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193)

2025-10-10 评论

  赢家们亲手摘下他身上的珠宝,解开他礼服上的扣子,隔着一层布料抚摸他的身体,搜刮那些剩余的、不为人知的、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

  从他身上褪下来的那些东西,那些饰品、手绢、以及蕾丝手套,每一件都被围拢的人们传阅着。

  这些年轻高傲的贵族们低下头颅,像狗一样狂热地嗅闻着宝石与织物上的香气,然后被某个等待多时的人不耐烦地抢走,再然后是下一个、下下个……

  最后被它们真正的得主带着傲慢的微笑私藏入怀中。、

  这一切钟情视而不见。

  他又输了一局,赢家坐在他对面,双眼紧盯着他踩在黄金珠宝之上的长靴。

  “我希望能亲吻您的脚。”

  异端审判局未来的继承者轻声呢喃着,起身离开座位朝钟情走来。

  “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乞求神明饶恕时那样。”

  “行啊。”

  钟情漫不经心道。

  他相当配合,取出胸口温热的玫瑰花,将它随便朝人堆抛去。

  然后在哄抢声中闲适地坐下,一条腿曲起踩在球桌的边缘上,另一条腿顺着边缘垂下。

  那是一条笔直修长的腿,即使坐在高高的球桌上,脚尖依然能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地。

  刽子手阿尔切半跪下来,捧着那只脚,让它踩在自己膝盖上。

  他轻轻吻着鹿皮制成的马靴靴头,解开靴身两侧交错缠在铆钉上用以固定皮料的维京手梭编绳——

  相比起后来居上的绑带和勾式纽扣,这种古老的系带方式因为太过麻烦已经被民间摈弃,只有嫌得无聊还有仆人伺候的顶级贵族还在用这种系带彰显品味。

  手编系带解开,靴筒垂下,露出雪白的从长袜,和那层蕾丝之下、在炉火照耀中若隐若现的纤细脚踝。

  长袜依然是繁复的系带设计,阿尔切子爵隔着一层布料亲吻凸起的脚踝骨,一只手已经搭在那条袜带上。

  人群之外,轮椅上的人双手紧攥,腿上的烙印一阵阵发烫、发痛。

  他眼睁睁看着钟情百无聊赖地任由面前人的侵犯。

  那个刽子手,袖筒中藏着的纯银十字锥不知穿透过多少异端的锁骨,此时却贴在钟情小腿上,动情地摩挲着。

  在袜带即将扯落的一瞬间,轮椅扶手狠狠撞上阿尔切的脊背。

  他吃痛,回头怒瞪着来人。

  整个阿尔切家族成员都是在异端的鲜血之中浸泡长大的,一个见惯鲜血与死亡、甚至会亲自动刑送那些异端下地狱的人,在极端愤怒之下的一瞪足以让意志不坚定者胆战心惊。

  但贝尔毫无畏惧,他凝视着面前的小刽子手:

  “滚开!”

  阿尔切几乎是发怒着就要扑上去,被钟情用另一只齐整穿着靴子的脚踹开。

  他迅速恢复冷静,低头卑微却语带威胁道:

  “殿下,这可不够。我渴望亲吻的是您脚背上的皮肤。”

  “差不多得了,给我把鞋穿上。”

  阿尔切不动:“但是只有这样才能粉碎您为我签下的借条。”

  钟情似笑非笑看了贝尔一眼:“但是希拉德克伯爵似乎不太赞同。”

  阿尔切恶狠狠道:“今晚您才是宴会的主人,您可以将他赶出去。”

  “把他赶出去了,谁来为我的胜利祈祷呢?今晚我可离不开他。”

  这句话没有半分方才的恶趣味,柔情似水柔情蜜意,就像情人间的絮语。

  钟情凝视着贝尔,在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被这番话引诱得长睫微颤时,骤然冷酷恶劣地说出下一句话。

  “把他绑起来,别让他在这里碍事!”

