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4)

2025-11-05 评论

  “或许。”沈不弃刚刚回完消息,下载了十九岁Alpha赛车手精心P图发来的腹肌照,存进秘密相册。

  他放下发烫的手机,喝了口温水,领口裹着的喉咙随着吞咽轻微滚动:“快死的暗火,总会吸引一些意外的飞蛾。”

  系统没听懂:「啊??」

  沈不弃揉了揉系统变成的毛球,撕下一张信纸给它折小摇椅,苍白指尖耐心抚摸折痕。

  纸页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弱碎裂声。

  他在听什么东西,系统以为是收音机或者博客,钻进去才发现,居然是监-听-软-件。

  沈不弃在监听谁?

  “啊,是裴疏。”沈不弃调整了下耳机,“他在和人聊天,在讲我……”

  裴疏是去参加一个寰球卓越者峰会——据说是全球最顶级的奢华盛典,嘉宾除了金融巨鳄、科技新贵,就是电竞大神、F1冠军之类的各界顶级巨星,为期十五天,地点在七星级的“星辰庄园”。

  所有嘉宾住的都是私人别墅套房,有专属管家、独立入户温泉和私人停机坪。

  裴疏没有带着牧川去。

  他骗牧川,说自己去集训。

  电流杂音中,水晶杯撞出清脆声响,音乐,脚步零落,香槟气泡在杯底碎裂,交谈声模糊不清。

  过了片刻,裴疏微醺的暗哑嗓音清晰响起:“家里那个啊……带不出来的,乡下长大的Alpha,智能手机都用不好。”

  “长得普普通通,嘴又笨,只会扫你们的兴。”

  系统沿着数据流窜过去,看到裴疏。裴疏这么说,却又不停摆弄手机,反复解锁屏幕,机票查询界面被翻来覆去刷新,私人飞机的航线申请点开又关闭。

  那只投保千万的金贵右手无意识地屈指敲击桌面,越来越重,焦躁不安。

  气泡散尽的香槟杯映出发红的眼角。

  “你们玩,我后天就回了。”他说,“家里养的那个……黏人的很,我不在就成哑巴了,门也不敢出。”

  “整天缩在卧室里,见到生人就发抖,害怕电话,害怕下雨,害怕流水声。”

  裴疏的指腹无意识摩挲婚戒,声音低柔,咬字缓慢:“连太阳也怕,整天把窗帘拉得死死的,像个见不得光的……”

  他的话音轻飘飘:“可怜虫,离了我,会吓死在床上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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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每天下午六点日更[撒花][红心][红心]

 

 

第2章 一号

  沈不弃摘下耳机,缓缓站起身。

  耳机线在苍白的耳廓上压出一道红痕,他走路很轻,几乎不发出声音,像是一具木偶被细丝忽然提起,衬衫松垮的衣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牧川瘦得惊人,站起来这个事实就更明显,背后的蝴蝶骨在衬衫下凸起病态的嶙峋轮廓。

  微长的柔软发尾落在颈后,漆黑的颈环已经半旧,皮革边缘磨出细小的毛边,衬得皮肤苍白到像是张遗照。

  他一只手轻按着胃,那一块的衬衫布料轻微发皱,这是牧川的习惯性动作。

  牧川有轻度的进食障碍。

  当然,和医疗档案里几十页的矫正治疗记录、添了不少麻烦的癌细胞全身转移诊断相比,这种小毛病实在不值一提。

  他去拿那件旧风衣。

  系统突然惊醒,从摇摇椅里弹起来追上去:「你要去哪,要出门吗?」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还在下着雨。

  牧川害怕下雨。

  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玻璃上,呼啸的狂风肆虐,电闪雷鸣。

  雨越下越急,牧川的肋骨随着呼吸急促起伏,腕骨像是要刺破薄薄皮肤。

  他的脸在暗淡灯光下白到了透明的地步,嘴唇毫无血色,睫毛在颤,额前的碎发也在颤,被冷汗打湿的几绺碎发黏在太阳穴,深陷的锁骨湿漉。

  “啊,没关系的。”沈不弃回答的声音轻得像唱歌,弯了下眼睛,指尖抚了抚系统,像摸一只小兔子。

  他扯了几张纸巾,纸张摩擦抽纸盒的声音太响,惊动得手腕内侧的淡青血管像要透出皮肤。

  沈不弃耐心擦拭冷汗,太阳穴下的纤细血管突突跳动,那一小团纸巾拭过眼皮、额角、鼻翼,就已经湿透。

  “裴疏的状态不好……”沈不弃丢掉纸团,“他这样说话,应该是潮热期快要发作了。”

