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舟心中,他觉得自己与润玉痕相处多日,已经是熟人了。
润玉痕再三隐忍,将原本的盘膝而坐改成曲起一条腿,掩住自己的反应。
他闭目:“你我是正经道侣,同居一屋,你竟还在我面前这样……晃!”
郁舟蹙眉,右侧腮帮微微鼓气一下,没理解他的意思:“房间这么小,我走到哪里都是在你面前。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想我在屋里吗……”
郁舟有点生气,说着就由侧坐的姿势改为跪坐直起身,逼近润玉痕。
然而一时不稳,身子惊慌摇晃了下,就控制不住地往前扑——
他跌到了润玉痕身上。
润玉痕的鼻梁恰好抵住微鼓的粉晕。
没有隔布料。
郁舟呆住。
粉粉尖尖的细皮嫩肉被紧抵压扁。
感觉很明显。
“呃……啊!”他咬着颤颤的牙轻叫出声,浑身都绷着,哆哆嗦嗦得不行,“你别……”
郁舟的软肉紧紧闷住润玉痕的口鼻,润玉痕不得已,只能鼻尖抵着他皮肉呼吸,都是郁舟特有的香气,浓郁到他要窒息。
郁舟好像跟孱弱幼兽一样,有点要哭了,在他耳边轻轻地叫:“别吸我啊……”
润玉痕下意识咬了下,一圈极浅的牙印正好跟粉晕轮廓重叠,看着好像郁舟是生来就长这样、就该顶着男人齿痕一样。
郁舟被激得打挺,这下更把软肉怼进润玉痕嘴里,好像非要人家衔住一样。
润玉痕面色并不平静,眼底情绪复杂涌动。
本该克己复礼、冷情冷性、生来一心修道的转世剑尊,如今被训得跟什么似的。
就任由郁舟那点软肉在他口中慌乱颤颤,翘起小珠轻刮他上颚。
等郁舟缩圆肩膀,弓着身子,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肉从润玉痕口中解救出来时。
那肉滚滚的小尖已胀得嫣红,委屈翘着,被欺凌得不行,可怜得不行。
郁舟鼻尖淡粉,垂着睫毛,眼泪滴答掉下来。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声音闷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你……”
同时,润玉痕也开口道歉:“抱歉,是我的错,我给你擦。”
说着,润玉痕虎口就卡住郁舟肥嘟嘟的儒根,不容置喙地往上捋,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地擦过去。
擦完,润玉痕就将他衣领紧紧合起,正人君子般身正影直。
独留郁舟还在茫然,眼珠睁着,眼尾洇粉,有点迟疑自己刚刚究竟是不是被润玉痕摸了。
若润玉痕刚刚真的摸了他,怎么还能这样一副正派模样呢?
他又垂头看看自己已经复原的整齐衣领,有些困惑。
润玉痕眉长鬓青,面目冷峭,虽身处朴素简陋之境,但已初显玉辉昭彰的风仪。
只听润玉痕说:“不日我就将进阶金丹……”
他顿了顿:“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不会太远。”
郁舟湿濡的睫帘掀起,闻言难免惊异。
郁舟知道他非池中之物,却不曾想润玉痕会天赋异禀到这个地步。
修仙界从未有过修为增长如此之快的修炼奇才。
润玉痕也有所察觉自己根骨奇异,一直将自己的真正境界瞒着长老与同门。
但今日,他忍不住,将这件事跟郁舟说了。
润玉痕抬眼看着郁舟:“但仙门内天骄无数,拜入剑宗这段时日,你会否已属意他人?”
