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玄翊看起来很是高兴,眉眼带笑、面若春风。
他笑着对沈砚说道:“早些时候瞧着你,就在心里想过,这唇瓣尝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这腰身楼起来又是什么感觉,今日总算如愿以偿一番,果然曼妙可人。”
沈砚感觉李玄翊的某物存在感很强,想来刚才只是一个吻就让这李玄翊很是激动。他的手推在李玄翊的肩膀上,“我每日有很多事要做,既然没有别的事情要说,我就不在这继续与王爷这般了。”
他面色冷淡,若不是面上还有古怪的艳红,真的看不出刚才他与他做了什么。
李玄翊做出了扭扭捏捏的姿态,用手指轻轻勾起了沈砚鬓边有些微乱的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指尖,他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不正经,“怎么刚才还与我难分难舍,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沈砚抓住他的手,就像是在床榻上冷漠的“丈夫”一般把他的手扔开,冷冷地对李玄翊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吻技差的人。”
果然这一句话说出来,李玄翊有些呆愣,沈砚便如愿能从他的禁锢中出来,又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襟,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李玄翊还在风中自我怀疑,他喃喃自语道:“本王这么多年没亲过人,不会不是在所难免吗,我还想问你呢,你一个太监怎么这么会亲?难不成和什么偷偷亲了?该不会我那皇兄其实不只是喜欢女人吧……”
完全不知晓被造了黄谣的皇帝此时正在为自己的事情忧思,而沈砚也恰好回了明政殿。
因着沈砚许久不回来,禾生不免有些担心,却在沈砚回来的那一刻,敏锐地看见他的唇瓣呈现不一样的鲜红色。倘若他的唇瓣之前便是格外醒目的红,可此下这种更带着湿润与柔软,与之前是格外不同的。
禾生微微垂下眼眸,沈砚也敏锐地察觉到禾生的不对劲,于是站在他面前问了一声:“怎么了?”
禾生回答道:“干爹许久不回来,我甚是担心。”
沈砚说了一句:“他不会对我如何。”想起什么来,在进殿之前,他还是说了一句:“晚上候在我的卧房。”
平日里,禾生都是候在他的卧房给他盖被子,从来不用沈砚刻意提醒一声,此下沈砚忽然说了一声,似乎也正暗示某件事……
禾生抬起眼眸,看着沈砚逐渐往殿内走去的背影,眸光变得格外深邃,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许多,他情不自禁地念叨起来,那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闻到的声音。
最后他又重新垂下眼睛,仿佛那一刻流露出来的痴狂并不存在。
当察觉到这一款按/摩/棒的好用之处后,沈砚便不再使用自己的双手,而是彻底交由给禾生去做。果然这件事还是别人来做,既不让自己劳累还比之前爽快得多。
似乎也经由上次的事,禾生便不再那般拘谨,而是大胆起来,一旦做起这件事,更为猛烈一些,不像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
大抵是鼻子总是被压住,他的呼吸粗重得像是一条气喘吁吁的狗一般,反倒显得沈砚的声音更为柔软细小一些,整个空间都是他的呼吸声以及吞吃时不断流露出来的水声。
沈砚的腿搭在禾生的脊背上,他实在无法承受时,那一双白瘦纤细的腿会绞住禾生的脖颈和脑袋,于是这般禾生被拉得更近,也像是更难呼吸一般重重地喘着气了。他总算被允许了触及那条缝,便也更像是不受控制的疯狗一般不肯松口,即便已经被绞得快要窒息,依旧深深地将脸埋在沈砚的身上不肯离开。
当沈砚喘着气缓神过来时,感受到禾生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再去看禾生的脸和头发上,已然脏污了一片。
