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116)

2025-10-10 评论

  “子渊为何这样看着我?莫非把那孩子的话当真了?”

  萧晦冷笑:“孩子?”

  “他比我们年幼七岁。于你我而言,不就是个孩子吗?”

  萧晦一步步走过来,嗓音低沉:“所以子弗认为,他说的话也只是孩子话了?”

  钟情淡淡道:“当然。”

  “既然是孩子话……”

  萧晦在钟情面前蹲下,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紧紧盯着那双朦胧的灰色的眼睛,似乎想要就这样看进他心底。

  “那子弗在害怕什么呢?”他极冷漠又极戏谑地一笑,“怕我杀了他?难道我在子弗心中,就是一个连孩子都不肯放过的恶人吗?”

  钟情喉间不自觉动了动。

  十七年,他们相识整整十七年。萧晦了解他,就像他了解萧晦一样。

  他知道萧晦刚刚是真的动了杀心,萧晦也知道他是故意在替元昉开脱。

  他们在彼此面前都是无所遁形,毫无秘密可言,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整整两年都没从萧晦布下的天罗地网里逃出来。

  这个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往往也极度清醒,钟情心知自己很难骗过他。

  除非,有什么事情能比刚刚元昉的话还要刺激,能压过他此时的愤怒,让他心神激荡之下,再也来不及想别的……

  见钟情沉默不语,萧晦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

  他抱起转身就走。

  “这一次,子弗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不会再把你留下这里让旁人觊觎。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今天我必将带走你。”

  钟情料到他是这个反应,不仅没有挣扎,还将手臂环抱上他的脖颈,一副温顺得任君采撷地模样。

  萧晦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恢复正常,自嘲地讽笑道:

  “怎么?子弗要用美人计?”

  钟情轻咳一声:“虽说元昉说的都是些孩子话,有一句倒也不无道理。”

  萧晦飞身上檐。

  即使怀中抱着一个成年男子,依旧身轻如燕,踏雪无痕。

  他冷道:“哦?子弗真想左拥右抱娇妻美妾在怀?”

  “你明知我不是这样的人。”

  怀里的人轻轻揪住他的衣襟,胸口处传来小小的力道,就像是那人敏感而又纠结的心绪。

  他听见那人说,“子渊,我想娶你。”

  萧晦脚步一顿,差点从房檐上滑落。他身躯微颤了两下,最终牢牢立在檐角,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自始至终,这尊雕像都紧紧护着怀中的人。

  钟情见他顿住,心知自己找到了那件对萧晦来说刺激得能浇灭所有愤怒的大事。

  他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既为自己,更为萧晦。

  他将头轻靠在萧晦肩上,掩唇咳嗽一声后道:“风大,带我回房吧。”

  石雕动了一下,将怀中人抱得更紧,随后听话地转身,原路回到那个金碧辉煌、格格不入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萧晦依然像个木偶一样,跪在钟情床边,局促地模样,似乎连该做什么表情、该摆什么动作都浑然忘了一般。

  钟情拄着拐杖来到桌案前,萧晦一路膝行跟在他身后。

  他坐下来,慢慢整理好桌上凌乱的笔墨纸砚。

  然后随手翻出一张素笺,写下四个大字——合婚庚帖。

  萧晦眼睫轻颤,看见笔走龙蛇,继续写到:

  “奉日月为盟,昭天地为鉴。红纸墨书,良缘遂缔。共盟鸳鸯之誓,永谐鱼水之欢。”

  最后四个字落笔时稍有犹疑,但到底还是写了下来。

  萧晦像是被那四个字灼伤了一般,慌乱地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钟情,呼吸微乱。

  “你真的……愿意?你不是——”

  他再也说不下去。

  就像过往无数个时候那样,无数的话堵在心口,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因为害怕一旦说出来,便连朋友都做不得。

  钟情清淡地笑笑:“若我还是皇城下的钟世子、大军师,肩上背负了太多人的期望,自然是不敢的。但如今我只是出身乡野的钟子弗,得到明主赏识才有幸在元将军帐中混口饭吃。”

  “如此,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他将素笺整齐地叠好,递给跪在脚边的人,低头温声细语地问道,“子渊,你还要带我回去吗?”

