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250)

2025-10-10 评论

  幽幽兰香浓郁却稍显冷淡,各色花瓣在稀薄月光下越发娇艳诡谲,趁得满庭院都冷如冰霜、危机四伏。

  一墙之隔的内室却烛火通明、温暖如春。

  喜堂上的烛台不知何时搬到了这里。足以照亮整个大殿的百盏烛台塞在这一间小小的婚房,每一个空隙都被烛光映得光明磊落,仿佛不会再产生任何谎言。

  龙凤花烛一左一右立在床幔两侧,熊熊燃烧着,在床上那人雪白的肌肤上洒下一层蜜糖般暖黄的光泽。

  向来要在床上争夺主导权的人此刻安安静静地仰面躺在那里,面上仍是倔强、恼怒的神色,双手却很乖地抓住了自己的脚踝,摆出迎接的、承受的姿势。

  沈列星半躺在他身边,指尖很慢地挑开他腰间系带,雪白婚服瞬间散开。

  “钟情。”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只要说一句爱我,我就放过你。”

  声音依旧是缱绻的,仿佛他们连日都在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中不曾出去过,那些可怖的真相也不曾被揭穿。

  但他越是做出这副温柔的模样,钟情就越是恐惧。

  他忍着心中惧怕,憎恨地与身边人对视:

  “要我对你说爱?呵,沈列星,你不如杀了我——啊!”

  藏在衣袍间的手不断下滑,突然在某处重重地一按,钟情瞬间惊叫出声,喝道,“把你的手拿开!”

  沈列星毫不理会他的怒火,指尖更深地钻进去,贴在他耳畔轻声细语:

  “拿开?我怎么舍得?这里可比你上面那张嘴诚实多了,魔尊殿下口口声声说着不爱我,三天之前却又为何对我献身?”

  钟情喘着气讽笑:“你很自豪吗?我不过是把你当炉鼎一用而已。能成为本大王的炉鼎,你是该自豪。”

  沈列星轻轻吻着他的鬓发:“钟大王若是早说一句爱我,就是把我毕生修为都吸去又如何?牡丹花下一夜恩,纵然九死,亦无悔。”

  钟情全身受制,只有头能稍稍动弹几分,便立刻扭开头去,避开身旁人的吻,嫌恶地看向他:

  “沈列星,你未婚妻可就在我的识海里看着你呢。你确定还要这般举止不端,让他伤心吗?”

  “我的未婚妻,阿情倒是比我更关心他。”

  沈列星不以为意,变本加厉地吻着身下人的唇角。

  “那就让他看着吧。我和他伤心了,阿情不就高兴了吗?”

  身下那只手越来越过分,衣袍在粗暴的动作间彻底散开,冬夜的寒气激得那片雪白肌肤一阵轻颤,烛火的温暖却又紧随其后,像在冰火两重天。

  钟情拼命挣扎,可是身体纹丝不动,反倒在契纹的牵引下将双腿分得更开,另一人的探索、侵占清晰无比。

  钟情面上终于显露出几分难以掩藏的惊惧。

  “滚开!沈列星,你疯了吗?我并非陈悬圃,你我正魔两道水火不容,你竟然还要与我做这种事!?”

  沈列星看着那张脸。

  这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神情,在他面前,这张脸总爱装出一副端庄古板的模样,偶尔破功变得气急败坏,也总是生动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曾经这样为这张美丽的脸着迷,无论如何不会想到,竟是他自己叫这张脸失色、僵硬。

  但即使这样的钟情依然是美丽的,美到让一颗差点死去的心重新开始震颤,美到让一个被彻头彻尾背叛的人还是软下心肠。

  “说一句爱我吧,阿情。我快要忍不住了。”

  出口的声音平静无波,只有说话的人知道这句话中无比卑微的乞求。

  “我将要对你做的事,只会让你更加害怕。”

  钟情冷冰冰地瞪着他:“难道你要杀了我?哼,你最好杀了我,不然待我寻到机会,必然——”

