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单纯喜欢我这张脸?”
听到他质问,礼夏动动唇说不出任何话。
他咬着牙齿,一言不发。
“你如果真的喜欢我,那么不要来打扰我好吗?”余绥起身赶客,“以后,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
“你…你跟周然…”礼夏询问。
“你看不出来吗?”余绥笑。
“果然是…”礼夏捂住嘴,手都在颤抖,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站起身,想要快步往外走。
噗——
还是晚了。
他吐了一口血,摇摇欲坠。
余绥惊住了,下意识过去扶住他。
血腥味弥漫,证明这不是做戏。
余绥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拿手机拨打120。
医院。
余绥坐在休息椅上,听到系统说的主角生命危险,他没什么表情,无比轻松。
[怎么会这样?]系统不解,[他可是主角怎么会有事。]
余绥依旧不发一言。
终于,门打开,医生出来。
导演助理起身。
余绥没怎么听,但也知道了大概。
一句话总结被他气的吐血了。
还真是…
他的心情一言难尽。
并没有多待,余绥起身离开。
他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打扫干净。
余绥躺在床上,翻看着杂志,无比的悠闲。
[稳住了稳住了。]系统松了口气。
“你说过他是世界偏爱的主角,那么怎么可能有事呢?”余绥道。
[你说的有道理。]
苏善依旧是混在工作人员堆里,他听到礼夏昏迷,第一反应是装的,想要博取同情。
回来的同事说着礼夏脸色多吓人,而且还吐血了。
他换了身衣服,直奔余绥住处。
叩叩叩——
余绥听到动静,他过去开门。
“聊聊?”苏善问。
余绥放他进来。
“你似乎不意外我过来。”苏善诧异。
余绥没什么表情,“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可不要因此同情他,你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苏善开始说青年做的恶事。
“他跟我说了。”余绥道。
苏善一愣,“他竟然会告诉你?”
摘下口罩,他露出那张跟礼夏一模一样的脸,“你怎么想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余绥挑眉。
“你说的对。”苏善哈哈大笑。
余绥看他夸张的表情,默默远离。
显然这个苏善也不正常,只不过没有那个礼夏偏执。
“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苏善问。
余绥不语。
“他不会的,除非他死。”苏善眼眸闪烁。
他似乎深有体会。
“你…”余绥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抹扭曲,疑惑起来。
“我想过离开,过自己的生活。”苏善道,“他有病,他看不得我好过。”
[这个礼夏…]系统声音都开始发抖了,[真是罪不可赦。]
“这是你们世界的好主角。”余绥嘲讽。
[这种文嘛,为了那什么存在。]
苏善说了一通,“他以后说不定还会冒充我。”
“我不会跟你们打交道。”余绥说。
“你说的没错,不要打交道。”苏善心情不错,他站起身。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余绥没有多思考,开始午休。
礼夏在医院醒来,大脑空白了一瞬,逐渐他回忆起晕过去之前的场景。
啪嗒——
房间灯被按亮,戴着口罩的苏善走过去,他没有幸灾乐祸,看着床上的礼夏,眼里甚至带着一丝怜悯,“事实证明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有任何动容。”
礼夏剧烈咳嗽起来。
“我跟他谈过,他说不想跟我们打交道。”苏善摸摸自己的脸,“你还真是惹人嫌。”
礼夏一言不发。
苏善坐在一旁,他削了一个苹果吃,“你死心吧,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看你一眼。”
咔嚓咔嚓——
耳边是清脆的咬苹果的声音。
礼夏只觉得刺耳,他微微皱眉,“你出去。”
“得,你的人缘也就我来看你,你还不珍惜。”苏善起身走了。
礼夏对这句话无动于衷。
他垂下眼帘。
他真是冷漠无情,但同时又让他的心脏跳的更厉害。
他的眼神语言像是尖锐的刀一遍一遍凌迟他的心脏,然而礼夏却是控制不住在血肉模糊的痛楚里疯狂跳动。
其实,礼夏都分不清自己对他是爱还是执念。
这些不重要。
他一开始就没有分清,只是一心想要得到。
然而不管他什么套路,余绥都不吃。
礼夏闭上干涩的眼睛,他有想过在那场戏里死去。
余绥一定会恨他的吧,他浪费了对方的心血。
不过他到底没有那么做。
因为内心深处的恐惧。
他觉得那样做,就再也无法挽回。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走到这一步,还能拯救什么。
因为礼夏住院,全体人员在这里待了一周,这才回去。
至于余绥跟周然的那部剧,到底没有拍。
一开始就是为了刺激礼夏。
余绥跟经纪人谈过,他不打算拍这种题材,公司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最终同意了。
礼夏越发沉默,他没有辞职,依旧待在公司,但是不同人来往。
公司聚餐他会去,但沉默的让人看不到他。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至于苏善,他辞职了。
余绥没有见过对方,他也不在乎。
短剧拍摄成本低,剪辑快,播放的也快。
两个月后,最冷的时候。
《双生》放了出来。
此时,余绥进军了娱乐圈,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有一定的粉丝,加上演技不错,公司力捧,他参演了两部剧的配角,戏份不算少。
而这部剧播出,他更是热搜不断。
礼夏一直很沉默,也不工作,但每天去公司报道,账号从来不营业。
这部戏播出,他也没有趁机往余绥身边凑。
两个人仿佛陌生人。
但真是如此吗?
聚会的时候,余绥能感觉到偷窥的眼神,晚上下班他感觉有人跟踪自己。
礼夏没有跟他说话,打招呼,却是依旧死心不改。
余绥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像是纵容。
事实上,他无所谓。
礼夏每天都在偷窥他,余绥今天跟谁打招呼。
他今天心情好不好,吃了什么。
他用眼睛记录这一切。
礼夏想过放手,想过离开。
然而他发现做不到,太难了。
他竭力克制住上前说话的打算,在不远不远的距离注视着他。
最近,余绥跟宠物救助中心合作,发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男人,抱着小动作,一脸温柔。
礼夏望着他手中的动作,心里羡慕嫉妒,他反反复复的看。
苏善辞职后就不见了,他们没有了联系,礼夏不在乎。
他窝在床上,看着视频里的男人。
他的眼睛有些干涩,流下生理性泪水,礼夏依旧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