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用另一只手点开手机的录音,看着沈眷笑:“真好听,录给你老公听好不好。”
沈眷氧气被他手指掠夺,只得张大唇想汲取更多的空气,可这样只会更加方便祁衍的动作,助长祁衍亵他的气焰。
他的哼吟在此时的祁衍看来,如此悦耳。
然后……祁衍真的开始了录音。
祁衍眉眼弯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老师两口吃不完你老公的,但老师怎么连我的手指一口都吃不完?”
他的嗓音黏哑,目光炯炯地沈眷,逼问他的回答:“老师怎么不说话?”
他俯下身,眼睛撞进沈眷的眉眼里,他将手机摆在最近的位置,手指再次捅进沈眷嘴唇:“宝贝儿,我的手指好吃吗?”
祁衍笑着亲吻他耳廓:“宝贝儿想不想吃更大的宝贝。”
沈眷舌心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酸痛,眼中生理性的湿润变得更多,唇中发出的哼吟比先前更加沙哑,也更加真实。
听的祁衍整个人愈发兴奋,脊柱都激起了电流,他亲了亲沈眷耳尖:“我不比他们差?”
可惜沈眷说不了话,没办法回应。
祁衍还不肯放过他,他抬起最长的中指,轻轻点在沈眷嘴角:“老师真的不想试试能不能三口吃下我的中指?”
他目光灼灼。
沈眷面色不正常地泛着红,他抬起手臂,狠狠地捶打了下祁衍,同时牙齿用力绞合。
已经不只是轻微的刺疼了,祁衍手指渗出血液,血腥的铁锈味在沈眷味蕾跳动。
他尝到了最真实的血味,沈眷眼睛都没眨一下,神色冷静地继续咬祁衍手指,咬得很用力。
即使被咬得这么疼,祁衍仍然没抽出手指,在看见沈眷冷淡的眸子时,他心脏蔓延上其他感受。
祁衍看见沈眷冷淡中带着恼意的表情,心知他过火的行为惹了沈眷不快。
缓慢的抽出了手指,祁衍没有管流血不止的指腹,他半蹲下,与沈眷平视:“老师是不是生我气了?”
祁衍刚刚的行为确实过分了,不仅一直用手指插着沈眷嘴,还录音,还说那种话。
沈眷不生他气才奇怪。
祁衍也知道自己玩得过火了,片刻后,他举起流着血的食指在沈眷视野中晃。
可怜兮兮地晃了晃手指,血液就淌得更欢了,祁衍手指红了大半,他无辜地眨眨眼睛:“没关系的老师,我不疼。”
祁衍装可怜装的不怎么样,漏洞百出,一看就知道是在演。
沈眷眼神冷淡,看了眼他受伤的地方,就再也不看,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似乎的。
心中暗暗恼怒地想,疼死他才好。
祁衍那根手指除了触目惊心的血色以外,更多的却是他的唾液,沈眷喉咙还在酸痛,这一切都拜祁衍所赐。
过了半晌,沈眷语气平静的说:“我丈夫从不舍得让我难受。”
沈眷用纸巾擦拭着嘴角,镜片后的眼睛一片清明,他抬起脚踩在祁衍腹肌上,狠狠一踩。
为了方便沈眷的动作,祁衍调整了下姿势,让小腹暴露在他视线下,他仰头看着沈眷,绝口不提刚刚的不愉快:“老师是准备调.教我了吗?”
