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导演,但整点薯条(154)

2025-10-05 评论

  方可以:“快了,快了。”

  “不是新建文件夹那种快吧?”

  “怎么会,这事儿都安排下来多久了,怎么会才新建档案呢!”方可以一脸正直,“剧本初稿我都写好了。”

  “哇哦,那怎么一直不给我看看呢?”

  咳,这不是等着你来问吗。

  众所周知,老板没来问,就不要提前交作业。

  “只是觉得还有些细节拿捏不定,”方可以道,“而且分镜稿也还差点。”

  方可以见孙晶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自己,莫名其妙:“孙导倒睫了?”

  “……”

  孙晶翻了个白眼。

  年轻人真不把身体当身体啊。

  等等,想起来他当年好像也肝出过一年三部电视剧、七部电影的最高纪录哦。

  那没事了,年轻,就是本钱。

  他现在不年轻了,是时候该享受年轻时代积攒下的成果了。

  看在方可以身子孱弱、脑子还有问题的份上,靳茜见好就收,只是稍微敲打了下猫头,定了个deadline,就放她回去了。

  方可以如蒙大赦,脚底抹油。

  那话又说回来了,方可以作为本文主角,奖也拿了,钱也赚了,名声也大噪了,大小也快混成A级导演了。怎么迟迟没有掉落一个主线剧情,赶紧地出来自立门户单干呢?

  难不成她真想一辈子躲在靳茜底下乘凉、被靳老板Push来Push去,就当个高级打工人吗?

  是不是太没追求了?

  啊,那不然呢?

  看看孙晶吧,大小也是个人物,说是说财富自由了,可真的自由吗?不还是得每年拍点行活出来交差。他不拍饿不死,他公司里那些嘴就要饿死了呀。

  现代世界,哪有什么真正的自由。

  钱是赚不完的。她方可以重活一辈子,难道是为了赚钱来的吗?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

  需要钱了,问徐祖年要啊。

  要资源了,问靳茜要啊。

  靳茜和徐祖年都凑不齐,那还能接着往上打报告,找徐景时,甚至还能找徐山。

  要是自己自立门户,那些行政,人事,财务,宣发,都上哪儿找去?就算作者愿意就此水上好几十章,那从现在开始也得让方可以陷入社交地狱吧?

  方可以能原地吓成一滩。

  而且出来之后,哪怕还能接着和靳茜合作,靳茜还能像现在这样无怨无悔,卷生卷死吗?还能和方可以维持现在这种互为路灯挂件的关系吗?

  那些从投资人口袋里骗钱出来的活儿,也都得方可以来做了,谁知道以后碰上的制片人有没有靳茜的能力?

  所以,懂不懂当二把手,不,三把手的含金量哇!

  这就好像在外人看来,是徐祖年选择了靳茜,但徐祖年怎么不能也是靳茜千挑万选出来的脑子呢?

  共轭利益,才是世界上最让人放心的人际关系之一。方可以和靳茜的友情,就是这么铁骨铮铮,经得起考验!

  ——反正真实票房有系统结算,也不怕靳茜报假账。

  *

  方可以也不算完全在哄靳茜,《葡萄》的改编剧本她确实早就已经写完了。

  《葡萄》作者森加奈[4]出身富庶家庭,天资聪敏,多才多艺,受过良好教育。少年时有父亲溺爱,青年时情人无数,玩票式的创作即能一举获奖,仿佛世上没什么东西是她唾手不可得。

  但后来大作家父亲去世,两段婚姻不幸,人到中年,陷入落魄之境,为此重操旧业,开始写书换取钱财。

  一直到晚年,神功大成,在男权盛行的日区文坛留刻下传奇且特殊的一笔。

  虽然中年时的作品受限于时代风气,并未获得较好的反馈。

  但其中特殊的精神气质,却吸引了为她作画的漫画家平出,即她最后一任丈夫。两人婚后诞下一女,这也就是冈本彩的母亲。

  这位女士颇为传奇的人生经历,对她的作品自然也是脱不开的,

  她年轻时的作品中往往掺杂着对美学微妙甚至病态的追求,善于铺陈把握禁忌与背德的美与爱,文字亦庄亦谐,刻薄中带深刻。

  或许是少年时奢侈的生活让她对一切都有种轻慢的不在乎。她追随父亲对物质的绝对享受,又对一切奢靡的美好习以为常,这种对唯美主义的追求在她笔下,甚至到了厌恶一切庸俗伦常的地步。

