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导演,但整点薯条(184)

2025-10-05 评论

  另一方面,阿兰所住之处靠近下町一处里巷的栈房,虽说那名艺者据说已经半隐退,然而毕竟或许会接待些旧客。遑论外头还有一条小径,直通外头大路上的居酒屋。

  保罗曾送阿兰回去过一次,送到小径边上,与他依依惜别,那时便觉此地鱼龙混杂,进出行人若有似无,似乎都会注意到美丽可爱的阿兰。

  阿兰对春奈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只是面对这供养自己的女人,多少有些畏惧。

  保罗虽从未见过春奈,却并未少与女人打交道,当即理所当然地告诫他:

  “她不过是卖笑女子,没少榨取男人,浮钱来得容易,年轻时恣心纵欲,上了年纪心中有愧。这些不过是为弥补良心不安的举动罢了。[1]”

  “那么为什么是我呢?”

  “自然是因为你长得美丽动人,我的阿兰,你诚然可以感谢她,我也感谢她,令你免遭生计之苦。但却不必为此觉得亏欠了她。”

  一听保罗这样说,阿兰便觉得心中安泰了许多。

  阿兰就是这样柔软又无主见、情绪化到像个女孩儿似的男孩。

  保罗早知会如此,他深爱这一点,却又怕极了这一点。

  ……

  苏雯:?

  她没看过《葡萄》,只听说这是部同性小说,所以就这么傻不拉几地来了。

  结果这都是啥?

  虽然从预告里就隐隐感觉到正片中的“丈夫”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这个毒性也未免太深了。

  上世纪的同性小说这么生猛,上来就是丈夫大表绿茶,男小三登堂入室,正妻发扬风格,富婆上门拱火?

  好,好一派生机盎然。

  *

  作者有话要说:

  [1]摘自《老妓抄》

  [2]情节改编自《情人之森》

  [3]有些地方会称艺妓为艺者,这里就是保罗的一点小矜持。

 

 

第119章 《葡萄》(二)

  保罗回家后就与开头出现的女主角尤里夫人寒暄, 两人看起来活像一对刻板印象里的壁人。

  人物背景逐步展开,这座漂亮的屋舍是尤里父亲购置搭建的房屋。婚后,保罗继承岳父在社团中的地位, 本人精明能干,很受社团前辈器重。保罗满是疲惫,嘴里说着白天公司里的糟心事,并抱怨一个叫正彦的同事形容可恶,行径鬼祟等等。

  稍一铺垫过后,保罗画风一转,语气放柔,顺着尤里递过来的话头提出想要请一位可怜但绝对正派高雅的朋友来家中寄住。

  伴随保罗的叙述中,两人在酒吧人群中相识的画面穿插展开。

  他想到阿兰羞涩地穿上自己为他挑选地大衣, 脸埋在毛茸茸的帽子里。

  想到两人漫步在宁静的街头。

  想到他在车上, 靠在自己胸前, 侧过脸去,痴痴地凝视着车窗上往后退去的街景连成的灯带…

  镜头切换到现实。

  前景中尤里正在窗前修剪一束花,保罗站在后景虚焦处。

  尤里手中的剪刀停顿了下来,她的目光虚虚看向玻璃瓶上自己扭曲的倒影色块, 温驯地同意了。

  ……

  不同于尤里的逆来顺受, 阿兰的供养人可是个老于世故, 精明厉害的人物。所以面对保罗的要求,阿兰自然表达出十足的困扰,阿兰开始逃避。

  像是想要令阿兰放松,保罗忽然说起一部墨洛文文学。保罗自称,他大学便是搞墨洛文文学出身, 即使现在身陷物欲, 却也依然手不释卷。

  他也承认, 这让他看许多人时往往带着一种自傲:

  “我和你处在一个人们无法窥知的世界,那些被常识所麻痹的人们只知道把脑袋扎在土中,又如何会了解我们之间隐秘的世界。

  “当然,那些庸碌的人所以会排斥你我,这也不可避免,我自己知道,我是个倨傲又可恶的脾气。”他说道。

  保罗所讲的墨洛文文学,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男子的美丽情人不幸香消玉殒,男人剪下恋人的头发,将之融注成琥珀,串成项链戴在身上。[1]

