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他这么认为的姜融,这两天不是为了给安拓剪辑编舞抓细节动作,就是和他其乐融融地笑着谈话。
这样他怎么忍得下去?
“处处在别人身上留情的教练……”
磨了磨后牙槽,既然始终问不出个结果,周肆月干脆不再浪费时间,伸手直接掀开姜融的睡衣下摆,他温热的大手盖到了他的肚皮上。
姜融一滞,听到这个人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厮磨:“你不说的话,那我就自己看。”
杏色的睡衣被掀了上去,男人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去摸他的小腹和肚脐,没多久,胸膛和肩头也露了出来,反应过来的姜教练脸色大变。
“你给我放开!”
他连惊呼也是压抑着的,生怕被浴室里的徒弟听见,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被觊觎自己的男人压在卧室里亵渎,这种事传到哪里都太过惊世骇俗。
他缓了一会儿,勉强保持着冷静抵着男人的肩膀不让他继续前进,可细看唇都在发青哆嗦了:“周肆月……周肆月……我并没有得罪你是不是?你没必要一而再地戏弄我。”
黑发的教练显而易见的疲惫不安:“你出去、出去……”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周肆月更加躁郁,几乎瞬间就被点燃了火气,他一口咬在姜姜融雪白的脖颈上,听到了对方哀哀的呜咽声。
“是你从始至终都不给我机会。”
周肆月俯首在他肩上,喃喃:“白天我没有跟你说话的空闲,你的时间属于别人……晚上还被你的徒弟截了胡,跟你发消息也不回……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见不到你我都要疯了。你根本并不明白这种感受。”
“今晚你还让他留宿……我怎么能不多想?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被他碰过……你却连这也不告诉我。”
他的低落只是一瞬间,铁了心要自己检查的周肆月,手上的动作越发迅速。
他扯下了姜融的睡衣,将他的两臂从里面捉了出来,死死盯着雪白身躯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他逐一辨认着。
发现都是他留在上面的后,周肆月的脸色好看了很多,因姜融屡次拒绝和错误脑补不住充血的大脑也勉强冷却。
看来……
他的教练真的只是单纯的心善,因为选手宿舍的门禁而留下了安拓。
不是别的。
可还没等他这口气全部放松下来,他的目光就被姜融展露出来的脆弱神态吸引了。
暖色的灯光下,黑发的教练肩头微微颤着,皮肤如山巅的皑皑白雪,他双臂没有安全感地抱着自己,像一棵还没有生长就被折断的柳枝嫩芽。
“你看到了……”
姜融咬着下唇,用了极大的气力才没有让自己崩溃,可尽管如此他也到了极致,短短几个字就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所以,可以离开了吗?”
这种自证清白的方式实在耻辱。
姜教练已经不想去思考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用检查身体的方式证明自己了。
他只是想在尊严尽失之前,让他离开,远远地离开。
可周肆月不是会对他言听计从的安拓,他也从第一天就知道,这人相当不好打发。
就如此时,嘴上说只是想知道教练有没有跟别人发生亲密行为,实际上检查了之后,周肆月也没有半点要从这个屋子里出去的想法。
目光灼灼地盯着姜融光裸的上身,仿佛没有开化的动物,被交.媾欲支配的猛兽,他深深地被那两处吸引了注意力。
“教练……”
“怎么抖成这样,像粉色的布丁一样……”
他勒着漂亮教练的腰,眼里的痴迷几乎要溢出来,抬高了他的上身就想要含。
姜融吓了一跳,还没回神就被他抱住了腰,那颗银白的脑袋随后埋了过来,仅仅是两个呼吸就咬在了上面。
“呜……”
控制不住的泄出了喘息声,甜腻得不可思议,他拼命忍耐着汹涌的痒意。
白皙的皮肤很快就被吮成了水红色,姜融被高温的口腔包裹,热度几乎要逼疯了他。
“放开我……快放开……”
他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
勉力睁开困顿的双眼,他弥漫着水雾的玫红色眼珠可怜地望着浴室的方向,大力揪着身上这人的头发。
不能被发现……说什么都不能被发现。
可里面的洗澡声还是渐停了。
一道清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似在疑惑:“师父……你怎么了吗?”
“外面从刚刚开始,就好吵。”
第70章 清冷白月光
姜融彻底变了脸色。
像是大脑里的一根弦忽的断开了, 他盯着浴室的方向良久无言,直到里面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踩着水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他才骤然回神, 伸手用了极大的力气将身前的男人推开了。
姜教练很少发怒, 哪怕生气也只会持续很短的时间,是个与冷淡外表不同的温柔好人。
可这不代表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他眉骨压低,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我说最后一遍, 滚出我的房间。”
不将事情闹到明面上是他的底线, 周肆月显然多次越矩了, 将他当成了可以肆意折辱,随意亲近的东西。
周肆月接收到了他暗沉的眼神。
那是一种隐忍到了极致, 按捺着没有爆发出来的晦暗情绪,可谁都能看出来这根理智的线已经绷断在即, 经不住任何的刺激了。
他忽而意识到了姜融不会喜欢他。
哪怕一丁点。
喉结动了动, 周肆月扯了扯唇。
垂下视线, 他指尖无意识掐进掌心:原来如此, 那点自以为是的亲近在姜融眼里只是单方面的冒犯,这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
他本能地觉得烦躁,又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 只能将所有情绪压进眼底, 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好,我脑子有病这是事实, 我向你道歉。”
见姜融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周肆月抬着指尖, 将他的衣服重新套了上去,漂亮裸露的躯体随即遮挡得严严实实,一身痕迹掩在了杏色的布料之下。
扣上最后一粒纽扣, 他附身道:“可是教练,既然要赶人,那就一视同仁,不可以厚此薄彼。”
让他就这么乖乖回去可以。
可他做不到放任姜融和另一个男性继续接近,在明知道他们即将要睡在一张床上,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的情况下还假装一无所知地离去。
姜融无言地望着他。
两人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交锋,周肆月只是拧眉了两秒就直起身,瞬时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让人看不动他在想什么。
这些做好后没多久,浴室的门就打开了。
水汽氤氲而出,一个高个子少年穿着睡裤走了出来,他的发梢滴着水,视线在触及周肆月时顿了顿,随即移开,犹疑地放在了姜融的身上。
“师父?”
他唤了一声,可还没说什么,就被银发的男人伸手一把勾住了肩膀,“安拓,我收到了姜教练的信息,他拜托我带你出去住一天。”
周肆月说:“你还未成年不是吗?自己一个人住不了酒店,选手宿舍楼还下了门禁。姜教练不忍心眼睁睁看你露宿街头,所以就找了我来帮你。”
他说谎不打草稿,半真半假说起来也毫不迟疑。
安拓明显愣了愣,茫然地目光在周肆月和姜融之间来回游移:“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