  她被认为是日区首位书写同性之爱的女作者,表达当地女性|欲|望的始祖。有人评价,这是她用小的禁|忌之爱来置换对父亲大的禁|忌之爱。

  以方可以的眼光来看,这位由哈德父亲养出来的女儿难免也潜移默化地受到影响。

  不管现实如何,同性之爱自古希腊柏拉图时代便被认为是属于天的爱情;与之相对,异性的感情被认为是出自社会结构的稳定需要,而前者被冠以纯洁的精神之爱。[5]

  或许正是通过将自我是否具有主体性的问题悬置,森加奈得以完整地投注于自己的“耽美”情结当中。

  社会伦常和实际现实就此隐去,感情中只剩下人和人、爱与爱本身的靡丽与疼痛,何尝不是一种对其自我合理性的辩解。

  ——所以她是通过将自己的情感投影于一个个美少年,而非将年长恋人的投影转化为与自己同性的夫人。

  甚至不吝于在笔下,用各种尖锐嘲讽的语调挖苦女性角色的魅力不足。

  而人到年老时的作品,或许是在经历过种种后阅尽千帆,又或许是接触了佛学修行,她终于从雌竞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她的作品中开始流淌着洞彻后的解脱、潇洒、风流,并充分发挥出自己丰富的感官感知和灵动的想象,笔下充满轻盈而丰美的蓬勃生命。

  她用笔探讨性灵的解放与自由,追忆着青春岁月的美好,夹带着风趣又智慧的成熟调侃,于是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缭乱且绚烂的美学特质。

  《葡萄》诞生时期正处于两者之间,在思想风格转化之余,又夹杂了作者本人当时境遇的悲愤、阴郁、幽怨,由此揉和成一种特殊的风味。

  这个故事首先延续了森加奈年轻时作品的一贯风格,主线同样讲述一个成熟儒雅的男人,和一个娇美可爱但滥情的少年的爱情故事。

  男人的痴情让他愿意为对方捧上一切,任凭自己在真爱中解除一切自我保护,却被年轻的爱人不知珍惜,随意对待,最终两人的感情与他们的生命一起走向死亡。

  但或许是因为当时森加奈刚刚经历被儿子骗光所有财产的糟心事件。

  她自己花钱买的房子住进了儿子、儿媳和儿子的继母,而自己穷困潦倒,父亲的版税期限也到期,她只能居住在10平的1K公寓里,拿稿费换取微薄的收入。

  这让她对笔下的男性难免刻薄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1]大奥:日本幕府将军的后宫,有一套系列剧《大奥》就是专讲后宫宫斗的(大概算是吧,很日式燃向的宫斗,比如奶妈上位这类),BGM超绝。每年播的时候因为女性角色太多,可以算是□□狂欢盛典,毕竟大部分大河剧都是男人戏。

  *这套剧还出过一个特典SP,就是性转将军的男后宫[狗头]要不是月代头我吃不下我会追完的。

  *AU和paro 同人文背景概念

  AU:替换世界观的平行宇宙,比如古代背景换成现代、科幻世界

  paro:最简单理解就是置换其他作品的核心概念框架的换头文学,不需要再额外设定世界观

  [2]出自《红楼梦》,形容林妹妹

  [3]曹荀梗

  [4]森加奈,前文有述,缝了森茉莉(1903-1987)和冈本加奈子(1889-1939)两位女作家。前者横跨明治-大正-昭和时代,由于作品基本是中晚年50岁后的作品,一般被划归入昭和时代阵列;后者处于明治时代,但反而是生在前的冈本更加自由开放。

  森茉莉这位在国内相对出名点,可能很大原因是因为耽美老祖奶的猎奇性吧。当然对她文字的理解,我也就是写写一家之言。她虽然有很大嫌疑把自己投映入“美少年”境地,但是文字在浓烈中总带点讽刺的味道,写爱情会写背叛、痛苦、厌倦、写人与人之间物化,沉迷于描绘人的非理性,讥讽庸俗,有种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的特立独行感,一辈子都追求精致奢华,晚年穷困潦倒但依然努力讲究审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精致穷先驱了。文里说的倒霉事就是森茉莉身上遭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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