郁舟茫茫然然,摇了摇头。
润玉痕慢慢松了一口气,垂下眼,好似在对郁舟说,也好似是在对自己说:“我信你。”
接下来几日,他们的生活照常过着。
授课长老分发给他们木剑,带他们修习剑宗入门剑法。
不少弟子因为剑法练得不错,而纷纷被提拔升入丙等学堂。
润玉痕第一次挥剑,就挥出剑意,好在无人看见,他默默克制收敛地隐藏起来。
他刻意保持着与郁舟差不多的进度,跟郁舟一起待在丁等学堂。
这些日子里,郁舟白天怎么练剑都把势不对,看自己进度是倒数难免脸上发烫,夜里回了寝屋,就支支吾吾地找润玉痕问诀窍。
润玉痕前几日就注意到过郁舟的情况,他不多言,将一把准备好的小巧木剑递给郁舟。
“课上统一发的剑对你来说偏重,我刻了一把适合你的轻剑,今后你私下练剑时就用它。”
郁舟接过,立即惊讶:“好轻。”
“嗯。桃木质疏,比寻常木头更轻。”
“你先感知它的长度、重量,熟悉它的每一寸剑身。”
润玉痕右掌包着郁舟的手背,带他去摸剑身,让郁舟掌心按在剑柄,缓缓往上捋。
“握剑柄时,反手握剑,尾指与拇指要紧扣。”润玉痕带着他握剑,几乎是环抱着他,说话时声音就近在他耳畔。
一股灵力注入郁舟手腕,郁舟腕部一热,惊得差点手软拿掉了剑。
润玉痕两指在他腕下轻轻一挡,及时为他扶住剑:“刚刚我直接用了灵力为你抻筋拔骨。握稳,继续。”
郁舟抿唇点点头。
抻筋拔骨后,他只觉得自己整只手都在发热,好像完全松展开了一般,十分灵活,只是总有些好像变得软绵绵的错觉。
“提腕,坐腕。提。”
在润玉痕淡静温和的声音中,郁舟头脑有点晕乎,好像他只要负责跟着润玉痕说的做,把自己完全交给润玉痕就好了,其他什么也不用担心。
润玉痕用比长老说的更简单易懂的方法教他、手把手带他,郁舟的剑术施展得越来越流利,他的进步之快甚至得了授课长老夸奖。
被长老夸后,郁舟抿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浅浅盈着点喜意。
他思考起自己是不是该对润玉痕道谢。
系统提醒:【去道谢只会让他觉得你对他生疏。】
郁舟愣住,但想想也是,道侣之间还郑重言谢确实有点奇怪。
他斟酌不好,有点犹豫:【那我送点什么给他呢。可是送什么好呢?】
系统沉默了片刻,没想到郁舟会有这种烦恼。
【只要是你送的,哪怕送片叶子他都会喜欢。】
郁舟吃惊,继而红着耳根慌乱磕巴:【可是、可是哪有送礼送叶子的呀?我、我再想想吧……】
郁舟最近在剑术课上过得很顺利。
但随着身边越来越多同窗升入高级学堂,而润玉痕明面上的进度却还纹丝不动。
郁舟再迟钝,也发觉了润玉痕的进度不太对劲。
能教会别人剑术的人,自己应当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郁舟反手将剑负于背后,皱眉走来问润玉痕:“剑宗剑法对你来说很难吗?”
润玉痕态度不置可否:“尚可。”
郁舟知道他的天赋,一直觉得他未来的路就是步步高升,升入内门是轻而易举,将来必定会重归剑尊之位。
如今却见他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郁舟不自觉有些愤其懈怠:“你这样怎么在下月的选拔大比上升入内门,拜内门峰主为师?”
润玉痕却道:“我未必会进内门拜师。”
润玉痕对任何高深剑法都是一看就会,他对进内门拜师并没有什么执念,就算只在外门韬光养晦也不影响他的修行进度。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郁舟还在外门,他不可能丢下郁舟自己独自进内门。
然而在郁舟眼中,他这是完全自傲了。
“你怎么这样说……”郁舟轻喃。
郁舟从不会去嫉恨别人天赋好,他只会觉得有天赋的人应该用好自己的天赋,该发光发光,该发热发热。
他最近明明没有做带坏润玉痕的事,为什么润玉痕会这样……
此时恰好撞钟声响起,一天的课结束,郁舟转身就去还剑,心中想着事,没有等润玉痕。
润玉痕怔了怔,在原地伫立片刻,才去追寻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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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舟刚还完剑,身上忽然有东西嗡鸣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