  毕竟,那是个很体面的场合。

  并不适合频繁地、不合时宜地没完没了提起家里见不得人的乡下Alpha。

  裴疏不会这么不得体,除非是潮热期突然来临,腺体失控——裴疏的潮热期十分混乱,这其实是八年婚姻酿成的恶果,毕竟这八年里,牧川事实上没有过任何一次真正的潮热期。

  尽管沈不弃饱含着愧疚努力配合,翻阅各类ABO资料苦心钻研演技,但讲道理。

  不行就是不行。

  演技是不能搞定一切的。

  裴疏在这种压抑里被硬生生憋出了病,潮热期变得毫无规律和预兆,每次发作都突兀、紊乱而汹涌。

  毫无回应的潮热期把裴疏变成绝望的困兽。

  他们在卧室的床上,裴疏死死攥着他的衣物,眼尾通红、剧烈喘气,他打开衣领,模仿这种急促的呼吸,贴近,谨慎地寻找角度,尽量不让裴疏揪掉他的头发。

  浓郁的、甜腻又冰冷的仿佛掺了消毒水的玫瑰蜜信息素像暴雨浇遍密闭的卧室。

  铺天盖地的黏稠暴雨,裴疏在他锁骨的凹窝里留下殷红指印。他被那只手钳住下颌,被迫抬头,迎上猩红的眼底,裴疏咬他的名字:“阿川……”

  “你看我,看我。”裴疏的嗓子哑得像毒蛇,额角狰狞暴起的青筋和血管也像,“你的嘴巴呢?”

  “哑了吗?不会用吗”裴疏重重砸开他手里的信息素针管,“咬我!”

  “我让你咬我!咬我啊!”

  裴疏忽然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腕,他被扯近,看着鲜血滴落在白衬衫上,很快在视野里洇开:“很难吗?!”

  裴疏在这个时候像个疯子,和平时那个彬彬有礼、优雅得体的贵公子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沈不弃为此十分抱歉。

  他充满歉疚地回拢住那具躯体,手臂虚悬,尽量靠近,轻轻碰到裴疏身上的昂贵衣料。

  裴疏绝望地撕咬手腕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不知道疼,他掐着Alpha配合温驯的后颈,染血的手指强行撬开沈不弃的牙关。

  “你是Alpha!你连咬人都要我来教吗?!”

  血溅在沈不弃的薄薄的眼皮上。

  ……

  系统翻工作记录翻得有点不确定,暗地里打了个哆嗦,往纸巾盒子里藏了藏:「……要吗?」

  “啊。”沈不弃正在调试热水,手指在冒着白气的滚烫热水里很快泛红,他拿着那块雪白的毛巾,回答得轻快又温柔,“要的。”

  要的。

  牧川犯过错。

  进过监狱,接受了为期两个月的“行为矫正”。

  那两个月,他蜷在关在专门收容性侵Alpha暴力犯的牢房角落,抱着被狱友踩断的手,道歉、忏悔、发誓自己再也不敢了。

  他想知道裴疏的安危,每天都求监狱管教让自己联系裴疏——绝大部分时候这种乞求不被允许,仅有的三次,一次被粗暴挂断,两次只有一片忙音。

  他听说裴疏快被他害死了。

  他尝试自杀,因此被单独关了禁闭。他每天去教堂忏悔,自愿把荆棘泡进盐水,终于感到了一点解脱。

  他听神父说跪着替人抄写圣经就能换来洁净的圣水,于是天天这么做,每抄一章就攒下一小瓶圣水,再用这些水尽力把手和自己都洗干净。

  这样不停的清洁成为无法割掉的习惯,直到现在,只要裴疏不看住他,他每天还是必须用消毒水洗很多遍手。

  他绝不能再做那种事了——脏,罪恶,不可饶恕的。

  他再不敢了。

  他知道要改,改过自新,不再做只会发情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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