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郁江倾那个白月光的传闻,还特意发了消息提醒凌衔星,郁江倾是把他当替身,让凌衔星小心。
结果凌衔星回了一句他知道。
他知道!
被郁江倾威胁完,陶邬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这种事情还得看凌衔星喜欢谁。
但凌衔星的回复彻底让他崩溃了。
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凌衔星对郁江倾的特殊,他就真成傻子了。
星星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那个卑鄙无耻阴险狠辣不择手段毫无下限的魔鬼给盯上了啊!
三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两个大人喝酒,凌衔星捧着牛奶喝。
郁江倾长这么高,他也不能认输,多喝牛奶,他要长得比郁江倾还要高,他要长两米。
凌衔星一边喝牛奶,一边说了说自己的发展想法。
他没有在这里跟郁江倾产业分立的想法,他真正的时间线还在十年前。
而且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他不想在这里弄出第二个凌氏来。
那种感觉跟他说,这条时间线的主角是郁江倾,而一个世界不需要有两个主角。
真的是越来越魔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下午有什么安排吗?”许辰温声问道。
凌衔星摇摇头,“没有喔,郁江倾还没忙完呢。”
听见郁江倾的名字,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许辰笑了一下,“那不如跟我——”
话还没说完,许辰发现凌衔星的目光已经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了。
顺着目光回过头,一个吸引了满场目光的男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凌衔星乐了,抬手就抛了个浮夸的飞吻,“哎呦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郁总嘛。不是很忙吗,怎么跑来酒吧玩了?”
郁江倾完全没有分注意给另外两人,垂眼看着凌衔星,“你不也来了。”
“喔——我懂了。”凌衔星歪头,“你又视.奸我。”
郁江倾:“......”
“这次是谁啊,是杨大哥还是罗哥,还是又换人了,是我哪个好兄弟?”
“......”
“哎呀你别不好意思嘛,视.奸就视.奸了,我又没说不让。”
凌衔星一把把郁江倾拽到身边坐下,把自己的牛奶递给对方,“来,喝牛奶。”
郁江倾沉默半天,挤出一句:“我不会让其他人盯你。”
他自己就是躲在角落窥视太阳的生物,又怎么可能再让其他人分去太阳的光芒。
“真的?”凌衔星凑近。
郁江倾嗯了一声。
下一刻,凌衔星突然朝他贴近,嘴唇只差分毫就要落在郁江倾的耳廓。
郁江倾身体紧绷,压抑着呼吸,少年哪怕压低了也能听出满满笑意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难道是我们郁先生又想要抱抱了?”
“好可爱哦,郁宝宝。”
两人的互动旁若无人,没有任何可以让他人.插.进.去的空隙。
不管是谁看见了,都只会觉得那么融洽。
许辰怔怔看着人都变得更鲜活了的凌衔星。
片刻后,苦笑了一下。
又聊了一会儿,四人道了别。
凌衔星坐进郁江倾的迈巴赫后座。
“杨大哥。”他跟当司机的杨安易打了招呼。
杨安易也笑着回了一声。
在郁江倾的授意下,升起了隔板。
他已经从罗学那里知道了凌衔星究竟有多迟钝,不禁在心里为先生叹了口气。
凌衔星是不是真的凌衔星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他们先生真是情路坎坷啊。
杨安易不知道,被他感叹情路坎坷的先生这会儿正抱着凌衔星缓解病情。
“你就非要背对着抱我吗,我的脸很丑吗,看着我的脸你抱不下手?”凌衔星窝在郁江倾怀里,吐槽了一句。
这些天凌衔星已经很习惯这种亲密的姿势了,甚至觉得人肉靠垫挺舒服的。
郁江倾垂着眼,不让凌衔星瞥见哪怕一分一毫他眼中的欲.望,淡淡道:“我丑。”
话音落下,笑声爆发开,凌衔星笑得东倒西歪,“这位郁先生......我怎么感觉你说话越来越逗了,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
“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感觉不是回去的路诶。”
“去A高。”
回答完这句,郁江倾抱着人的手渐渐收紧。
凌衔星只感觉有呼吸落到身上。
这、这个是!
又要被咬了!
每次郁江倾要咬他之前,都会有这种氛围。
凌衔星当即坐直了身体,他这次不猜了,忍不住直接问道:“你要咬哪啊?”
郁江倾却说:“你猜?”
我就是猜不到啊。
凌衔星想了想,昨天郁江倾咬得是他的耳朵,给他痒得眼眶都红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对方答应暂时不咬耳尖了,手腕的话前天才咬过。
于是他猜道:“脖子?”
猜完,凌衔星才意识到这段对话有点傻,简直就跟两个人在打电话石头剪刀布一样。
出了剪刀的人问对方你出了什么,对方说石头,然后出剪刀的人说他出了布。
现在他就是那个说石头的傻子。
下一刻,湿热的呼吸落在颈侧,打断了凌衔星的思绪。
郁江倾用的力气实在是太轻了,一下一下用唇齿触碰着他颈侧的皮肤。
凌衔星甚至觉得这已经不能够叫做咬了,因为对方的齿尖只是不停磨蹭着他的皮肉,痒得他不住颤抖,却并不用力咬下去。
而且比起齿尖,接触更多的反而是对方的嘴唇。
很软,湿湿的,有点奇怪。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一举动。
只在痒得不住瑟缩间听见郁江倾低低的夸赞:“猜中了。”
......
迈巴赫在A高门口停下。
凌衔星一下车就跟撒欢的小狗一样往里面冲,结果被门卫拦下了。
“几班的,为什么不穿校服?”
凌衔星一跺脚,捏着嗓子:“郁哥哥你看他呀!”
郁江倾眉心一跳。
杨安易:噗!
意识到自己笑出了声音,杨安易连忙板正表情,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门卫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郁江倾。
郁江倾门卫是认识的,校长给他们都发了照片,告诉要是这个男人来,千万不要拦,直接放行。
据说是给学校投了好多好多钱。
凌衔星就这么抱着郁江倾的手臂大摇大摆进了学校,一路走姿昂首挺胸。
突然,他绷不住了,“感觉我像是小说里那种狐假虎威的小跟班鹅鹅鹅......”
“对了,我们来学校干嘛呀,我好不容易穿越了不用上课的,一来这里我就又想起月考了。”
郁江倾没抽回被抱着玩的手臂,只回道:“整理寝室。”
凌衔星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在这条时间线的出生点,“我就说那间寝室明明那么久没住人了,怎么还挺干净。”
“我当时在抽屉里看见我挂掉的新闻,狠狠吓了一跳呢。”
郁江倾垂眼,“是我的错,不该把报纸放那里。”
凌衔星乐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又不知道我会穿越。”
郁江倾只庆幸自己当初封下了那间寝室,不然凌衔星穿越来,甚至没有一个安稳的落脚地。
也庆幸经常夜不归宿的自己在那晚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回家。
正是下课的时候,周边有不少三三两两结伴的学生。
凌衔星支着耳朵一听,有几个学生正在嘀咕他们班上某个同学。
乐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什么,戳了戳郁江倾。
“对了,你知道吗,高中最开始的时候也有好多人都在背后跟我告你的状呢。”
郁江倾一愣,“告状?”
这他从来没有听凌衔星说过。
“对啊,他们说你很可怕,劝我不要总是到你面前晃。”
凌衔星好像天生就带了吸引人的磁场,一入学就受到所有人的欢迎,每个人都能成为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