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任务总是败北(27)

2025-10-09 评论

  随着脚步声停驻在不远的地方,蜷缩在衣柜里的陆淮和沈三知晓了来人定然看到了地上躺着昏迷得人事不省的白显明,还有熄灭坠落在边上的烛台。

  此刻心中唯独苍白地祈祷着来人意不在此,不要再往里走,不要再细究其他的地方是否可以抓捕到凶手。

  可也心知此事几率低下,已是做好了与来人直接对抗的准备,因他们听出了只有一人前来,并不是所想的沈梦带来的浩浩荡荡的“捉奸”团队。

  紧张的情绪蔓延,纵沈沉笙不是甚么省油的灯,却也从未面对过如此针对自己的危急困顿的时刻,不由惶然地摸索着,探到一片柔软的衣物、触碰到一处温热的胸膛,又接着不知磨蹭过陆淮胸前敏感的什么地方。

  他这会难得没有藏着坏心思,只是想寻找温暖的隐蔽。

  不曾想这种乱摸却绷断了本就艰难控制住自己呼吸的陆淮神经上的最后一根弦,忍不住闷哼出声。

  沈沉笙暗想坏了!果不其然这下来人直奔此处,顿时衣柜里动作暧昧难言的二人迎来了光明的照耀,令人浮想连篇的姿态直接被外面的人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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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若琛方才见陌生宫女对陆淮说了些什么之后,陆淮就急匆匆地走了,甚至算得上失礼地没有理会他的询问、还把他扔在了原地面对一群狂蜂浪蝶般包围着他们的热情官员,若说心中没有气是假话。

  他只想追上眼前人的脚步,坦然地说出他心中的不安和愤懑,他想说就算是狗,也需要来自主人的安抚。

  不然会让他这种无家可归的恶犬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会令他委屈地找到借口,暂时丢下自愿套在脖颈上的枷锁去做出些以下欺上的逾矩事儿来。

  可是他不能。他是陆淮的“友人”,是他的“兄弟”,还不能暴露出低劣的心思来,否则就连那可恶的裴羽都比他有优势的多。

  当下他既然被放在这里,就老实做好陆淮交予他的任务便好。

  换种思路想想,好像乖巧地、大方地替他应对这些烦人的迂腐书生感觉也不错,像贤良的当家主母礼貌地迎接外宾,帮着忙碌的老爷分忧。

  这般想之后,一朝翻身做“主母”的程若琛替“兄”敬酒的举措都真诚了许多。

  那些人真心想敬酒的却不是眼前与他们言笑晏晏的探花郎,虽现下刚与他相交的人觉着观感不错,但他们中也不乏同届当初有搭话过程若琛的臣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状元、探花都是风姿卓越、才华出众的贵人,但即使已过去了小半年,一点不都不似耐心礼貌的陆淮,说自己写的一文不值、对自己文章点评尽显犀利与高傲的程若琛仍然是笼罩在他们的心头阴影。

  加之他本身出身低贱,也就是个商贾之子,与身世清正、即将升迁的陆淮可谓云泥之别,相交价值亦没那么高,不值得他们放下身段专程来交好。

  于是年轻臣子们便草草搭话了几句,饮下一杯酒后就强颜欢笑着去了另一边了。程若琛得了解放犹有些意犹未尽,见美好的臆想到此为止,心头有些不甘。但终于能循本来的意去见陆淮,也是件好事。

  虽其他话语没听清,思及方才婢女口中的“偏殿”,他就像嗅到了熟悉味儿的犬,循着主人清甜的气息就去了。想到偏殿的位置,又模了一支蜡烛揣在袖里,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漆黑幽深的殿里听不到人声本是正常,可是他分明听的不可能出错,陆淮一定就是来得这里。

  程若琛不甘心地往前探,撞见地上鬓角淌血、昏迷过去的人猛地一惊,生怕这是他心上那人,连忙俯身查看。

  见了是白家不成器的长子后便松了一口气,可又想着,莫不是这人见陆淮美色,要对他做些什么恶心事儿,欲逼迫陆淮他才作此反抗?

