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人?”三月七因你这话而噎了一下,旋即又安慰道,“没关系,我觉得你跟她比起来已经很拟人了。”
“两岁怎么你啦!”星叉腰回应着,又向你提议道,“那你叫将军MK2000型怎么样?”
三月七第一时间否决了这个提议:“这个名字哪里拟人了?!”
星捏着下巴认真思索道,“那初号机?初始拟人形态?初等教育?”
“......后面根本都不是名字了吧?!”
听着星的建议,你骤然有了灵感,“我记得景元的武器是有名字的,就那把阵刀,叫什么来着?”
“石火梦身。”丹恒第一时间回应。
“石火梦身......”你努力回忆着,“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而它的前半句是:浮名浮利,虚苦劳神。
好像没有能直接拼成名字的两个字?
你纠结地想着,最后干脆将星建议中的首字拿了过来:“就叫初浮了!”
第49章 你是短生种吗?
184.
初浮......丹恒看着他在报名表上郑重地写下这个名字。
犹如溺水之人首次浮出海面,向着更明亮更温暖的太阳奔赴而去。
——若他只填上这个名字,丹恒或许会这样认为。
可他在此之前便先问了景元的武器名,又重复道,“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人的一生不过像快马驰过缝隙、像击石迸出一闪即灭的火花、像梦中的经历一样短暂。
这样听来,倒更像是在有限的生命中,能见到一次那耀眼的太阳就足够了。
于是丹恒向他问道,“你是短生种吗?”
他停顿一瞬,认真思考道,“应该不是。”
“应该?”丹恒为这不确定的用词而追问。
“理论上来说,我的生命应当是无穷无尽的。”他如此回应,却并未因永生而有任何喜色,反而又轻声说,“但也许,我的生命会比短生种更为短暂。”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格外认真,就像早已预料到未来的结局。
几秒钟后,他倏而笑了起来,“不过现在不用担心这种事,我还是很喜欢罗浮的。”
罗浮吗......
这突然的转变让现场沉默一瞬。
反倒是他自己毫不介意地先一步转移话题问道,“说起来,团体赛是四人一队吗?”
“......不是。”最终丹恒还是配合地回应着,“秋猎规则不允许抢夺猎物,但可以淘汰对手,因而团体赛更考验配合与分工。所以它跨越了最多四人的限制,是五人一组。”
“五个人?”他点着人数,好奇道,“那还有一个是?”
“是我。”门口的星期日出声应着。
185.
在你的注目礼下,星期日端着一份醒酒汤走进屋内,放在你的床头柜上,贴心补充道,“是列车长帕姆亲手所做。”
懂了,这个会不好喝。你对他的体贴致以感动的谢意,并打定主意,等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就悄悄倒进门口的花盆里。
然而丹恒却向星期日点头示意道,“那就麻烦你看着他了。”
星期日颔首回应,与丹恒交换位置,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你床边。
......你们什么时候说好的?你用目光如此询问着。
然而他们似乎并未接收到这道讯号。一个默不作声地看着你,一个向星和三月七收着报名表。
“那我们就先走啦!”临出门前,星对你挥手担保道,“你放心,一定会给你带罗浮特产回来的!”
“你确定要给罗浮人带罗浮特产?不会又是苏打豆汁吧!”三月七的声音随着离开的脚步而渐渐远去。
最后,丹恒在离开时将门一并带上,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你和星期日。
你持续望着星期日,而对方也将视线落在你身上。
明明你们在几个小时前才刚互通姓名,但此时却显得分外安逸,没有一丝不适。
如果一定要说个理由的话,大概是星期日身上有种足以抚平一切的包容感?
但也或许是丹恒为你开启的音乐播放器没有关闭的原因。
你看着星期日耳侧的翅膀随着音乐而微微晃动,又在你的持续注视下收敛为一动不动的样子。
你克制着将视线偏移开,出声问道,“你也喜欢这首歌吗?”
“是的。”星期日毫不犹豫地回应着。
果断的回答几乎让你以为他将要发表些粉丝见解,但他只是停顿一瞬后再次重复道,“是的。”
末尾放缓的两个字仿若融进无数往事,让人不愿轻易触碰。
然而星期日似乎早已接受那些过往,因而很快便收敛起回忆的思绪,向你问道,“那你呢?”
他向你看来,补全道,“这样的歌声有抚平你的伤痛吗?”
什么伤痛?你下意识看向音乐播放器。难道听歌还带回血功能?
你看了看自己未满的血条,它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向右爬行的意思。
就在这短暂的探究时间,星期日仿若已知晓答案般略过这个话题,“若你需要,我可以为你进行一场调律。”
“调律?”你不解地重复着这个用词,“是维修的意思?”
星期日卡顿一瞬,神色如常地解释道,“是排除不和谐音,使心情得以舒缓,自身得以放松。又或者,彻底越过心中的障碍。”
原来是心理医生!你敬重地看着他,保证道,“我很健康。”
星期日并不意外地对你点头示意,不再提及这方面的内容。
于是,在几分钟后,健康的你就有些无聊起来。
尤其是受人所托来看着你的星期日是真的尽职尽责,连手机都不带看一会儿的。
你靠坐在床头,半晌终于想出了一个有趣的点子:“我们去找列车长玩吧!”
随音乐而晃动的翅膀停滞下来,星期日向你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玩?”
你郑重点头,行动力极强地翻身下床,“没错,我现在就要跟列车长玩!”
186.
你抵达观景车厢时,列车长帕姆正站着打瞌睡。
它微微仰着头,居然还站的很稳,完全没有任何要摔倒的晃动。
就此技术而言,你觉得你们之间说不定还能进行一场站着睡觉大比拼。
但这次你打算先偷摸吓它一跳。
结果你才刚走近,帕姆就醒了过来。它格外认真地仰头看着你,关切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需要再喝一份醒酒汤?”
你这才想起桌上那份应该已经被放凉的醒酒汤。
可恶,愧疚起来了。
这样的情绪刚逸散一瞬,帕姆就敏锐地捕捉到你的变化。
“发生什么事了吗?”它十分有责任心的向你询问着,又担保道:“你放心,有列车长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帕!”
你颇为感动地蹲下身,诚恳道,“的确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帕姆挥动着自己的圆手郑重回应:“帕姆什么都做的到!”
于是你满是希冀地看着它,“我家还缺一个像帕姆这样活泼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帕姆!”
“是、是吗?”帕姆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手说着。
你感觉自己仿佛幻视出,帕姆头顶正冒着代表快乐的彩虹图案。
下一秒,帕姆用双手捧起你的手,感动道,“列车愿意为每一个人提供避风港!”
软软的、绒绒的!你反手握住帕姆的手,连连道:“谢谢谢谢!”
......好像有哪里不对?
187.
直到你收到景元的消息,这才意识到方才应该是你要诱拐帕姆才对。
不愧是列车长,只略施小计就将你带偏过去。
你凝重地看向玉兆内的消息,却发现景元是在给你分享日常,末了才问了一句:为何未随列车组一并去提交报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