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循环。
将青年唇肉碾的又红又水, 湿答答的银丝牵在半空中, 又被指尖无情刺破。
画面在晃, 春情也在泛滥。
傅汀泠脸颊变得很红, 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 秦石钊没有经验,他猜不出来。
大概……是很舒服的吧。
既然傅汀泠这么舒服,那他怎么还这么不开心。
秦石钊望着画面,看见一滴汗水淌下, 落到傅汀泠眼尾, 三根手指也加到了四根。
“够了, 吃不下了。”傅汀泠眉眼微蹙,脚尖挑起,不轻不重踩了一下拍摄者。
至于是哪个部位, 摄像头没有拍到,秦石钊自然也不清楚,他也不想知道。
傅汀泠陷在欲中的模样,和穿着衣服时,有着很不一样的魅力,但同样能够让秦石钊看的目不转睛。
秦石钊脸上根本来不及做任何表情,他真变成块石头了。
为什么要给他看这种难为情的视频……
傅汀泠欣赏了会儿他呆愣的表情,而后慢条斯理道:“放错了。”
傅汀泠按下遥控器,进度条被拉回到最初。
摄像机应该挂在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上,所以画面跟着晃动,什么都带着层朦胧的眩晕感,也看不清另外那个人的脸。
这并不重要,秦石钊只想看傅汀泠。
而且是第一视角,秦石钊跟着画面中的人一起看见傅汀泠穿着妥帖的西装出现。
他的脸还是那么漂亮,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屏幕中的傅汀泠肚子更加平坦,看着也没那么疏离冷漠。
好像看见了很重要很喜欢的人,傅汀泠朝拍摄者露出了笑容,笑意滚烫灼热,如深冬化开的第一抹雪,潋滟到不可思议。
是秦石钊未曾见过的模样,他胸口发闷了起来,鼻腔从傅汀泠身上嗅闻到的香味,多了缠人的涩。
紧接着,画面内的镜头迅速拉近,就似此时的他们一样。
傅汀泠看着秦石钊,他嘴唇微动:“现在,你看着这段教习视频,像他那样对我。”
“秦石钊,你知道该怎么做。”
秦石钊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做,他粗声粗气:“他是谁?”
看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听话,傅汀泠眉宇微低,掐他下巴:“重要吗?”
秦石钊下巴被他掐住,说不出什么话,只能从鼻腔哼出一个“嗯”的哑调。
傅汀泠松开手:“让我满意我就告诉你。”
他怀孕了,他很需要孩子另一个父亲的抚慰,他不想和秦石钊浪费时间拉扯。
秦石钊抓住傅汀泠袖口,短暂的碰了一下,他松开手,他抿着嘴:“那你们……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真傻子,秦石钊是知道男人和男人那档子事的,自从上次来过酒店,他就就知道傅汀泠性取向和别人不一样,喜欢男人。
可知道归知道,秦石钊没想过要和傅汀泠有啥。
还自私的也不想傅汀泠和别人有啥。
傅汀泠用烟轻点他的下巴,像在故意逗弄他,眼眸微阖,露出淡漠的表情:“炮.友,也可以说床伴。”
秦石钊张了张嘴巴:“我……”
他这个人真的很闷,用别人的话,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那种人,心里很不痛快了,也说不出啥有条理的话找傅汀泠要说法。
秦石钊憋了半天,才问了出口:“那你们咋认识的,最近有联系吗?”
像傅汀泠这样的人,身边有伴秦石钊理解的,可是他不想让他一直都有别的伴。
听到秦石钊的问题,傅汀泠陷入追忆。
他和秦石钊最初认识的那天,是个下雨天,他的车抛锚了,他被迫停在以前不会在的小巷口,不远处就是露天工地。
工地的灰被风吹到了巷口,空气都变得肮脏,好在傅汀泠待在车里,淋不到雨,也闻不到难闻的空气。
雨水浇打他的车窗,未修好的路积水严重,倒映一轮又一轮碎金色。
傅汀泠性子冷淡,脾气也不见得有多好,耐心也差,等的不耐烦,打电话让其他人开车来接他。
恰好雨停了,他开窗透气,被窗外的泥沙糊了一脸,傅汀泠准备关窗,秦石钊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和秦石钊对视了一眼,那时傅汀泠看见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男人身体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壮。
秦石钊好像天生就是个乐于助人的傻子,看出他的车出了问题,竟主动走了上来。
司机多嘴,说车抛锚了,秦石钊拿了个修理包。
然后蹲下,用工具修他的车。
傅汀泠不在乎车能不能修好,倒是好奇秦石钊主动修车,是不是存了想讨好的心思。
他这个人见惯了怀揣着各种目的接近他的人,傅汀泠同样无所谓秦石钊什么目的。
他燃着烟,尼古丁在他喉咙吞咽,呼吸时,在空中飘散,模糊了秦石钊的五官,他心想,这男人长得挺有味道。
傅汀泠还闻到了他身上带着泥沙的汗味,大雨过后,还让他的身体染上了雨腥味,混杂在他身上,形成独特的气息,浓郁到忽视不了。
以至于后来傅汀泠每次想起,都会罕见地走一下神。
过几天,傅汀泠又出现在了那条街,不平整的土地,让他的车颠簸,他坐在车里随着凹凸不平的路摇晃。
他想,他真是疯了。
怎么来了这里。
他在工地看见了秦石钊,宽阔的肩膀扛着五袋水泥,脸庞写满了坚毅,是个认真对待生活的人。
知道了他在这里工作,干活还格外卖力,难怪身上的汗味总是那么浓。
傅汀泠人情冷暖尝了不少,物质上的苦却没吃过,他和秦石钊生活像一块硬币的两面。
他有点好奇了。
傅汀泠坐在车里,安静注视了他很久。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下了车,看了男人一眼,秦石钊看见他,变得跟木头一样,站在了原地。
傅汀泠让他过来,他就真的走了过来,用那双干净的眼睛看他,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需要帮助。
过于乐于助人了,真是奇怪的人。
傅汀泠看得出来,这人跟他那些工于心计的亲戚不一样,没有弯弯绕绕,花花肠子。
也不像他,因从小没有了父母,需要和伺机谋划他家财产的亲戚周旋,养的满肚子都是心机,总想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傅汀泠看见,秦石钊看着自己,接着不自然地用指尖挠了挠脸颊,眼神飘了一下,脖颈红红的一片,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他说不用。
秦石钊眼神变得失落。
两个人就这么平淡的结束了对话。
傅汀泠走神的频率越发多了。
后面,傅汀泠又来过几次工地,和秦石钊见了几次面,聊了几句,只不过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五句。
两个人还是不熟。
再后来见面时,就像无数偶像剧的狗血桥段那样,傅汀泠喝了被下药的酒,他浑身难受,需要一些发泄,也可能不是一些,是要很多。
他压抑着,让司机开车到了工地。
那时天色很晚了,工人都下了工,工地空无一人,只有满天的尘沙陪伴傅汀泠。
除了工地,傅汀泠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找秦石钊,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工地。
真跟疯了似的。
傅汀泠感觉自己脸颊不正常红着,他狼狈地扶着工地为了防止有人偷东西做的铁网,他发誓,他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竟然不怕死地敢算计他。
傅汀泠迷蒙的眼神注意到了男人的身影,鼻子还嗅闻到了男人的味道,他应该洗了澡,身上没有汗味了,但还那么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