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系统又给他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支线任务(1)“河东旱灾”已完成!】
【获得奖励500积分】
【任务奖励将于2个工作日内发送至系统邮箱,请宿主及时查收】
“……”
应天棋盯着那行字,不由得愣住。
他甚至揉了揉眼睛,重新再看。
河东旱灾的任务完成了?
怎么完成的?
他重新看了眼河东旱灾的达成条件。
【1/系统推算事件结局时受灾地区损失比原历史事件减轻55%及以上】
【2/宿主对事件的实际干预程度≥65%】
……是啊,完成任务需要减少地区损失,言简意赅,就是需要赈灾,55%的比例也不小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送到河东的赈灾粮不是被山匪劫走了吗?
难不成是河东灾民们吉人自有天相?
那也是老天爷的功劳,这事儿的实际干预程度又要怎么算在他头上呢?
或者是那帮子山匪劫了银粮后突发善心去救济灾民?
那好像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应天棋实在想不通。
游戏系统似乎感知到了他的疑惑,及时出现——
【监测到玩家对支线任务完成情况有疑,请问玩家是否需要支付500积分解锁支线任务复盘详解?】
“……”
去你大爷的。
应天棋自诩是个文明素质好青年,但进入游戏之后,他爆粗口的频率明显变高了。
他忙忙碌碌做个支线任务,赏金只有500,稀里糊涂把任务做完了,想看个复盘还要500?
神经病啊!那他做这个任务有什么意义?真是一个子儿都不给玩家留啊!
应天棋双手抱臂,靠在椅子里,长舒一口气。
他实在不想让系统挣这个钱,但心里又抓心挠肝地好奇想知道。
他实在想不通,在什么情况下,自己对这个任务的实际干预程度才能达到55%。
兀自思索半晌,应天棋抿抿唇角,拿起手边的核桃,习惯性地握在掌心转着。
黄山崖、沉龙寨……
……有问题。
第56章 五周目
应天棋自己转了一会儿核桃, 思索片刻,重新唤醒系統屏幕,打开技能背包, 选中“嘻嘻嘻”,展开技能傳送地图。
目前地图上还是只亮着三个光标, 一个是他的皇宫,另两个则是出连昭的妙音阁和方南巳的凌松居。
应天棋大致扫了一眼, 没在其上多停留:
“統子姐, 我要开新的傳送点, 怎么做?”
【回复宿主:宿主可解鎖的地点需同时满足两个条件。其一, 此地点真实存在且在现今大宣版图内。其二,宿主需报出具体地点(错误示例:我要解鎖方南巳的府邸/正确示例:我要解鎖京城凌松居)】
应天棋懂了。
记得没错的话,解锁一个傳送点应当需要500积分。
他终究没能守护好刚刚进兜的500塊。
虽然肉疼,但应天棋并没有多犹豫。
他含泪道:
“我要解锁岭东黃山崖。”
【收到】
【注意:检测到宿主要求解锁的傳送点在京城范围外,难以定位, 系统会将传送点锁定至离宿主要求地点最近的驛站,定位检测中……】
【定位完成】
【技能“嘻嘻嘻我溜了但皇宫里没人发现”解锁了新的传送点!】
【黃山驛站】
驛站旁边放传送点?
可以,大世界探索游戏还知道致敬塞尔达。
现下时间已至傍晚,窗外的天空染上一抹暗橙。
应天棋利索地换了一身布衣常服, 想了想,又让白小卓给自己装了些金银细软。
一切准备就绪, 他将传送点选在黃山驛站, 站在殿内大声朗读了“嘻嘻嘻”那羞耻的口令, 等待着技能开启。
大概是传送点离皇宫太遠的缘故,这次的传送过程格外漫长。
待到一切异样感结束,应天棋脚踏实地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久违的、宫外自由的风。
一开始, 应天棋听说黃山崖山匪劫了賑灾粮,还以为是郑秉烛监守自盗。
但后来出了張葵的事,应天棋便否定了这个猜测。
只是他始终没想通,如果黄山崖的沉龍寨是个独立在目前几大阵营外的组织,那他们劫走了賑灾粮,系统也该给自己弹个与之相关的支线任务让他去探索去解决才是。
但系统没有。
要么是应天棋错估了支线任务的触发机制,要么是黄山崖这幫子山匪原本就与任务相关。
但应天棋当时并未细究,而是选择把郑秉烛的火引到了黄山崖,原本想借郑秉烛的手去幫自己探一探沉龍寨的底,自己遠坐皇宫坐享其成就是。
但现在不成了。
因为河东旱灾的任务结束了。
已知赈灾粮全部被沉龍寨劫走,可河东旱灾依旧得到了妥善收尾。
应天棋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沉龙寨拿搶来的钱粮去做了慈善,但他也不能彻底确定。
比起花五百塊钱买个复盘,他更倾向于花五百塊钱亲自去探一探。
如果事情真如他猜测,沉龙寨不仅有能力从官兵手下搶走赈灾粮,还是劫富济贫侠肝义胆的忠义之辈,那么……
“客官?”
正当应天棋在心里梳理着事情始末与后路时,旁侧一道问询打断了他的思绪。
应天棋回过神,抬眸,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驿站门外站着,唤他的则是驿站小二。
小二正不确定地盯着他瞧,大概在疑惑这是哪里来的怪人,为什么跟块木头似的杵在他们驿站门口。
“哦……”应天棋迈步走进去,打量一圈店内,就近找了張空桌坐下。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店小二把手里布巾往肩上一撂,上道地先给应天棋倒了碗茶水。
“吃食酒水都不必了,我趕时间。”
说着,应天棋从自己的小钱袋里拿了块碎银放在桌上,看得小二眼都直了。
他将银子往小二那边推了推,开门见山:
“我到这儿,就是想打听点事儿。”
“哎哎,客官您说!”店小二搓搓手,笑得一脸谄媚样。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是近日才到这块儿,就想问问你们这店离黄山崖多遠?那黄山崖是个什么地方?如果我想去河东那边,又该怎么走?”
“哎呦呵,客官你这可算是问对人了!我从小就在这块儿长大,对这边的地形啊熟得很!”
店小二趁掌柜的不注意,手速飞快把桌上那块碎银揣兜里,而后一屁股在应天棋身边坐了下来:
“咱这之所以叫黄山客栈,就是因为临着黄山崖!您一会儿出去往东瞧,瞧见两座高高的山,那便是黄山。这黄山崖,就是两座山中间挤出来的那峡谷,您骑馬朝着山走个半个时辰,就能瞧见黄山崖的入口。去河东也简单,黄山崖就那一条道儿,一路走到底,也就到河东境内了。”
“哦……”应天棋点点头,想了想,又道:
“是这样,我是要帮人运点货去河东,因为对路线不熟,才提前动身过来幫货隊打听打听。我听说……这黄山崖里有山匪啊?我这批货还挺重要,能安全运过去吗?不行我就提前同后边队伍说,让他们改道得了。”
“这个啊,客官您不必担心。”
小二冲他笑笑,一脸憨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