沈眷踩在他结实有力的腹肌上,眼中总算有了让祁衍安心的笑意,他道:“我很喜欢踩我老公的身体,他总会迁就我,让我踩他,我知道他对我很好。”
祁衍亲耳听到沈眷说着他丈夫的好,眼尾下垂,眉眼透着些恹恹。
不想让沈眷再次提起他那不知道死在哪里的“前夫”,祁衍眼睫敛下,掩住双眸中阴郁的神色,他指尖挑起衣角,让腹肌从衣服内露出。
他的腹肌线条流畅,带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祁衍仰头看着沈眷笑:“如果这样能让老师高兴,今晚可以尽情调.教我。”
沈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视野拉高,居高临下地看着祁衍:“你说,你想当我的情人。”
祁衍仰头看他,他很不习惯这个视角,好像他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变得无能为力。
可沈眷没让他站起来,祁衍也就没有起身。
沈眷好像笑了一下:“当我的情人可没好处。”
说着,沈眷脚踝往下移,轻轻踩了下,祁衍对着他露出了个笑容:“就算没有好处,我也愿意当被老师调教.教的情人。”
沈眷低低笑了声,将这词来回品味了遍:“……调.教?”
祁衍或许要花很久的时间才明白,沈眷想调.教的从来不是他的身体。
沈眷低头看见地板上那抹血色圆点,丧失了兴致,移开脚踝:“算了,我累了,今晚早点休息。”
他背对着祁衍,找到了个创可贴,精准地扔给他。
祁衍接过创可贴,把手包扎好,手指不再流血,他看着沈眷的身影,心情却没有变好。
沈眷说的含糊不清,根本不像是答应他做情人的样子。
他冷静的理智都被焦灼袭击,祁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上赶着想陪在别人身边,而且还陪不上。
这让他忍不住想太多有的没的,这些无一例外都与沈眷有关。
沈眷侧躺在床上,双眸微闭:“关灯。”
祁衍在原地站了几秒,慢吞吞照做。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昏昏沉沉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祁衍视野同样也是片模糊的深色。
祁衍向前走去,眼前骤然有了光亮,沈眷将床头的小灯打开,昏白柔光充盈了他的双目。
他默不作声地向前走去,躺到沈眷身侧,下一秒,床头小灯的光亮都熄灭了。
祁衍侧过身体,看着沈眷后背:“老师……”
沈眷语气淡淡:“我很困了。”
房间内的灯熄灭了亮色,祁衍的心口却始终含着抹剧烈火光,持久在燃烧。
可沈眷淡漠的态度,让他没办法说些出格的话,也没办法做出出格的行为,他嗓音喑哑:“晚安。”
静谧中,两颗同频心脏都在微微鼓跳,谁都没有太多睡意,然而谁也没主动打破这窒息的沉默。
直到另外那个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规律,才愿意短暂的舍弃不甘,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天色大亮。
祁衍睁开眼睛,床边只余下冰凉,沈眷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可他竟然毫无所觉。
这很不正常。
祁衍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果然没有了沈眷柔软体温。
是为了躲他吗,还是不高兴了所以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祁衍心下烦躁,下意识把玩起了笔,又从兜里拿出烟盒,再即将取出长烟那刻,他顿了顿。
把整包烟连带着盒子都揉皱扔进垃圾桶。
沈眷不喜欢烟味。
祁衍把沈眷给他买的矿泉水带走,他没有回出租屋,拦了辆车向燕京大学走去。
沈眷手腕常年佩戴手表,但根据祁衍的观察,他喜欢每天都换着新的手表戴。
沈眷今天就没有戴装了定位器的手表。
祁衍只能猜测沈眷在哪里。
车途中,祁衍坐在靠窗的车座,回忆昨晚的事情,闭上了眼睛。
怪他撩拨得太过火,以至于惹了沈眷不高兴。
祁衍手心覆上小腹,好像还残余着沈眷踩他的感受,明明该感到屈辱,可他回想起来,却只觉得美好。
如果沈眷不在他面前,谈论他前夫的话,祁衍会感觉更高兴。
他眉眼微垂,无意识摩挲了下包扎了圈创可贴的食指,轻轻的触碰,就激起了细密的疼痛,可见沈眷咬得有多深。
要是掀开看,祁衍指节上的牙印,颜色肯定变得青紫,齿印也无与伦比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