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111)

2025-10-10 评论

  “不妥。元昉这些年颠沛流离,并无好友,又得罪了你,更不会有人愿意帮他。若假称援军,便太古怪了些。”

  萧晦沉默,神色逐渐变得冰凉。

  他突然冷笑一声。

  “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那个姓元的。子弗,我很好奇,若我没有发现你的踪迹,你会把他捧到何等地位?”

  冰冷的手轻抚上钟情的脸颊,“是帮他一统南地,与我划江而治,还是索性让他攻入皇城,杀了我这个窃国贼?”

  钟情别过脸:“我不过是怜惜此地百姓罢了。”

  萧晦掐着他的下巴,扭过他的脸,强迫钟情与他对视。

  “子弗,你若真想藏起来,就无论如何不会出山帮他。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既不害怕被我找到,还敢当着我的面,这般为他着想?嗯?”

  钟情吃痛,想要挥开他的手,但那只手牢固得就像一只铁钳,用尽力气也无法撼动分毫。

  “子渊,我并不是在帮他。我是在帮你。”

  “……”

  “看见元昉,我总是会想起从前的我们。”

  “呵。”

  萧晦松开手,但语气依然阴沉,“怎么?子弗巧舌如簧,又想出什么借口来骗我了?”

  钟情苦笑一声:“子渊,你还记得七年前那个雨夜,你背着我翻过城墙的时候,对我许下的诺言吗?匡扶正义……”

  萧晦低低续道:“……除暴安良。”

  “元昉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甚至,同样是在城墙之上。看见他,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就会忍不住去帮他。”

  萧晦神情莫测。

  无数种情绪在冲击他那颗跳动缓慢的心脏。他感到喜悦,因为钟情承认会想起他;可又同时感到强烈的嫉恨,因为钟情竟然会把对他的思念寄托在另一个无瓜紧要的人身上。

  他甚至还感到悲痛难堪,那颗七年前亲眼看着全家被屠戮殆尽时就该消亡的良心,此刻竟然在死灰复燃。

  他开口时语气五味杂陈:“你是说,你把他当做我的替身?”

  钟情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不忍心见到一个人拥有和你一样的志向,却落得败亡的下场。”

  “可我这志向容不下第二个人,迟早有一日,我会与他兵戎相见。”

  钟情见缝插针、不动声色地建议道:“至少,你可以把他留到最后。”

  就像剧情里那样。

  萧晦终于笑了:“子弗的话,我不敢不听。我会把他留到最后,不过,在这之前,子弗得和我回去。”

  钟情看了眼萧晦脸上难得的笑意,狠心道:“不行。”

  萧晦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暴躁,强自按捺着语气中的怒意:“……为何?”

  钟情欲哭无泪。

  还能为什么?因为元昉那人回来看他不见了必定会大张旗鼓地寻找,他那个犟脾气,就是十个梁谌都拉不住。

  钟情只能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晓城百废待兴,事事都需要我坐镇。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不过,子渊可以留下。”

  萧晦本要发怒,听见最后两个字时陡然一愣:“我留下?”

  “一整支军队乔装改扮,声势过于浩大,容易引起怀疑。但若只是一个人乔装改扮,就容易多了。不是吗?”

  萧晦眼神微凝,“你想让我易容?”

  “子渊是孙侯爷的关门弟子,精通易容术和缩骨功。正巧我身边有一护卫,子渊可易容成他的模样,这样便可瞒天过海。”

  萧晦气急:“你要我易容成一个护卫?莫非你要我对着元昉点头哈腰!?”

  “元昉素来不讲这些规矩,你不必对他行礼。”

  萧晦简直快被气笑了:“钟子弗!你现在心中便只有元昉了吗!你竟然为了他这样折辱我!”

  他一把将人按倒在床上,扑上去胡乱吻着,连舔带咬毫无章法,混乱之中不知咬破了哪里,唇齿间瞬间弥漫开一丝血腥气。

  血液的味道,或者说来自钟情唇舌间血液的味道让萧晦近乎疯狂,亲吻的间隙中,他红着眼睛口不择言。

  “钟情,你其实是喜欢他吧?”

  “你能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

  “刚刚你主动亲我……难道就是为了他使出来的美人计?”

  一句又一句,刺激得身下人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他却变本加厉,毫无怜惜,一味沉浸在这满床幽香之中。

  钟情趁他迷醉之时,一个大力将人推开,随后便是一巴掌扇过去。

  他伏在床头,眼角还带着水意,喘着气向门外一指:“出去!”

  萧晦沉默片刻,到底是害怕把人气出个好歹,一言不发转身向外走去。

  钟情独自在房中待了许久,久到唇角的伤口都不再疼痛,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他冷冷道:“进来。”

  进来的是孙护卫。

  他慢慢走到床前,然后双膝跪下,捧着钟情的手细密地吻着。

  “方才是我说错话了。以后我便留在子弗身边做护卫,这样,子弗开心了吗?”

  钟情淡淡道:“记住,你姓孙。”

  “孙家人?竟然是他们帮你逃出宫的?”

  “你要罚他们?”

  “……”萧晦忍气吞声,“子弗放心,我不会和他们计较。”

  这下钟情满意了,微微笑道:“元昉不注重规矩,但我身边却不能留不懂规矩的人。”

  萧晦登时就要发火,看见钟情微笑中隐藏的深意,只得再次将满腔怒火咽回去。

  “我知道了……我会向他行礼。”

 

 

第76章 

  钟情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轻声道:

  “元昉师从大儒,是仁人君子,志趣自然不在情爱之上。子渊,你以为人人都似我这般,不顾你我君子之交、同窗之谊,竟会对好友生出这样龌龊的心思吗?”

  萧晦茫然抬头:“子弗?”

  “明知男子私情不容于世,何况你我之间,于父母不孝,于圣上不忠。像我这样不忠不孝之人,两年前便该以死谢罪,却苟活到现在”

  钟情微微闭眼,“子渊,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但……也很难堪。”

  “别这么说,子弗……你没有做错什么,都是我的错。”

  萧晦仰头看着床上的上,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可看着那双平静忧伤的眼睛,他忽而低下头不敢继续直视下去。

  他埋头在钟情的膝盖上,鼻尖幽香浮动,在床被的温暖下变得浓郁而妥帖,不再那样遥远似云端之月。

  他心中泛起无限悲哀,如同每一次在梦中闻见这香气后,猛然惊醒时那般心如刀绞。

  十年来的担忧成真了。

  子弗无法接受男子之间的情谊。

  他把这份感情视作耻辱。

  萧晦心中一片绝望,喃喃重复道:“都是我的错。”

  钟情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心中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对他们十七年的感情而言实在太残忍,但再心疼,这些话也不得不说——

  萧晦太聪明了,什么阴谋诡计都憋在心底,又太过为所欲为,绝不会甘心一直假扮一个护卫。

  只有这样说过之后,他才可能稍稍安分一点。

  钟情手里动作越发轻柔,轻轻开口道:

  “我不怪你。”

  *

  作为一统北地的摄政王,半个天下都等着他去治理,绝无可能把大把时间花在角色扮演上。

  钟情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想让萧晦知难而退。

  但是整整三天,萧晦一直留在晓城,一点都不心急。

  三天后,元昉带着一马车药材回城。

  他一路上快马加鞭,原本打算一日半就赶回,偏偏遇上几波刺客,宛城内也是摩擦不断,这才耽误了行程。

  刚进太守府,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只是脱下染血的披风,就一路匆匆赶往军师的房间。生怕自己脚程再慢一些,他家军师就会多疼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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