  他说到那些描述美人的语句,眼里炙热地看着阿兰,令阿兰脸红了。

  “这故事很有趣吧?”保罗问道

  “嗯,挺有意思的呀,他写得真浪漫。”

  “听说现在已然可以将人的骨灰烧注成钻石,这或许比琥珀更美呢。阿兰,你烧出来的钻石,也一定会最美丽的吧。”

  “真可怕啊,你居然说这样的话。”

  “如果我死在你前头,你也要记得呀。”

  之前的苦恼在情人的呢喃中无影无踪。就这样阿兰半推半就,答应去与春奈坦白。

  由于保罗是个体面高雅的上流人士,他自然不会出面与那种卑贱、落后于社会的腐朽产物亲自接触。但身为年长者,他也不吝积极指导,告诉阿兰要如何做。

  如果阿兰实在无法,不如先自行将一些必要之物拿走,留下一份信即可。甚至这信保罗也可代为草拟,只需阿兰手抄一遍。

  “你是要打起精神来呀,我可怜的阿兰。”保罗温和地鼓励道。

  阿兰认可此事的必要,但事到临头,又展现出孩子气的怯意。

  这天要下车的时候,他透过车窗,看到居酒屋边那条幽深的小巷,蜿蜒的小道仿佛通往不可知的野兽洞穴。一股不安再次袭来,即使他身上早已披戴上保罗为他精心挑选的种种昂贵衣物,将他拢在一片温暖里。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空空荡荡的屋子什么都没有,或许我是她下半生的指望了。”

  他依偎在保罗怀里,仰头说道。

  那丰润的嘴唇微微颤抖,露出如同枝头水蜜桃般的颜色。

  这模样让保罗越发爱怜而贪婪地看他,眼里燃烧着灰暗的火焰,一遍又一遍地抚过他肩头,哄他,慢慢咬上他的嘴唇。

  阿兰不敢拒绝,在他怀里,像一只可怜的、瑟瑟发抖的羔羊。

  “我再说一遍,你担心或者不担心结果都一样。你懂吧?就算有坏结果,你也可以和我在一起;有坏结果又不是你阿兰的错,当然那也不是我的错。世事总不能处处如意。一切顺其自然,这个道理你懂吧…[1]”

  *

  经过一段阴暗的甬道,阿兰略微弯腰,拨开树枝,画面忽然变得温暖,点点柔和的灯光折射在幽寂的屋墙上,漫射出亮光。

  镜头跟随阿兰进入栈房。

  阿兰所寄住的家里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正相反,它充满生活的气息,琐碎又不至凌乱,除了庸常的生活器具外,同样也有各种鲜花、可爱的木陶摆设,有些古怪但摆放和谐的刺绣画,斗柜上还摆着一个有些奇怪的小玩具。

  屋舍的主人家穿着一件朴素的和服,正在低头上上下下地摆弄这个玩具,研究着用哪一块台布和它更匹配。

  面对阿兰忐忑又吞吞吐吐的问好,女主人,也就是白天去拜访尤里的春奈,表现得异常轻描淡写。

  她对他的晚归不以为意,更专注在手上的玩具。

  这是一个小坡样的器具,里面有几枚打磨精致的玻璃圆球,玻璃球上系着一根橡皮筋,绑在顶点上。她用手指玻璃珠推到最高点,松开手,玻璃珠就会咕噜噜顺着不同形迹滚落下来,碰到边界时又被挡住,并被橡皮筋拉着往回缩去,在器具中来回徘徊。

  她笑着说,她小时候被送进置屋前就看到路上有人卖这个,没想到今天在百货店里居然又能看到。到底是谁在玩这么没意思的小东西呀。

  阿兰却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忽然鼓起勇气,保罗在自己耳边反复说的话不假思索地从口中流出,告诉春奈自己要搬出去。

  “知道了。”春奈眉也不抬,“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呀,佑太郎。”

  “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早就说过,我对你没有要求,你有需要,就可以随时搬走。”

  “我可不会回来了!”阿兰赌气道。

  “好的。”

  *

  从开场到现在,苏雯时不时会听到电影院里传来阵阵吸气声。

  有时候是因为两位男嘉宾如胶似漆、毫无征兆地亲密互动,有时候是为几位主角突如其来地暴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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