上次那一磕,让禾生弄破了额角,此时已然结痂,看起来好了许多。稍微被抚慰的此刻,沈砚比任何时候都有耐心、都要温情,他伸出手抚摸了禾生额头上的疤痕。
禾生的身躯轻轻僵硬了一瞬,像是辨认出这是主人的抚摸后彻底放松了身躯,脸却还要埋在他的身上,还是不肯离开。不知是在嗅闻还是在预备着下一番舔吃。
听话得不可思议……沈砚面上带了笑容,又摸了摸禾生的脑袋,夸奖他道:“干得不错,禾生。”
只是这样的家伙,只能算得上一个好用的工具、玩具、用具而已,而且很快就会腻了,当然现如今,沈砚还是对这一只好狗还没烦腻,反正还能用一些时候。
他用脚将依旧埋在那里的禾生踢开。禾生跪在下面,脸上和头发上的东西虽然稀薄,但也很是显眼,瞧了瞧他,沈砚快活过后便想睡觉,就让禾生下去处理自己去,自己则又裹着被子睡觉了。
这些时日有着好用的东西让他快活,而且又很节制,更是让他精神不错。每日李玄翊都要来见他的皇兄,大抵是真的担心隆熙帝被人下毒了,便总是要来看上两眼,从上次亲嘴那次后,李玄翊就总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他。
也不算是打量、审视、警惕,也不像之前那般说些流氓的话来引起他注意,那眼神更像是在——勾引。
或许是如此。
反正这人见了他也不说话,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就自顾进殿,随后又从殿里出来,又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他。沈砚依旧不搭理他。
最近风平浪静,除了前朝还有些大臣依旧每日换着花样弹劾沈砚之外,今年冬天百姓无病无灾,很是和顺。应当是上苍也知晓不应当让隆熙帝大限将至的此时再给他什么劫难困扰,特意没有降下什么灾祸下来,好让隆熙帝能够过完这个冬雪之日吧。
既然没什么大事,隆熙帝圣心难测,这些时日沈砚过得也算平静,除了和禾生搞搞,去看看李昭睿那小崽子,又多次忽视李玄翊的眼神暗示,每天照常上班处理各种事情之外,便没什么事情发生。
算了算日子,沈砚发觉有一些时候没有去瞧李昭睿了。从栖梧殿里那些小太监的口里得知,李昭睿身体大好,念书方面也是很有长进,不久之前大学士还夸奖了他。
近日又长了身体,长高许多,他还是很喜欢画画,完成了课业便是在画画。
沈砚安静听着如此的话,觉着也是时候去看看那从小狼崽子变成小狗崽子的小家伙了。
今日从明政殿出来,正往栖梧殿去,只让禾生一人跟随身后。他转眸看了一眼暗沉的天际,只觉严寒快要褪去,暖春即将来临,那也便是隆熙帝大限之日。
这皇帝还是很好的。跟随在他的身边好些时日都觉得他是一个好皇帝,沈砚如此想想,还是有些叹息。
忽而余光瞧见禾生安静候立在身后,他的唇瓣上不知为何多了一个伤口,便吸引了沈砚的注意力。他伸出这纤长的手指过去,抬起了禾生的下颌。
禾生的皮肤颜色本就深一些,与沈砚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沈砚的肌肤如玉,艳泽无穷。
沈砚的指腹摩挲上禾生的唇瓣,在他那个伤口上摩挲了一番,如此轻轻一摩,便瞧见他的唇瓣开了裂口,掀动时还隐约露出几分血色。
沈砚对他说:“冬日很是干燥,不会多喝些水么?”他的手指在禾生干裂的开口上点了点,有些兴致缺缺地收手回去。
看来今天晚上玩不成了……
禾生仿佛知晓沈砚在想什么,立即说道:“干爹,这点小伤,不碍事。我不觉得疼。”
沈砚拢袖走在前面,只说了一句:“倘若裂得更大,血流的到处都是。”
禾生声音稍微隐没了一些:“是,奴才的血污秽……”
虽然声音隐没一些,却还是让沈砚听闻他这番话,他心想他可没说是这个意思,却也没有如何解释,转身拐过这长廊,李玄翊靠在那廊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玄翊抱着手说:“我道怎么的一整天都不理我,原来你早就有着自己的玩意。原来就是他……”他凑近过去,仔细瞧了瞧禾生的样貌,最后嫌弃地说了一声:“这般模样,还不如本王的半根手指头,你怎么的就喜欢他,对我一个眼神都不施舍?”
沈砚睨了李玄翊一眼。
瞧见沈砚看自己,李玄翊将自己的脑袋凑到他的跟前去,似是想要让沈砚好好看看自己这张俊脸。他又上前几步,一把抱住沈砚的腰身,将他压在廊柱上,知晓一旁的禾生蠢蠢欲动,沈砚看了禾生一眼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