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见林月疏还站在旁边。
夜幕中,他那一双瞳孔更加黑沉,细密紧实的睫羽垂下一片哀婉的阴影,秀丽的眉柔柔敛着,泛着委屈的涟漪。
霍屹森手握成拳挡了挡嘴角笑意,清清嗓子打开车窗:
“怎么了。”
林月疏声音嘶哑地嚅嚅着:
“感冒了……”
“我知道,快回去休息。”
林月疏吸了吸鼻子,声音哀怨的似要滴出水:
“浑身酸痛,开不了车……”
“我帮你叫代驾。”霍屹森作势摸出手机,点开代驾软件。
这次,林月疏不出声了,静静伫立在春夜暖色的风中,隔着狭小的车窗,视线久久落在霍屹森侧脸。
没有抱怨,没有委屈,反而眼底平静如深色的水潭。
霍屹森从手机中抬起眼,看到林月疏平静无风的脸,心头忽的紧巴了下。
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你先上来,我送你回去,你的车明天让助……”
“还没叫好代驾么。”林月疏打断他。
霍屹森望着手机中一直停留在主界面的代驾软件,骑虎难下。
林月疏扭头就走,声音无比淡然:
“算了,反正没有很远。”
这个时候,霍屹森终于意识到自己玩脱了,忙开了车门追过去。
“对不起。”他抓住林月疏的手,“我平时极少和人开玩笑,掌握不好这个度。”
林月疏扫了他一眼,内心哂笑。
优秀的猎手往往是见好就收,林月疏也不再为难霍屹森,身体失了力往他怀里一倒,声音小小轻轻:
“冷……”
霍屹森捂着他的后脑勺揉了揉,随后将人打横抱起送进后车座:
“我开暖风,很快就不冷了。”
后知后觉,明知林月疏不过是装腔作势,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霍屹森没征询林月疏的意见,直接开车将他带回自己家。
这个缠人的小狐狸还装上瘾了,即便身体比美洲豹还健实,依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全程挂他身上。
霍屹森用脚踢开装甲大门,抱着林月疏上了沙发,不急着走,始终紧紧抱着人,轻拍他的后背安慰。
其实,此刻霍屹森的内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相较于他的身高体型,林月疏确实算得上小小软软的,无力靠在他怀里,浑身散着暖乎乎的温度,偶尔动一动脑袋,那头柔软蓬松的发丝便在他颈间轻轻地扫。
他身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忍不住垂下脑袋,唇角时不时蹭着林月疏温热的脸蛋。
“还冷?”声音喑哑,压抑着强烈的情绪。
“嗯……”林月疏抬眼,细密润泽的睫毛扫过霍屹森下颌,弄得他周身一颤。
“如果这个时候,提出……”霍屹森声音沉沉压下来,“想粗鲁地查进病人火热的小雪,会不会遭天谴。”
“我不知道。”林月疏攥着衣襟的手刹那间松了。
霍屹森呼吸倏地一滞。
白色、蕾丝、交叉吊带、半身衣。
白色、蕾丝、什么也遮不住的短裤。
细腻润泽的白色丝袜表面泛着一层绸缎般的柔光,毫不费力裹着圆滚滚的大腿,朦朦胧胧勾勒着长腿的轮廓。
薄如蝉翼的蕾丝之下皮肤的具体形状,隐隐有些思路,却又不那么真切。
妙曼的身体牢牢抓着霍屹森的视线。
他对林月疏的喜欢从生理上喜欢到心理上喜欢这中间经过很漫长的过渡期,但这层生理上的欲望依然在,并且会一直在。
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蕾丝吊带轻轻下滑,来到入口处,无名指轻轻挑开边缘钻进去。
林月疏惬意地翕了眼,失去视觉后身体各处感官会更加敏锐。
同霍潇或江恪不同,霍屹森的手指是常年锦衣玉食滋养出来的细腻,又带着瓷般的滑凉。
那根欲盖弥彰的无名指早已深入腹地,微凉的指腹轻揉着小果。
在朦胧的白丝下,哪怕底下早已混乱不遂又泥泞不堪,但这层纱却始终裹着二人最下作的欲.望,总也看不真切。
潮湿的呼吸声愈发促狭,林月疏修长的颈子已然挂上一层粉色薄汗。
今晚找霍屹森以餐示恩不过是借口,只是苦于接下来一周的“荒村求生”,吃不好住不爽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可唯独不能接受身体失去滋润逐渐干涸,这种感觉胜过死亡。
……
轻薄脆弱的蕾丝被撕成一片一片,散落一地。
宽敞的沙发上,霍屹森宽厚的背在灯光照耀下,节奏的陷入漆黯又亮得满盈,前前后后,像永不停息的永动机。
全部的重量压在林月疏身上,那种混沌的窒息感与身下粗鲁地桩击相互交织。
霍屹森像是明天就不活了,将浑身的力气集中在一处,死命的往里戳。
他望着林月疏紧闭的双眼,睫毛挂着泪珠,不禁重叹一声,凌厉的眉宇紧紧锁着眉心。
他恨死这个狐狸、妖精了,把好端端的正常人变成了只会思求着最下作最原始欲.望的怪物。
林月疏似乎是有点难受了,手指无力地乱抓,找到沙发靠背,挣扎着想逃。
开弓没有回头箭,霍屹森也不是任他摆布的蠢猪,一把抓过他的手反绑在身后,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与他激烈地接吻。
想把他艹服,让他以后再面对其他男人时,只觉味淡如蜡。
哪怕很短暂,哪怕做派下贱,至少能在这一刻,他的身心全部属于自己。
“疼……”接吻的间隙,林月疏哭着求饶。
霍屹森眉头紧锁,双手死死嵌进沙发中。
他喟叹一声,身下放松了些。
所有经过精心排兵布阵的阴暗计划,最终却敌不过林月疏无意识的一个“疼”字。
霍屹森扶着林月疏的后背把他抱起来,让他坐自己腿上,给他一点缓和的空间。
林月疏脱力的身体被霍屹森两只大手稳稳托着,他虽能感受到那玩意儿还在胀。
——塞得严丝合缝,撑的头皮发麻,好歹是停下了动作,也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真好……”林月疏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霍屹森抬眼,自上而下望着林月疏的脸:
“什么意思。”
“我要去村里录节目,说是一周,可能不止一周。”林月疏的怀疑也并非空穴来风,因为企划案中并未明确表明如果最后找不到那个女人会有什么安排。
霍屹森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委屈:
“所以以请客为由,只是为了找我充电。”
林月疏身体前倾,慢悠悠靠进他怀里,嗅着他颈间厚重浓烈的香水味,脸蛋往上刮了刮:
“别计较这个,你应该想,为什么我单找你,不找别人呢。”
林月疏是很爱PUA别人的。
霍屹森还真让他PUA到了,心中隐隐升起一团得意。
得意一开,下身也经不住情绪上头,悄悄向上凿了凿。
随即便是林月疏断了节奏的轻哼。
又像是痛苦的哭泣,又似舒服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宣泄。
“什么节目。”趁着林月疏在床上比较诚实的特性,霍屹森抓紧时间撬开他的嘴。
“寻找……许什么,寻人节目。”
“有其他嘉宾?”
“就我……嗯嗯……哈……一个。”
听闻此言,霍屹森缓缓抬眼。
据林月疏所言,拍摄地在遥远的大山里,且只有他一个嘉宾,而这节目更是前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