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人都爱反派[快穿](323)

2025-12-15 评论

  这时带着那老太监赶到的顺安瞧见这一幕,心里得意了一瞬,又以为这禾生这么不会伺候,干爹应该不会把他收下了。当即又喜滋滋地跑过去,对沈砚说:“干爹,人我已经带来了。”

  沈砚把腿重新放好,把因方才动作过大有些滑落的手炉重新抱回怀里,瞧见那边跪在地上的老太监,对禾生说:“这就是当时说你偷东西的太监,你说,你想要怎么办。”

  跪在那边低着头的禾生没有任何举动,倒是那老太监瞥了一眼禾生,瑟瑟发抖起来,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砚一眼,颤抖着声音喊道:“饶命啊饶命啊,当时就是他偷了东西,我只是依命惩戒他,只是他死不承认,奴才继续打他,让他吃点苦头而已。”说着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属实狼狈。

  沈砚说:“禾生,你偷东西了吗?”

  禾生说:“没有。”

  “这小兔崽子担心被惩罚什么话都不说,他就是这个性子,担心被罚就什么都不说。请沈公公明察啊,奴才都是依命行事。”

  又听闻他提起某个字,沈砚冷着声音问道:“依谁的命?”

  “自然是德嫔娘娘。”

  沈砚冷哼一声,让老太监凑近一点,老太监还以为能够被赦免了,膝行着来到沈砚跟前,还没凑近几步,沈砚又是一脚把这老太监踹翻了。

  沈砚冷声说道:“什么时候,竟然还敢抬出德嫔娘娘来压我,你当真是活腻了。”又转头对禾生说道:“都已经跪在你跟前了,你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吗?禾生,这人在你面前,自然你想要做什么,都随你。别在这浪费我时间,我还要到陛下的跟前去。”

  他将这话说完,便见了那边的禾生慢慢站了起来。他站起来,这身影在这跪伏在地上的老太监跟前显得分外骇人,老太监不再说话,只低着头瑟瑟发抖了。

  众目睽睽之下,禾生走上前去踩上老太监的手,老太监立即发出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在这哀嚎声中,隐约能够听闻手骨被踩得咯吱咯吱响的声音,听得让人觉得牙酸、毛骨悚然。

  在场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有胆子小的宫婢和太监都不敢再去看。

  顺安也偷偷龇牙咧嘴起来,心想:“还好没来得及对这小子做什么,要不然被这么对待的就是我自己了。”赶紧舒了一口气,也是不敢再看。

  沈砚早就让顺安调查过这老太监,自然知晓这老太监不仅平日里手脚不干净就算了,还仗着自己的地位总是狎弄那些长得好看的太监宫女,对于此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只盯着禾生把这老太监的手一根根踩断。

  看来这是一条阴毒的恶犬……沈砚面上带着轻快的笑。

  …

  “沈砚。”听到隆熙帝忽然呼唤自己,沈砚稍微上前几步去。隆熙帝问:“先前让你给十三送去的东西,你可送去了。”

  沈砚说道:“已经送去了。”

  隆熙帝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了。

  隆熙帝的病看起来又好了些许,能够自己处理朝政,魏靖忠从前朝退下来了,与沈砚候立在隆熙帝身边。

  上次自见过李昭睿后,隆熙帝心里对他便有牵挂,当日就以慰母逝的由头给李昭睿送去了一些东西。沈砚若有若无地提到,他去的时候无一个宫女太监出来迎接,说那空荡荡的竟然两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了。

  隆熙帝听闻,很是愤怒,言说好歹是一个堂堂的皇子怎么连奴才都敢踩到皇子的头上来,便让沈砚挑几个好一些的奴才送过去——至于这送过去的,自然全都是沈砚自己的人。

  此下隆熙帝有些累了,忽然想起李昭睿,便问了这事。那边的魏靖忠听闻此话,抬起眼来看着沈砚。

  沈砚并不畏惧魏靖忠这意味不明的眼神,只是不卑不亢地对皇帝说了这句话。隆熙帝遣散众人,已经安歇去了。

  沈砚和魏靖忠一同从宁瑞殿走出来,这老太监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对沈砚说道:“原来你是看中了那个才十岁一无是处的十三皇子啊。”

  在这周围的太监,其实早已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魏靖忠的,一派是沈砚的。大抵是沈砚年轻势微,魏靖忠那边的人更多一些。