  想到这儿,他更是担忧陆淮出了什么事,想告知自己与他可以同他分担,却没曾想听到心上人憋闷气急的声音时慌忙推开柜子,会看到这样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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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写起小狗我就激动!就斯哈!程为了不丢淮的脸尊都改变了很多。

  是个奇怪的渣作,我自我检讨QWQ!读者老婆们贴贴!好喜欢看到大家的评论~

  自我捉虫ing,3.3新修一点。

 

 

第20章 臣妻20

  若狭窄的柜子里状若耳鬓厮磨、交缠于一处的二人里没有一张他异常熟悉的面孔,向来风流随性的程若琛,兴许还能够饶有兴致地赞叹上一句。

  “当真有闲情雅致,亦当真豁得出去”

  然后贴心地关上柜门,为这对前来幽会的“小情人”提供私人空间。

  离开时说不定还会心情好地拊掌,欣赏于他们的不拘泥于世俗,居然能这般同他一样的放浪形骸、我行我素。

  可被沈沉笙在黑灯瞎火中一顿蹂躏的陆淮,如今弱势可怜地位于“女子”下方,只穿着单薄的内袍。

  桃花般粉艳的色泽从白玉般的脸颊蔓延到了松开衣领中扯出的小片胸膛,暴露在外的皮肤几乎都要成了红霞的领地。

  “玄...玄宁?是你啊...”

  陆淮自知龟缩在角落的自己模样必定不得体的很,加上身边又有女眷,此刻羞愧得声音都在颤抖。

  “是我。”

  程若琛目光搜寻一番,却是恼怒地看见那“女子”仿佛害怕他这个来者不善的外男似的,更加往陆淮那里钻,要遮挡住自己的面部不让他认出。

  唯一暴露在他视线中的背部笼着一件眼熟的月白大氅,他一眼就能确认是陆淮的。

  竟这般亲近,连外衣都给了他,都不怕自己被冷着了,他咬牙切齿地想着,拳头下意识地捏紧,非不信邪地要看陆淮拒绝那妖精的反应。

  如今看来却是狠狠失望了,陆淮在护着她,哪怕自己看起来凌乱得让人心惊,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中羞的有些过分。

  却仍然十分君子地挡在了女子的身前,直到那看不清脸的女子把大氅重新披得严实。

  程若琛心如刀割,受伤地把注意力挪回陆淮身上,却发现了更戳心的证据,陆淮靠近颈侧的衣襟甚至还印着女子口脂留下的印记。

  若先前的受辖制姿态他都可以认为是眼下那女子魅惑陆淮不成、欲逼迫于他,这枚印记却赤裸裸地宣示着陆淮也是情愿让他这般触碰的,不然哪里能涉及到这风雅君子这般需要亲密接触才能触碰到的地方。

  陆淮平时最是温和守礼,他知晓。

  可就是这样重礼节、知进退的清贵公子居然允许他人越了他一向尊崇的规矩,做这样亲密的事情,这如何不给他带来几乎灭顶的威胁感?

  沈沉笙悄悄看了他一眼,显露出小半张绝艳的侧脸,除了神态带了几分在他看来假惺惺格外令人生厌的楚楚可怜,不似画卷上冷然如雪莲,其余与陆淮那幅美人画上的女子简直一模一样。

  化成灰他都认得,便是那徘徊在陆淮和裴羽之间的水性杨花的国公府三小姐,近日活跃在话本里为茶楼创收无数的女主角。

  程若琛只感到自己的血液要停止住流动了,他拿什么和这个女子比。他是情愿放低姿态为陆淮做一切没错,可陆淮永远不会这样亲昵地让他亲、也注定不可能宠溺地呆在原地让他抱,只因他是个在他眼中不可能对他有爱欲的男人。

  甚至于陆淮还对沈三有了几分情意,说不准,这人就真的要登堂入室了他梦寐以求的陆府,从此真的做了主母与陆淮成就一对神仙眷侣,之后瓜瓞绵绵,儿孙满堂。

  他只觉得自己方才在大臣们面前夸下海口,一副自己和陆淮很熟稔、甚至都到了同穿一条裤子的境地的自得模样是在是可笑的不得了。以为想要的猎物终究会一直等着自己攻略直到吞吃入腹,却还未动作几下就被其他虎视眈眈地恶狼抢食。

  自己还在雀跃身为一条拴上锁链的犬终于被陆淮接纳、派上了用场,还妄想着能取代“主母”的位置,做陆淮坚硬的后盾,没想到都是一厢情愿、痴人说梦。

  真正的“主母”反倒要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在做台前功夫劳累才难得释放出时间的主人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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