  贝尔被这番陡转直下的情景刺激得双目几乎要泣血。

  绑缚他的绳子是故意找来的粗糙麻绳,缠绕过他的身体时,贵族们被他眼中的仇恨惊得一时间谁也不敢动作。

  气氛陷入古怪的沉默,只有钟情翘着腿坐在球桌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开门声打破沉默。

  沉重的大门打开,教皇高大的身形走进,穿堂风吹进来,壁炉里火焰跳动,将他的倒影也衬得庞然而诡谲。

  教皇的威严让这些荒唐的贵族们不敢直视,行礼后纷纷低下头去,回避他的视线。

  钟情看着教皇一步步走进,也将他走过后才敢抬头的贵族们担忧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唔,今天轮到审判者。

  看似眼神空无一物,实际上刚走进时视线就一直牢牢黏在钟情那只没穿靴子的脚上。

  界限模糊的面容看不清那眼神中的深意,钟情存心逗一下这个总是一脸严肃的审判官,长腿一伸,脚尖搭在面前人的腰封上,轻易地就将他勾过来。

  “你来得正好。”

  双腿环住教皇陛下的腰,双手也搂上他的胳膊,再顺势撸走他手上的曜石扳指,扔给仍跪在地上的阿尔切。

  “这下能还清了吧?”

  地上的人不甘地点头。

  钟情毫不在意,近乎撒地抱住教皇的脖子,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不喜欢看我玩牌吗?”

  审判者稳稳地站在原地,语气波澜不惊。

  “到该做晚间弥散的时间了。”

  “是吗?”

  钟情大度地挥手,双腿也从教皇身上下来,“那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去舞会。”

  脚踝突兀地被人握住,审判者拾起倒在地上的长靴,半跪在地上替钟情穿鞋。

  钟情踩在他的肩上,看着那双修长俊逸的双手替他绑好铆钉上的绳索。

  这真的是很麻烦的穿法,即使那是一双十分灵巧的手,也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教皇起身,在情人额心落下一吻后,转身环视着周围沉默而嫉妒的贵族们:

  “祈祷室已经准备完毕,移步吧。”

  人群纷纷离开,只有仍跪在地上的阿尔切和贝尔落后一步。

  那枚刻着暗纹的曜石扳指孤零零躺在地上,并没有人去捡拾它。

  “我在异端审判局,曾将许多被魔鬼附身的人钉在十字架上烧死。”

  阿尔切拔出袖筒中十字锥,阴郁地看着轮椅上的人,“这可是一门精细的学问。要用钩子、牙锯、三棱钉和十字锥将那个恶魔牢固地钉在十字架上,还要确保恶魔在火刑之前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他像个屠夫一样,野蛮地用袖口将十字锥尖擦拭得锃亮。

  “我精通这门学问。欢迎你来异端审判局参观,希拉德克伯爵。”

  说罢,他将十字锥插回袖筒。

  他捡起地上的扳指,双手捧到钟情面前:“您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殿下。即使教皇的皇冠也抵不上在您脚背上落下一吻,还请您成全。”

  “下次吧。”钟情不耐烦道,“你该去做弥撒了。再晚些,就要惹圣座猜忌了。”

  阿切尔勉强答应下来。

  他回头不屑地看了贝尔一眼,这才提步离开。

  殿中只剩下钟情于贝尔两人。

  钟情跳下球桌,抱着猫缓缓走到贝尔面前。

  麻绳还凌乱地缠在他身上,掉落的灰棕碎屑让他的白色法袍变得肮脏。

  “哎,可怜的贝尔。”

  眨眼间那个冷酷无情的钟情又变成初见时义愤填膺的模样。

  “那个刽子手竟然敢这样侮辱威胁你,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你之前似乎说过,善堂骑士团带回一些病人?该不会是瘟疫吧?如果是的话,那可就糟糕了,异端审判局不会给那些人治疗的机会,而是会把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全都推入火炉。阿切尔家族的手上又要沾满无辜亡魂的鲜血了,即使这样你也能忍耐吗贝尔?”

  黑猫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扫过残废的膝盖,钟情站在轮椅跟前,背对着炉火站在阴影之中,那双黑色的眼睛被黑猫脊背上的碧玺反衬出毒蛇一样的幽绿。

  “即使你对自己毫无自尊,可他也同样也在威胁我。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杀了他吗?”

  *

  马鞭抽在马背上,骏马发了狠似的往前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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