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李昭睿自己私藏了多少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不过沈砚倒也私藏了几本,是让禾生给他找来的。此时,禾生正站在他身边,脸上还戴着那青面獠牙的鬼面具。
屋内的侍从早已被屏退,只剩他们两人。
殿内的烛火跳动着,暖黄的光映在满榻的香艳话本上,书页边缘泛着柔润的光泽。
沈砚青丝披散在锦榻上,半靠在榻上翻看手中的话本,墨色发丝与雪白的寝衣交缠,露出半截削肩,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白。
这些大多写得乱七八糟,倒反天罡地把他写成是被皇帝当作娈宠的角色。他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冷笑,暗忖:这上面怎么写的,下次就怎么对付李昭睿。
又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几本略微满意的,里面的他基本都是上位者的姿态,看得沈砚津津有味。
其中有几本写得格外好,让他双眼发亮,恨不得立刻给写书人打赏一番。
不得不说,这写书人实在有文采,不仅情节跌宕起伏,还写得香艳至极;即便他夜夜笙歌,早就没什么精力,心里还是被勾得瘙痒难耐、欲火焚身。
看得上头了,沈砚便让禾生过来,跪伏在榻前为他舔舐。
这般生活,当真是美哉快哉。
他发现这些文人,书读得多,玩的花样也着实新奇,就算他已是老司机,有些东西瞧着还是觉得新鲜,便让禾生把这些稀奇古怪的物件都找来,要一一试过。
禾生如今已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势力遍布江湖,无论什么新奇玩意儿,都能很快寻来。
这一次,沈砚看完手中的香艳话本,勾了勾手指头,让禾生跪到自己跟前,摘下面具,把脑袋埋在他的膝盖之间。
殿内的熏香漫着清浅的暖意,窗棂外漏进几缕月光,落在两人身上。
禾生口腔里有着一颗小小的圆状物,质地坚硬,和舌钉没什么区别。那东西重重刮过沈砚软嫩的肌肤,直让他呼吸凌乱、喘息不止。
沈砚的脚还踩着禾生,两人玩得尽兴,一时间都有些意识模糊、情动难抑。
突然,窗边传来一声巨响,窗户被撞开,夜风卷着寒意涌入,烛火猛地晃动,将屋内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有人喊道:“给我逮着你这小贼了!”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得意,可瞧见屋内的景象,却怔了片刻。
沈砚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过去,见是李玄翊,他先是僵在原地,随即脸上蔓延开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砚察觉到禾生想抬头,立刻用脚重重踩了他一下,又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起身。
沈砚抬起眼,湿漉的眼睫沾着细碎的光,眼尾泛红,脸颊因情动透着嫣红,软嫩的唇瓣还带着水光。
他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依旧柔软娇媚地望着李玄翊。
李玄翊本就喜欢偷窥,如今能光明正大地看着,自然不肯退去。他饶有兴致地扫了一眼床榻上的书籍和图画,快步走上前来,无视耳边混乱的声音,在一旁坐下,对沈砚说道:“皇帝不是说,这东西不能在市面上出现吗?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
沈砚急促地喘了两下,软绵绵地哼了一声,反问:“你又私藏了多少,还好意思说我?”
李玄翊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又丢到一边,说道:“你这不行啊,还不如我私藏的那几本,那才叫让人回味无穷。我天天看着、琢磨着,心痒得不行,非要入宫来找你不可。”他凝视着沈砚通红的脸颊,凑近过去,在他脸上轻柔地落下一吻。
他虽对沈砚这般温情,另一只脚却踩在了禾生的肩膀上,问道:“他是谁?我看你们倒是很享受。”
沈砚脸上露出凉薄的笑,道:“他是谁,也是你能踩的?”
