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打吧,这可是他给你的任务。”季怀放说着话,眼神始终停在安素脸上,不放过她一丝表情变化。
安素按亮手机屏幕,犹豫片刻,又锁上:“这个时间还是别打扰他了,明天再说吧。”
季怀放无声叹了口气,拿了自己手机解锁拨号:“那还是我来吧,我不怕打扰他的甜蜜时刻,正好还有件事想跟他说。”
手机铃响时,江柏屿正在哄阮心糖睡觉。
阮心糖还没睡熟,眼珠动了动,有转醒的迹象,他连忙按了下锁屏键关上铃声。
“乖,继续睡吧。”他吻了下阮心糖的额头,让她安然入睡。
自怀孕以来,阮心糖很少能安稳睡一整晚,但是在江柏屿怀里能睡得舒服许多。
“没接,”季怀放疑惑挂断电话,“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安素没接茬,只说:“走吧。”
季怀放放下手机,正要启动车子离开,却突然来了电话。
“喂,柏屿,怎么不接电话,忙什么呢?”季怀放问道。
江柏屿关上卧室门,来到客厅阳台:“糖糖好不容易睡着,不想打扰她。”
“这么早就睡了。”
“嗯,孕期睡觉不规律。”
季怀放了然,又说:“事情已经跟胡匀母亲交代好了,放心吧。”
“好,谢了。”
“说什么谢。对了,明天一起吃个饭吧,你带上嫂子,我叫上安素,咱们四个人聚一下。”
安素诧异转头,她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他一起去吃饭了?
季怀放对安素质问的眼神视而不见,“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明晚,地方我来定,定好了我通知你。”
挂断电话,季怀放对上安素犀利目光,无辜问:“你没时间?”
安素转开视线,暗自叹了口气,“有时间。”
“如果不想去,我可以帮你找借口。”
季怀放的语气看似善解人意,实际上一直在逼她。
安素心里很清楚,如果她不去,才是真的承认心里有鬼。
“你应该给我找一个去的借口。”她嘴角微挑,苦笑。
四个人的聚会,她能以什么身份出现,朋友不是朋友,下属不是下属,同事不是同事。
她处在这张人际关系网的最边缘处,她是谁呢,或者,她有资格成为谁? 第二天阮心糖和江柏屿都起得很早,洗漱完便去了医院。
江柏屿亲自忙上忙下办了出院。
阮棋晖对这个曾经的好学生,如今的好女婿喜欢得不得了,不停向病友夸赞江柏屿,逗得阮心糖和阮妈妈一直在旁偷笑。
“你爸啊,是真的挺喜欢小江的。”阮妈妈收拾着衣服跟阮心糖小声说道,“很久以前他就说如果能认小江当干儿子就好了,现在这样,也算变相的遂了他的愿。”
阮心糖偷瞄一眼她爸,温暖的笑容在唇边绽放开来。
办完出院,众人拎着大包小包上了车回家。
到家后,江柏屿连接了好几个电话,阮心糖见他忙,便让他回公司处理事情,中午再过来吃饭。
“辛苦了。”江柏屿临走前轻轻啄了下阮心糖的唇,“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走吧。”阮心糖送江柏屿出了门。
回来后大致收拾了下,阮妈妈便出去买菜,让阮心糖在家里照看他父亲。
临近中午,江明峰带着言嫣来访,又是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
阮妈妈念叨着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收了所有礼物后放在客厅茶几上。
本就不大的客厅,看起来更加拥挤了。
阮心糖在厨房给阮妈妈打了会儿下手,被阮妈妈赶出来陪客人。
走到客厅,阮心糖又被言嫣拉着手说话。
“糖糖,婚礼过后你们打算住哪里?”言嫣问。
阮心糖倒是跟江柏屿商量过这件事,“我们打算就住他在市内的这间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