体,又取出玉兆,点开相机对准自己。
眼睛没问题,身体没问题,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
平平无奇到让你总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而且,既然云升被你的建木盆栽夺取了生命力,如今盆栽也被你拆解,那空中的血雾为什么还没有消退?
又或者,恰恰相反......
血雾开始在你面前凝结,渐渐汇聚成熟悉的人形。
你提前拿剑戳了戳,被你搅乱的血雾旋转着聚合回归,完全没有戳中实体的感觉。
带着有问题才是没问题的想法,你诡异的安下心来,以至于看到汇聚出的人影都带上了几分亲切。
“又见面了。”你向对面没有实体的血人招呼着。
他看到你先是一愣,旋即猛地向你扑来。
方才留存于体内的能量骤然将其弹开,从这点来看,它的确是无害的能量没错。
“怎么会......”他呢喃着,又凄厉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有资格去继承那一切!”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情绪完全处于失控状态,以至于口不择言道,“如果只能是你,那我做了这么久的棋子又为了什么?”
你眨了眨眼,回应道,“可能是因为你喜欢吧?”
“明明这项计划是由我提出,明明所有联络都由我进行,明明一切实验皆由我主导......”他急促地“呼吸”着,语气中满是愤然,“如果只能是你,那我苦心隐瞒的数据又有什么意义?!”
你试探性地顺着向下说去,“所以呢?你现在想要公开了?”
“公开......”他极为凄惨地笑了一下,“如今的你想必已经拿到了持明最大的话语权,即便是龙师都不会同意公开的。”
......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才能让你拿到持明内部的话语权?
第143章 遇刺的可能性
442.
死亡终究还是有所代价的,更何况云升现在还只是由血雾组成的非人体。
他的意识渐渐不甚清晰,说话开始颠三倒四,以至于吐露出的信息都显得格外杂乱。
“这就是、更换躯壳的感觉吗?”他有些恍惚地打量自己,笑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是我的、终究都是我的......”
血雾开始发散变淡,他像是还留有痛觉般颤栗着,“只要熬过这关,我便是新任龙尊,一切的忍辱负重就都有意义。”
大概是如此自我催眠确有作用,他消散的状态都减缓了些许,“在错漏的数据下,没人能重置我,亦没人能管制我。”
愉悦的语气中充斥着再无掩饰的高傲与蔑视。
而与之相反的是,溃散的分子几乎很难再令他维持基本的人形。
随后,他像是才察觉到你的存在般怔然看来,“将军......”
亦或者说,他看的不是你。
你垂眸总结着先前的信息,顺着他的误会推断道,“你以死亡的形式夺取059的躯体,是为了代替他经历什么,从而成为持明龙尊?”
“不,这本就是我应得的!”他厉声反驳着。
你点了点头,将方才的问题判定为是,而后再问:“你就这么笃定,除了你以外,没人能再拥有重置躯体意识的相应数据吗?”
他低声笑了起来,言语间满是痛快,“这就是、他们畏首畏尾地将我推至台前,将一切都交由我来做的代价。”
“那么白露呢?”你紧接着追问。
“白露?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龙尊,又留有何用?”他毫不掩饰地散发着自己的恶意,旋即又笑道,“更何况,将军以为,这龙尊之力是从何而来?”
最后的分子在他的大笑中散去,没再留给你更多的追问时间。
家园恢复了原样,是不带任何血色的空荡与虚无。
唯一不同的是,那永远占据空间一角的建木盆栽未能重置,已彻底消失不见。
不在牌面的持明龙尊白露、首当其冲的前持明龙尊丹恒......
你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看到的一纸公文,概述为:龙尊传承不可断,作为前持明龙尊的应当将其完整地传给白露。
传承......你离开家园,回到列车,抬眸正对与三月七交流着什么的丹恒。
他记得你的交代,因而在看到你出现时,目光中带有一定的警惕。
“我需要你证明自己不是由他人幻化而来。”丹恒如此说着,旋即将那副金色手铐放在桌上,向你的方向推动而去。
你主动给自己拷上,同步向他们共享道,“白露是这起事件的核心,他们想要将我变作持明龙尊。”
“啊?”三月七有些茫然地看着你,“难道说你也是持明?”
她的目光落在你的耳朵尖上,像是恍然意识到什么般惊叹道,“原来你也有隐藏的力量!”
这大概是以为你可以像丹恒那样随意切换形态。
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应该不是持明。”
听你这么回答,三月七又困惑地向身侧求证道,“难道持明是可以说变就变的吗?”
被提问的丹恒只凝视着你,良久才沉声道,“那需要付出极深的代价。”
他为你解开手铐,又忽而攥住你的手臂,再度抬手时,你看到他掌心中的暗红。
同样发现这一点的三月七惊呼道,“丹恒,你......”
“不是我。”丹恒第一时间解释着,又转用另一只手贴在你后背。
——是同样未完全干涸的血色。
“应当是附着在我身上的血雾,不是我的。”你简短地解释着,将话题引正,“这件事要尽快告诉景元才行。”
然而在你提及后半句时,三月七有些无措地看向丹恒,而后者也沉默着没有应声。
“......是我们与神策府的联络中断了吗?”你向他们提出猜测。
毕竟你离开的时间不长,应当不会有太大的变动才对。
然而这样的心理安慰完全起不到作用,因为你清楚地知道,这其中并没什么必然的联系,大多时候转折就表现在一瞬间。
沉默的丹恒最终还是给了你答案,“在你离开后不久,我们收到了来自星期日的消息。”
他没有要为你概括的意思因此你直接打开玉兆,翻看着群内的消息记录。
星期日:以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景元将军遇刺的可能性极大。
星:啊?我去问问。
几分钟后,星将不同人的记录转了过来,无一例外的都在说这是谣传,不必理会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