李玄翊自然听出这句话里的怒意,哪里还敢多言,赶紧说道:“你竟然为了他凶我。”他特意用了吃醋撒娇的语气,本就存着几分醋意,也不愿为这点小事真惹沈砚不快。
沈砚的怒气并未加重,只瞥了他一眼,道:“少来这套把戏。”
沈砚还在和李玄翊说话,禾生大抵是想将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舔舐的力道愈发重了,那略带僵硬的东西深深嵌入他体内。
方才还带着几分威风的沈砚,瞬间便软了声音、松了腰肢,原本挺直的腰肢骤然软下来,雪色寝衣滑落,露出腰腹处淡淡的红痕。
软红的唇瓣微张,溢出的哼声混着烛火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指尖攥着锦缎的力道加重。
这模样看得李玄翊格外新奇,更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沈砚知道李玄翊在旁看着,只觉难以承受,又喘又叹着想逃,可两条纤细的腿已被禾生牢牢按住,根本脱不开身。
李玄翊那如针般的目光依旧定在他脸上,还带着几分侵略性,沈砚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抬手捂住了李玄翊的眼睛。烛火恰好晃过他的脸,脸颊因情动透着嫣红。
李玄翊发出一声轻快愉悦的笑。他道:“你什么模样我们没见过,怎么反倒害羞起来了?”
沈砚此时已濒临极限,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说话也断断续续,勉强挤出一句:“你不许看……”话音未落,全身骤然僵直,低低哀叫一声,便没了后话。
那只覆在李玄翊眼上的纤纤玉手缓缓滑落,轻轻刮过他的眼皮与鼻梁,只留下一阵酥麻的痒意。
李玄翊再抬眼时,沈砚已软了身子,几乎靠在他怀里,青丝凌乱地贴在脸颊,艳红的唇瓣还带着水光,指尖无意识地勾着对方衣料,像只慵懒的猫,周身还带着未散的情动气息。
而禾生也终于抬起头,映入李玄翊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惊道:“禾生?你不是死了吗?”
禾生鬓发凌乱,唇上还沾着沈砚的水光,像是贪婪般,伸出舌头将唇边的水渍卷入口腔。
也就在这时,李玄翊瞥见他舌尖有冷光闪过,才知他舌尖竟带着那样东西,难怪能让沈砚如此失态。
他随即弯眼笑道:“原来是这东西,为了砚砚,你倒真舍得。怎么就没人给我也弄一个?你看砚砚这喜欢的模样。”
沈砚缓过神来,声音仍带着几分柔意,却冷声道:“真给你打,你怕是要哭爹喊娘。”
李玄翊对禾生的兴趣到此为止,不再看他,转而将目光落在沈砚脸上,轻柔俯身,在他艳红的唇瓣上印下一吻,轻声问:“他不是死了吗?不是说被李昭睿那小子杀了?怎么又会在这里?”
沈砚半开玩笑道:“我手眼通天,想让谁死谁就死,想让谁活谁就活。”
这话李玄翊本就不信,却还是点头附和,又顺口问:“那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沈砚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冷眼看着他:“怎么,你也想试试死一次的滋味?”
李玄翊忙笑道:“哪能啊,我就是好奇而已。”他伸手捞起沈砚的脚,想扶他上榻,指尖忽然触到沈砚脚心有异样,抬手凑到烛火下一看,立刻认出是什么,崩溃地低叫:“什么脏东西!”
沈砚被他这滑稽模样逗得笑出声来,头轻轻颤动,眼尾弯起,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意,脸颊的嫣红尚未褪去,在暖光下显得格外鲜活,连呼吸都带着轻快的愉悦。
第345章 九千岁后续(四)
沈砚发现,自从李玄翊知道禾生还没死的事情后,就变得格外嚣张。
不过因着沈砚没说过何时让其他人知晓此事,他也没得意地跑去李昭睿跟前挑明,只是时不时嘲讽几句,弄得李昭睿觉得他莫名其妙,越发看他不顺眼。
沈砚自然知晓此事,只是瞧着李昭睿一脸茫然的样子颇为有趣,见李玄翊一直故意犯贱,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这些时日过去,苏怀瑾像是想通了一般,又来墨珰馆求见沈砚。自从那日沈砚让他回去后,便没再召见他,这些天里,苏怀瑾大抵心里想了很多,不明白沈砚到底是要他还是不要他,过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再次找上门来。
彼时沈砚正在后面的长廊上半靠着喂鱼,锦鲤从水底浮上来,拥挤在一处争抢他指尖掉落的鱼食,一张张小嘴急切地张着,等着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