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腕,对着不欲被他束缚的陆淮说:“别那样惊疑地看着我。我可没那本事把手伸到陆大人身边,只是道听途说您备受器重罢了,否则京城一别,也不会在陆兄的操控下走的那样狼狈···”
“王上不必特地羞辱于我,我既来此,便是做好不再回到故土的打算。若是报仇能令您开颜二分,淮这一条草芥微命拿去变好。”
乌衡此刻非常生气,“陆大人把衡对你的心意看作是羞辱?便是羞辱,也是宠侍拿来作比,阏氏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做的。”
“只有我喜欢的人,才有被我问出这句话的权利。”他的目光炙热,矩火燃动在眸中,映照着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面庞。
忽而也觉得没什么好忍的,附身便想在那殷红的唇上轻咬一口。
却被气愤的清雅君子侧过脸去避开,送到他眼前的不是他以为的薄润唇瓣而是白皙的面颊。
意识到对方的动作,乌衡猫捉老鼠一般不急着审判,而是用尖尖的虎牙顺势叼住那一小片肤肉,轻轻地咬了一口。
那湿润微麻的疼意使得陆淮轻轻抽气。
沈三不是没有这般挑/逗过他,可是被心上人、自己的妻子这般对待他只会感到羞涩和如同羽毛搔动心弦的麻痒。
被有过几分接触、今朝却完全控制着他的敌人这样,于陆淮而言只觉得耻辱和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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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救命,乌衡好bt(骂骂咧咧)
基友看了已经想把人捏成薯饼惹
老婆们江江又忙+卡了(泪目),预计还有两章完结(55结束,然后下一个世界)让大家久等了呜呜
关于番外大家想看哪位修狗的捏,还是都…咳咳
可能考虑一两个的话写长长滴,都写if就稍微短些
然后!欢迎老婆们看看长评,有“救…”老婆和西瓜老婆写的香香if,江已经香迷糊了,大家也诶嘿嘿嘿?)
第54章 臣妻54
“你!”
陆淮的声音透着乌衡未曾品过的冷, 那双美而温柔的眼一朝染着愤怨,是当真生气的姿态。
若是同他更熟悉些的沈三那些人瞧见了,必定已经是十分知情识趣地选择规矩收敛些, 再很是没骨气地在君子面前滑跪。
对陆淮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了如指掌, 懂得耍滑头叫他快快消气。
可惜面前的是压抑爱恨千个日夜的异族新君主。
他注定只懂得不知收敛地掠夺, 和欲壑难填地侵入, 逮着机会便绝不松开口。
“这么敏捷,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他瞧着自己心仪的猎物用衣袖拼命想要擦拭干净那被他留下的牙痕,还一面警惕地看着他往旁边退。
可是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一顿操作反而让那片红的领土扩张, 在白皙的脸上格外分明, 反而更显出几分被蹂躏的凄惨和惹人生怜来。
宛如那名贵清绝的花儿被人留下了褪不去的、被占据的踪迹。
令人想顺着他的操作把手捆缚在头顶。随后顺着那一片绯色填充完整, 再让他生动的恼怒神情维持得更久一些, 最好是再染上泪意哭出来。
乌衡心中本来对陆淮这种嫌弃他的行为感到有些恼火,想做的更过分。
虽然他知道对方和他之间从来都没有半分逾越的情谊, 便是他自以为的算得上朋友这一份关系,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是,他一显露出自己的半分意图, 就被这原先还因着带着任务来, 姿态恭谨端方的小公子这样推拒, 未免还是心头刺痛。
他陆淮就这般厌恶他么?厌恶到,即使自身是个忠心耿耿的大雍臣子, 对方是有意要谈和、本应以礼相待的敌方首领,这种立场的不对等也敌不过他对他的厌恶么?
乌衡到了现在才可悲地发现, 他之前所幻想的人一到嘴边就狠狠咬住不松口,一点都不顾及对方的感想,要粗暴要直白,直到对方成为他豢养怜爱的明珠, 依附于他留在草原上做他的阏氏才肯稍稍放松手。
这些都耐不住这真真在他面前时,中原文臣那一个似嗔似怒的眼神。
只是多瞧上几眼,都无需对视,他便知晓那被他踹下台的父王口中见到他母亲、对她一见钟情时“仿佛听见了木篱花盛开的声音”的形容在实际中是怎样一种感觉。
木篱花是他们族中的圣物,而陆淮,也是一颦一笑牵动他心神的心尖神明。
可是他不是个好货,他偏要…
亵渎神明。
“陆大人不是来同我讲和的么?为甚么此刻便在躲我?”
“这便是你们大雍的诚意么?”
乌衡看着陆淮的脸色一点一点被抽离血色,忍住情难自禁滴涌起的心疼,一面暗骂自己的不争气,一面又狠下心肠,进一步往下催逼。
“那么很遗憾,我想也没有甚么可以展开谈的…”
“等等!不是这样…”
陆淮怎么能让这两国议和天大的事务毁在他的“不识抬举”上,很快便在君子的自尊和大雍的利益之间做出了取舍。
随着话音落下,乌衡看见明月奔他而来,还在错愕陆淮怎的一改变就是这么快,还懂得朝他投怀送抱来,还在疑心自己先前对他的揣摩是否是出了差错。
谁料那正直得有几分呆憨可爱的中原臣子竟是屈下笔挺的身,要在他的视线中行那中原的大礼。
乌衡见状赶忙扶住眼前人。
作为首领他岂会不对自己想要占据的国家有深入的钻研,再加上他的母亲也是汉人,若是对大雍的礼节一无所知,那边贻笑大方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臣服,若是叫他给他这个敌方君主行了,便算得上是令君子折节,碾碎一身傲骨承认他。
在国仇家恨上,他注定无法让步,但是在当前二人独处的时候,乌衡希望莫要再横生枝节弄出甚么多余叫对方远离自己的事情来。
在扮演者陆淮的眼里,这或许是狼残害了一窝里其他的小羊,却对其中一只情有独钟到越了界。然后拿捏着它剩下的同伴威胁它,最后在如愿以偿之后又深情款款的说“我爱你”,不希望对方生恨。
不过身处局中的乌衡终究不会理解“羊”的痛苦心态。
他刚扶住人,就被那柔韧腰肢的触感激得浑身有种过电的刺激感。
这在手下眼里对汉人女子没有丝毫抵抗力、照单全收风流快活的乌衡,实际上却没出息得很。
“陆大人这是何苦?”话还是不饶人,实际行动上却没骨气地软了几分口气。
陆淮忍着被对方拥着的不适,没有再闪躲,而是同乌衡对视,问他道:“陆淮一人微不足道,方才是我怠慢王上,想向您赔礼。”
“当下,淮欲同您商议两国合盟之事,一切条件必当竭诚相待。至于先前种种,若王上过意不去,尽可任您惩罚,我愿担责。”
乌衡当然知晓陆淮着急甚么,否则也不会这般直截了当地拿捏关键。
只是见陆淮明确地提出,却还是没有正面回应他的求爱,看来想诱导着他主动答应做他的人这个计策是泡汤了。
那就他自己来罢!
他用手挑起一缕原本乖巧垂落在陆淮肩颈的发,指尖卷着抬到了自己的鼻尖,似是在轻嗅其间属于本人的香气。
心情似乎也随着他的举动升起,很是愉悦地说到:“陆大人可明白我的心意?自崇州一叙,便再无人可入我眼了…我先前对你所说的,可没有一句是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