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林月疏一定是虚张声势,这时候他敢冒头就会着了林月疏的道。
林月疏知道他不会回应,又发了一条微博:
【因为你傻逼,人蠢就要认命,诡计技穷,事未如愿就要认输。
这个娱乐圈江山代有人才出,与其靠耍手段把所有有可能冒头的新人按死,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狗屎演技,至少达到人粪级别。[照片][照片]】
两张照片,分别是针管内残留成分鉴定,和针管壁上收集的指纹对比。
网友彻底被这一出搞蒙了,这什么百转千回,猪脑严重过载。
温翎漫看到照片,猛地站起身,浑身血液都冷了。
不可能的,明明打手抢到包裹后亲手扔了海中,全程视频记录。
林月疏笑了下,所以他说,事未如愿就要认输。
那晚他和狗仔接头,离开别墅后没急着走,而是躲在暗处亲眼看到一人影鬼鬼祟祟跟出来,他才抄小道去了渡口。
其实在看到人影出现的那一刻,包裹里的针管就被他换成了石头。
整件事中,唯一的受害者只有老老实实卧在花园里的石头。
林月疏发了今天的最后一条微博:
【@温翎漫是漫漫啊:
你说我为了邵xx找人轮X你,那你为何又要我录视频发给邵xx请他帮忙?我若真这么爱他,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
我告诉你,赢的人向来是心狠手辣,输的人也未必就正直不阿,只能说明是蠢货,傻逼。】
这场战役打得飞沙走石,很多人都不敢吱声了,或者说被剧情深深吸引。
似乎是害怕温翎漫死得不够彻底,他的助理徐家乐出来发声了:
【我知道我在这个时候出面发声,别人会怀疑我作为助理的忠诚性,可我怕自己再不说,以后也没命说了。[照片×9]】
九张图,是微博能容下的最大图片量,不是徐家乐仅仅受过这一点伤害。
九张照片,可以称得上是触目惊心,往那一摆还以为是什么刑侦案件纪实。
被撕裂的耳朵、打到充血的眼球、火燎的烫伤、身体各处大大小小的淤青。
今天的微博,可太热闹了,简直是大型刑事案件交流会。
徐家乐一边哭一边打下这段文字:
【我本想,林老师赢了人气投票,我就悄无声息跟着他离开,他说过愿意请我做助理,找医生给我妈妈治病。
但有些人偏不要他好过,往他身上泼脏水。
温翎漫,你还记得当年你让我花钱找人假装轮X你时你怎么说的么?你说林老师没背景没人脉,凭什么胜过你。
是你技不如人啊,你长得也差了人家一些,制片人当然不用你啊,你还疑惑什么呢?
我虽然长期遭受你的虐待殴打,可我觉得,你确实从没一次拖延我的工资,总是能救急,所以我想就算了,安安静静地走,是你自己非要不让自己好过,你有今天都是自作自受!】
此微博一发,徐家乐的手机就被温翎漫打爆了。
林月疏暂时退居二线,静静观望温徐二人掰头。
当他看到徐家乐发的最后一段文字时,心头涌上一团酸涩。
他都被温翎漫那样折磨了,也念着他按时发工资的好,吞下所有的痛苦和委屈,为他守住秘密。
多好的孩子啊。
可惜温翎漫,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网上哀鸿一片:
【我再也不开半场香槟了呜呜呜,给WLM的投票还能撤回不。】
【我就说和林月疏有关的热搜往往最后一定会反转,那些人还骂我什么法制咖粉,现在各位满意了吧。[微笑]】
【月月骂得我好爽,当你身处困境时,记得,既要argue,也要fight!】
【哈哈哈哈不知道温翎漫的小JJ现在还剩几毫米哈哈哈哈!】
【每回这种事吧,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给月月道歉。[吃瓜]】
【算了算了,道啥歉啊,你让那些人傻逼承认自己智商不行,比让他们死还难受,贱人自有天收啦,别理他们了。】
【这个热搜一出给我整懵了,我就说嘛,霍屹森严选还能出错?】
【耶耶耶快去投票啦!我们月月要和潇哥永远挨一起!】
林月疏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
现在投票结果,已然不重要了。
现在,温翎漫正开着车到处找徐家乐,扬言要他躲好了,否则一定撞死他。
徐家乐终于挺直了腰板:
“这话你和警察说去吧,你最好祈祷邵总经理能再为你股票造市一次,花大价钱把你保释出来。哼!”
再打徐家乐电话打不通,温翎漫闯进公司翻找到林月疏的联系方式,一个电话打过去,人也彻底疯了:
“林月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月疏知道这是温翎漫打来的电话才接的,对此他也有话要说:
“你做人的时候都拿我没招,变成一缕残魂就有这个能耐了?”
“你多吃点脑白金好不好。”
说完,挂电话,飞行模式。
世界陡然陷入一片死寂。
林月疏静静望着眼前真空的环境,眼尾忽然泛起一抹红。
他点点头,笑笑。
林月疏,我为你报仇了,如果我们是互换身体,你已经去到我所在的世界,希望你能珍惜当下,那里没有欺骗、没有痛苦,全世界都会无条件地拥护你。
祝你好运。
*
翌日一早,陆伯骁生怕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单方面发布了与温翎漫解除合同的声明。
顺便帮徐家乐办理了人事变动,还要最后问一嘴林月疏:
“真的不考虑要两个助理?我侄子很强壮的。”
林月疏:“过继到你名下吧,你不是儿子没屁.眼么。”
说完,挂了。
他带着徐家乐去医院做了个详细体检,为温翎漫的罪行添砖加瓦。
听说《荷尔蒙》的陈导也抵不过压力,只好将那晚的监控视频交给警方,证实温翎漫的确偷偷潜入过鹿聆房间,还伪造他的笔迹写下遗书。
现在温翎漫已经被警方控制,等待起诉。
做完检查,林月疏望向碧蓝的天空,终此意识到,春天终于来了。
他打算和徐家乐一起去春游,找个安静的小草坡吃点垃圾食品。
车上,阳光将车内闷得很热。
林月疏脱了外套交给副驾的徐家乐保管。
忽然,徐家乐摸出手机:
“老板,你手机来电话了,要接么。”
“谁。”
“不知道,陌生号。”
“不接,挂了。”
徐家乐乖巧挂断电话,隔了几秒,电话又打来了。
“老板,要不还是接吧,一般频繁打来的电话可能有什么要紧事。”
林月疏撇撇嘴,示意他那就接吧。
电话一通,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我,霍潇。”
林月疏从方向盘上腾出手要去挂电话:
“别这么好的日子打来惹人心烦。”
“是关于江恪的。”霍潇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江恪”二字对林月疏果然好用:
“我在开车,你尽量长话短说。”
电话那头蓦的沉默了。
林月疏的耐心快到极点,才听霍潇低低道:
“江恪走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还在录节目时物业打过电话,说上门做调查,我说家里有人,他们却说按了两天的门铃,没人开门。”
林月疏一个急刹,柏油马路上留下几串白白的花纹。
“去哪了。”
“不知道,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录节目时的事,你为什么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