  正是因为周围的都是自己的人,说话便无顾忌,直接言说起十三皇子来。

  沈砚听闻魏靖忠冷言嘲讽了这几句,面上无任何表情,又听闻魏靖忠说道:“那样的小子有什么能力?你竟然寄予希望在他身上。砚儿啊,你若是想要往上攀,你不想想更为容易的方法吧。”

  沈砚心里都快吐了,什么燕儿艳儿的,还没人这么恶心地喊他,要不是人设在这,他现在也暂时斗不过魏靖忠,并且这魏靖忠之后有大用,他真的想几巴掌甩到魏靖忠这死老太监的身上。

  魏靖忠平日就挑拣了不少长得清秀可人的小太监留着,这打在他身上的主意还真是一天天都不放下。

  沈砚依旧一句话都不说赶紧就走了,以防止这老太监再吐露出什么恶心人的话。

  几人跟随在沈砚的身后走着,想起什么,沈砚转眸看了一眼,见跟随在身后的禾生垂下了眼睫,虽然眼睫将眸色覆盖,但他还是察觉出几分阴戾的味道。

  一旁的顺安注意到沈砚的神色,连忙狗腿地说道:“干爹,你放心吧,这小子我看着呢,不会给你闯祸。”沈砚停下了脚步,顺安一时没注意差点撞到了沈砚的身上去。

  禾生倒像是随时都在注意的模样及时停下脚步,恭敬地站在沈砚身前。沈砚轻唤了一声:“禾生啊。”他声音听起来轻柔,像是亲昵的一声呼唤,“你刚才想做什么。”

  禾生低着头,乖巧地回答了沈砚的话:“想要撕烂他的嘴。”

  别的人说这句话可能就是一句狠话,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禾生想要撕烂对方的嘴,是真的会撕烂对方的嘴。这也是就算沈砚依然将他收为干儿子,但顺安还是一句话也不敢多的原因。

  这小子太狠,谁都怕他。

  而沈砚听闻这句话,他愉悦地笑起来,轻轻拍了拍禾生的脑袋说:“知道听我的指令,没有贸然动作,还算听话。”像是拍了拍一条恶犬的脑袋。

  即便顺安还是不喜欢禾生,但有时候也会感叹当真是一条好狗。

  他们又重新沿着廊庑走下去,顺安瞧着现在时机不错,对沈砚说道:“干爹,陛下的寿辰要到了,不做些什么吗?”

  众人以为隆熙帝这个冬天是好不了了,大抵连这个寿辰都过不了,没想到这几日隆熙帝病好得差不多,多数人都开始准备着皇帝的寿辰。隆熙帝久病,这一次定然是要办得很好,冲冲病气。

  沈砚抱着手炉走着,说道:“不做。”

  顺安摸不着头脑,按理说皇帝的寿辰都是各位皇子各显神通的时候,怎么到现在却是什么都不做了。而且十三皇子本来就势微,好不容易得了几分皇帝的怜爱,应该抓紧机会才是。

  不过这都是沈砚的决定,他也不过多去问,只是又提到一桩事:“燕王回京了。”

  这事倒是引起了沈砚的注意,他挑了挑眉说道:“哦?距离陛下寿辰还有一些时日,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对于这件事,顺安也看不透,便安静地跟随沈砚身后。

  沈砚抬起头注视着灰蒙蒙的天气,艳红的灯笼在廊下随风轻荡,在这白雪覆盖里成为一抹夺目的鲜红。

  “风雨欲来啊。”沈砚说道。

  明明知悉皇帝寿辰确实是一个好时机,但是沈砚这些时也没有明里暗里去找李昭睿,暂时将他放到一边去,只干着最为普通寻常的事情,像是将李昭睿遗忘了一般。

  因着上次禾生给他盖被子盖得挺好的,倘若是顺安那家伙,根本撑不了多久就自顾靠在脚阶上睡去,这些时日便一直让禾生晚上候着。

  他每天都要跟随在皇帝身边,还要忍受那老太监的眼神和暗示,揣摩圣意、处理公务、承受恭维等等,实在累得很,一整天下来都是腰酸背痛的。

  睡前他让宫婢太监给他揉按,还是觉得不得劲,他们手劲都太小了,软绵绵地像是弹棉花似的,让他们按重一点,又不过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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