  萧晦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张素笺。

  他打开后一遍又一遍确认着里面的词句,最后视线久久停留在落款的两个姓名上。

  他看得那样仔细、那样用力,看到几乎目眦欲裂,一滴眼泪不受控制落下,砸在墨字上,晕开一团污迹。

  他慌忙用衣袖小心地擦去那颗水珠,神情中满是焦躁不安的自责懊恼,仿佛那团污迹的存在就会叫这纸婚书灰飞烟灭。

  钟情轻轻捧起他的脸,擦去他脸上的湿痕。

  萧晦怔怔看着他:“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

  钟情微微一笑:“柜子里有一件衣服,子渊替我拿过来吧。”

  萧晦没动,他还没反应过来。

  钟情轻抚他的脸颊:“去吧。等你打开柜子,就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件了。”

  萧晦将庚帖藏进怀中,听话地起身走向角落。

  打开柜门的一瞬间,他的心神剧烈地一颤。

  半晌,他拿起那件云织锦裁成的锦衣,向钟情走去。

  钟情已经回到床上,接过衣服后拉下床幔。

  萧晦紧紧盯着床幔里的那个身影,烛光透出影影绰绰的轮廓,他看见了里面的人是如何挑开衣带脱下外袍,又如何拢上锦衣,纤长十指停在腰间,慢条斯理地束好腰封。

  良久,床幔中伸出一只手,掩在大红织金的广袖下,只露出半截指尖,莹润如玉。

  “子渊?”

  是如此熟悉、如此温柔的声音。

  “不来吗?”

  萧晦握住那只手,玉石一样的冰凉的触感不仅没让他清醒,反倒更让他头昏脑涨。他顺着那只手的力道钻进床幔,冷冽的幽香将他笼罩,将他吞噬,面前的人一袭红衣,正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那一刹那,吸进身体里那些浓郁的冷香瞬间变作干柴烈火,从某处开始,灼热遍及全身,烫得他发疼。

  他喃喃自语:“我在做梦吗?”

  面前的人笑而不语,萧晦倾身过去亲吻他的唇角,依旧是微凉的,但也是踏实的。

  “不是梦。”

  他将这具微凉的身体抱进怀中,滚烫的唇齿一路往下,滑过锋利的咽喉,吮过圆润的肩头。

  最后衣带散乱,玉簪跌落,黑发蜿蜒了满床,身下的人微微喘气,苍白的脸浮上红晕,而他精神振奋、唇齿留香。

  钟情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床顶的承尘。

  他双腿没有力气,就像一尾被钉住尾巴的鱼,徒劳挣扎了,却寸步难移,只能任人摆布。

  即使他知道萧晦不会让他难受,也知道哪怕四肢健全,萧晦也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但他依然不太适应这种完全无能为力的感觉。

  湿润的吻已经落在毫无知觉的小腿上。

  他微微闭眼,等待着萧晦下一步动作。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

  “萧晦!”

  他下意识就要扯住萧晦的头发让他起来,但剧烈的刺激之下,他的手软得丝毫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他动作,迷醉在这柔软的包裹中。

  微喘着气结束后,钟情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萧晦握住他的肩,将他轻轻翻了个身。在昏昏欲睡的困倦之中,钟情伏在枕头上,想,到底到底还是来了。

  但是萧晦只是再俯下身,滚烫的所在擦过那个让他狂乱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磨得那处从未有人造访过的皮肤都有些发红。

  萧晦在那一处停留得越来越久,但终究没有进去,只是依依不舍地、磨蹭着离开,又回来。

  房中烧着炭火,本该温暖无风,床幔却微微摇晃,透出缕缕微风,吹得烛火轻摆。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红烛燃尽,只剩一丝黯淡的光亮强撑着对抗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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