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红得滴血,平时日雪白的脸颊飞着暧昧的粉,伸出去抓住人衣摆的手,也从手腕一路红到指尖。
他什么都看不清,却能精准地撞进顾雁山的怀里,灼热的体温和鼻息,隔着衣物烫烧着厚实的胸腔。
郁燃站不住,抓着顾雁山的袖口往下滑:“顾先生。”
他执着地抬眼望着顾雁山的眼睛,眼睫已经害怕和惊慌,蝴蝶振翅般颤动着。
顾雁山单手圈住他,少年单薄软绵的身体猫儿一样轻,只需要轻轻往上一勾,他柔软的头顶,顶在了顾雁山下巴,而后顺着一滑,滚烫潮湿的额头贴在他颈动脉处。
“救救我,顾先生。”
说完这句话,郁燃彻底昏厥了过去。
他抬眸看了眼空荡的走廊,和阿坤交换了眼色,阿坤点头表示明白。
不管跑到哪里,在顾雁山的地方玩这套,他跑不了的。
凌谦想要从顾雁山怀里接过郁燃:“顾董,我来吧。”
“不用。”顾雁山勾住郁燃膝弯,把人横抱起来,吩咐阿坤,“叫医生过来。”
他看也没看凌谦,大步走向电梯。
凌谦蓦地变了脸色。
叶时鸣余光瞟到,十分想吹声口哨。
精彩,凌谦的表情很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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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不好意思昨天还说凌晨更,但是太卡了。。。。。本来船上这段剧情脑补的时候觉得情绪很高来着,但昨晚怎么写都觉得平淡如水(爆哭)
大家凑合看吧,后期想到更好的表达方式应该会修,对不起or2
第22章
顾雁山直接带郁燃回了他的套房。
凌谦跟在后面, 正欲进去,阿坤伸手拦住:“抱歉凌总。”
凌谦面色更沉:“那是我弟弟。”
“抱歉凌总。”阿坤还是那句。
叶时鸣在屋内转头,给凌谦解释道:“凌总, 这不是不让你进。老顾领地意识强, 你还是在外面等吧, 有情况会告诉你的。”
“你放心,船上医生水平很高,不会让你弟弟有事。”他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
凌谦只能驻足在大门外。
阿坤对他颔首, 跟着进了屋。
顾雁山的套房是专属的,独自一层,空荡的走廊更显凌谦多余。
他不能进但郁燃可以,这两人的关系,比他以为的还要更深。
凌谦实在控制不了表情, 几乎咬碎了牙。
门内, 郁燃醒了。
他昏迷的时间很短暂,但再醒来,已经全然没了清醒, 被顾雁山弯腰放在床上时,搂住他脖子的手丝毫未松。
不仅不撒手,还一个劲地往顾雁山身上贴。
唇边泄出丝丝呻吟, 唤着热。
清泉似的嗓音, 变成了白雾缭缭的温泉, 含糊的, 调子软的, 酥着人骨头。
“诶嘛,”叶时鸣少儿不宜似的将手挡在眼前,指缝大开, “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走走。”他招呼阿坤,“一会儿出去点瓶酒,庆祝一下你家先生终于不当老处男了。”
顾雁山没空理他,身上猫一样蹭着不撒手的人,实在让他无暇分心。
医生在旁也无从下手。
在郁燃又一次欺身上前时,顾雁山手掌一罩,宽厚的掌心完完全全拢住了郁燃那张巴掌大的脸。
微微用力便将他的头按回枕上。
灼热均盖在掌下,顾雁山得以喘息。
他半边胸膛都被郁燃烫热了。
屋里静悄悄的,除了郁燃偶尔难受的呜咽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秀气的下巴露在外面,顾雁山盯着那张莹润的唇,拉开二者距离,空闲的手握着郁燃手腕将其从颈间拿下来。
太细了。
医生开了药,顾雁山按着人,让前者灌了进去。
床上极不安分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顾雁山正欲撤了手,突然一顿,有泪水从他掌下滚出,洇湿了雪色的真丝床品。
“……顾先生?”郁燃轻声。
顾雁山敛眸:“清醒点了?”
郁燃点点头,眼泪断了线似的从他眼角滑过。
顾雁山收回手,郁燃立刻抬起手臂盖在眼上。
顾雁山看了眼自己满掌的潮湿,抽出胸口的方巾擦拭。
二者一时无话,顾雁山起身准备离开,郁燃仍然躺在床上,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直到顾雁山走到门口,他才轻声道:“顾先生。”
顾雁山回首。
郁燃很久才说:“……谢谢您。”
“嗯。”顾雁山带上房门。
屋内安静片刻,郁燃撤下手臂,随时满脸泪痕,但眼神清明。
他从床上坐起来,光脚踩下地毯,脚步缓慢地走进浴室。
撑着洗手台,郁燃仍然有些胸闷难受,残留的药效,并不可能那么快地褪去。
郁燃单手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拨开水龙头,将脸埋入冷水中。
片刻后,郁燃抬起头,浑身的燥意又往下退了几分。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裤子上的血迹时,顿了下。
黑色裤子血迹并不明显,只是加深了那团布料的颜色。
郁燃坐在浴缸边,小心地脱下裤子。
白玉一样的大腿外侧,针眼深深,血迹斑驳。
郁燃垂眸查看伤口,表情并没什么变化。
谢彭和邹瑜下手重,要想保持理智并不容易,如果不是有疼痛维持,医生给的药也不会那么快起效。
最后那一针郁燃扎得格外深。
针头几乎都要完全陷进肉里,徒手难以拔出,只能暂时作罢。
他穿上裤子,看了眼手机,昊麟没有发消息来,邹瑜还没离开他那个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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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雁山很快从房间里出来,叶时鸣难掩失望,不由对他竖起大拇指:“老顾,香玉在怀毅然不乱,你可真是个忍者。”
顾雁山:“没你那么龌龊。”
“也是,”叶时鸣说,“那么多投怀送抱的,哪个见你上钩过。”
他侧趴在沙发靠背上,百思不得其解:“以前以为你是不喜欢女的,现在发现你连男的也不喜欢,你……莉莉安可是你闺女!你俩不是一个物种!有生殖隔离!”
“你衣服上怎么有血?”叶时鸣突然严肃。
顾雁山低头一看,西装上确实沾了血。
叶时鸣急忙起身:“你受伤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顾雁山怎么可能在阿坤的眼皮子底下受伤,那血就只能是郁燃的了。
顾雁山:“阿坤。”
阿坤立刻:“叶总,请。”
“又来这套?”
阿坤:“请吧叶总。”
叶时鸣拍拍腿起身,出了门还不忘把凌谦带走:“凌总还在这儿呢?医生没给你说吗,你弟弟已经吃了药没事了。”
凌谦说:“麻烦顾董和叶总了,我把他带回去。”
“不用,”叶时鸣摆摆手,勾住凌谦的脖子,“有老顾照顾着,你不用担心。刚才那桌球还没打完,咱们继续。”
凌谦笑意未达眼底:“也是。”
“先生。”送完人,阿坤回到客厅。
“我去换套衣服,你把医药箱拿过来,”顾雁山说,“之后不用留在屋里。”
阿坤:“需不需要再把随行医生叫过来?”
顾雁山身上沾的只是一点零星的血迹,并不多,他脱下西服丢在沙发上,径直走进主卧的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