  他住了口。

  面前人的眼睛突然间变得一片赤红,明明背对着烛台,那千百盏烛火却像在他眼瞳中跃动。

  被魔道夺去感官的身体却在这一瞬间尝到危险的滋味,下一刻,面前的人俯身压下,钟情瞪大眼睛。

  他想要张嘴咒骂,可话未出口就又被撞得一散。

  压在身上的人粗暴地起伏着,钟情是契主,能看见缠绕在他指尖的丝线是如何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被剧烈的动作征伐得几乎快要散架,却又被丝线牵引着,摆弄出更好被欺负的姿势。

  身体的乖顺和心理的反叛如此割裂,让钟情在情|事最开始的瞬间头晕目眩。

  他记忆里的沈列星在床上总是温柔听话的,像一条怎么踹也踹不开的狗,任打任骂,永远好脾气地舔着主人的手。

  但现在的沈列星神色阴郁动作粗暴,毫无怜惜地作弄着。钟情呆呆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眼角淌过湿润的水痕,钟情清醒几分。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眼泪从何而来,他也分不清楚。

  是来自疼痛的双|腿?

  还是来自空荡的胸膛?

  嗓音里的狠意盖过哭腔,他在喘息的间隙中怨毒地说道:

  “沈列星……哈,真是下作!你莫非食髓知味了吗?竟然对着仇人做这种事,你比炉鼎城中最低等的倡伎还要没有骨气!”

  回应他的是更加凶狠的折磨。

  钟情不堪忍受,在狂风暴雨的欺凌下想要逃离,契纹却深深勒进每一寸皮肤。

  丝丝缕缕灼热得好似要将他切割成碎片,然后彻底融化。

  神智迷乱时连识海也不知不觉开启了,沈列星神识一扫,动作依然顽劣不堪,话语却暧昧轻佻。

  他挑拣着身下人那些最不愿回想的记忆:

  “炉鼎?倡伎?大王莫非是在说自己?真可惜炉鼎城被付之一炬,不然大王一定是城中头牌……似乎说得也不错,大王为魔道大业不惜献身于我,我亦为大王背弃正道,我们同等的没骨气,合该是天生一对。”

  被迫打开识海任人扫荡的感觉刺激得钟情不停地落泪,他强忍着不愿意哭出声音,听见沈列星的话,明知回讽只会招致更恶劣地对待,却还是不肯服输地回道:

  “谁跟你天生一对……陈、陈悬圃才是你的天生一对!有本事杀了我,不然、呵,不然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们夫妻俩都杀了!”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

  突然停下的奇怪感觉让钟情难耐地低低喘息一声,一双含泪美目晕头转向朝身上的人看去一眼,那一眼中带着些无辜的不解,随后就在被陡然撑开的疼痛之中变成恐惧。

  丝线牵引着他的双腿抵在面前人肩上,手腕也主动搂上他的脖颈,这样不堪的姿势下,钟情在某一瞬间以为自己正在受一种名叫“穿肠破肚”的酷刑。

  惊惧的咒骂渐渐低下去,变成软弱的求饶,但身上的人无动于衷。

  直到求饶声也几不可闻,丝线松开,被绑缚的人却再没有半点力气逃跑。

  半个夜晚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最后昏睡过去之前,他只看到了沈列星的眼睛——

  猩红一片,竟然比他还要像一个魔修。

  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

  烛火一盏一盏无风自灭,只剩下床边龙凤花烛还在燃烧,烛火的阴影在地砖上闪动着,在大片黑暗之中显出几分寂寥。

  沈列星抚摸着怀中人汗湿的鬓发,看着他在睡梦中依然轻轻蹙起的眉头,睡得极不安稳,仿佛梦中也依然有令他害怕的人存在。

  睡着的他那样乖巧,连识海也静静打开着,护卫识海的防御罩默不作声地仍由旁人进出。

  识海中有人端坐在冰宫之上。

  依旧是那副天山雪莲般的圣洁模样,但衣襟微乱、面色潮红,一看就知道刚对自己做过什么。

  沈列星不屑地轻笑:“你倒是很能忍。”

 

 

第174章 

  陈悬圃像是没听出他话语中的嘲讽之意,淡淡道:

  “他不会说的。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沈列星冷笑:“你怎么知道?若我偏要他爱上我呢?”

  “他没有心。”

  “……”沉默良久,沈列星苍白一笑,“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见了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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