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人都爱反派[快穿](383)

2025-12-15 评论

  “雅尼”,这个曾经属于圣裁教廷大教皇的名字,自从他成为教皇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呼唤过他。

  此刻,克莱恩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间竟喊不出这个名字。尽管沈砚的眼神中满是温和与鼓励,但克莱恩还是没有贸然呼唤,只是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我只是想要为你做这些事而已。”

  沈砚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事?克莱恩。”

  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穿克莱恩内心的一切想法。果然,沈砚紧接着又说道:“克莱恩,你是不是在誊抄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克莱恩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缓缓走到沈砚跟前,似乎想要跪下,沈砚眼疾手快,用脚尖抵住了他的膝盖,笑着说道:“克莱恩,我说过了,出了教廷,我就不是教皇了。我认为你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你只是一个兼职做老师的神学院的学生,并不是我教廷里面的人,你也怎么和他们一样只要看见我就想着要跪下?”

  沈砚脚尖的力道很轻,只是为了阻止克莱恩下跪。他长袍的衣摆微微散开,在地上落下如花瓣般的阴影。

  克莱恩稍微退后了一步,但还是在沈砚跟前跪了下来,然后深深地叩首,声音还是如此平静:“我只是帮冕下誊抄卷宗,无意间看到上一任教皇的密卷,知道了冕下曾经的旧事,还望冕下原谅。”

  沈砚收回了脚,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语气平静地问道:“所以这些天你就来到我跟前,做着那些琐事就是向我赎罪?”

  克莱恩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沈砚继续说道:“那大概就是了。”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桌子上鲜花的花瓣,感受着花瓣的柔软与细腻,“你看到了什么呢?看见红衣主教围拢起来,将我的母亲烧死?看见我为了救母亲,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是看见我流落到教廷里只能当一个最为低贱的仆人?”

  沈砚语气平淡地述说着这些痛苦的经历,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神情,依旧显得温和而平静。

  克莱恩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沈砚。他发现,沈砚的脸上真的没有一丝痛苦或愤怒的表情,还是那般美丽而温和。

  克莱恩注视着沈砚的脸,缓缓说道:“所有人都不曾知道这些事,我认为那本就是要避而不谈,不能为外人所知的。”

  “你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克莱恩。”沈砚的声音轻柔而舒缓,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克莱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静静地看着沈砚,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所以没关系,你知道了也没关系。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我见你这副样子,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坏事呢,其实只是这样而已。”沈砚说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克莱恩的脑袋。

  这是沈砚第一次如此抚摸克莱恩的脑袋,动作轻柔而温暖,像是在抚摸一个孩子,又像是在安抚一只温顺的小动物。

  克莱恩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他呆呆地看着沈砚,深色的眼瞳里,沈砚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其中。这一次,不再是遥不可及的背影,而是近在眼前、美丽而又温和的面颜。

  在沈砚温柔的注视下,克莱恩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似乎他本身就有这样的魔力,无论多么凶残、冷淡的人到他的跟前来,都会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温柔当中,愿意将自己最为脆弱的脖颈递交出去,轻轻地靠在他的膝盖感受他轻柔的抚摸和怜爱。

  即便他遭遇那么可怕的事情,他还是在那么温和地怜爱世人……

  克莱恩在这寂静中,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第245章 毒教皇10

  沈砚斜倚在雕花靠背椅上,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扶手处,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克莱恩。他温顺而又恭谨,像是已经被驯服的兽类。

  忽听见门外传来三声叩响,声音沉稳有力,带着金属护手与木门相撞的闷响。克莱恩从地上起来,前去收拾旧被褥打算离开。沈砚没说什么,应允他的举动。

  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裹挟着林间潮湿的雾气,雷纳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框处。他银色的铠甲泛着冷光,披风上还沾着几片枯叶。

  也就在这一瞬间,抱着旧被褥准备离开的克莱恩与他擦肩而过。两人错身时,雷纳德敏锐的目光立刻捕捉到克莱恩紧绷的肩线,和柔和而又古怪的神色。他觉察到自己好像闯入了他们的隐秘空间,似乎打断了什么事。

  “你发现什么了,是吗?雷纳德。”沈砚的声音温和。雷纳德不再停留,也不再关注克莱恩,立即来到沈砚跟前。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整理思绪开口道:“冕下,确实如您所料,那墓碑附近的泥土变得松软,甚至还发出阵阵恶臭,好像多年前的事情要再一次发生一样。”

  说话间,他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屋内每个角落,整洁的被褥叠得棱角分明,沈砚身上的月白色衣袍一尘不染,一切都看似平常,却又透着股莫名的违和——他知道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

  沈砚轻笑出声,那笑声轻柔却仿佛有实质般,直直撞进雷纳德心底。雷纳德只觉脸颊发烫,慌忙垂下眼睫,不敢再与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对视。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沈砚放在扶手上的手,宛如娇嫩的白色蔷薇一样,美丽而又洁净。

  “雷纳德,你做好准备,我们过一会儿就要去往那里,我们都要小心好吗。”沈砚说。

  “我一定会保护好冕下!”雷纳德挺直脊背,金属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眼神中满是炽热的忠诚,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他情绪向来外露,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这一点倒让沈砚觉得比其他人要好应付得多。看着雷纳德脸上毫不掩饰的激动,沈砚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抬手招了招:“雷纳德,你过来。”

  雷纳德以为有秘密任务交代,三步并作两步疾步上前。待走到沈砚跟前,突然意识到自己高大的身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砚,实在失礼,于是单膝重重跪地,膝盖撞在木质地板上发出闷响。

  他仰起头,明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沈砚。

  沈砚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雷纳德的面庞,淡淡的混着鲜花香气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雷纳德只觉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近在咫尺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眉骨处的光影在他脸上投下神秘的纹路,那嫣红的唇瓣近得让他产生错觉,似乎下一秒就会落下一个吻。

  他紧张得喉结滚动,下意识闭上双眼。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未落下,只有一道轻柔的抚摸落在头顶,沈砚的指尖穿过他的发丝,带着令人战栗的温柔。

  “雷纳德,你一直做得很好,这一次你也能做好的是吗?”沈砚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耳畔低语。温柔的气息将雷纳德完全包裹,他只觉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应道:“是……是……我一定……一定……”他的铠甲在膝盖处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

  “起来吧,雷纳德。”沈砚直起身子,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美得如同神祇。他身后的阴影在地面上蔓延,如同张开的羽翼。

  雷纳德缓缓睁开眼,呆呆地望着沈砚,连呼吸都忘了。

  “雷纳德。”沈砚好笑地提醒。

  “什么?”雷纳德如梦初醒,声音里还带着未消散的迷茫。

  沈砚眼中笑意更甚,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你要记得呼吸。”

  雷纳德这才惊觉自己因过度紧张屏息许久,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从耳尖一路红到脖颈。他慌乱地行了一个大礼,几乎是落荒而逃,厚重的靴子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

  待雷纳德离开,沈砚嘴角的笑意并未消散,目光转向窗边。暮色已经完全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窗棂外的藤蔓在风中摇曳,宛如无数只枯槁的手。只见一双眼睛从繁茂的花枝缝隙中露了出来,在黑暗中闪着幽绿的光,与他对视后,一个身影敏捷地翻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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