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并不了解先生的内情。在这种情况下,哪怕给家里挂个电话也好,真叫人担心。当然,突然回家就更好,一切都平安了……。”
“既然他自己离家出走,肯定不会立刻回来。”
一色升有一种预感,宇贺神可能再不会回到这别墅的预想正逐步变成现实。处在这种时刻,他克制自己尽可能回避这一点,少往这方面想。因为说宇贺神突然失踪,就等于说他目前已经不在人世了。
“太太,认真考虑一下吧?事态紧急,是不是去报警察?”一色升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
“一个男人一、两天不回家这类小事,我看警察未必肯去费神。”
“不过我这里的信就是证据呀。”
“但信中有我丈夫想和你会面的内容啊,这不正说明他还活着吗?这样报警岂不留笑柄?”
纯子说的话很在理。的确,如果简单地把这封信作为被人恐吓、威胁的证据,似乎有点牵强。
“这……可只有这封信……”
一色升竟被纯子说服了。连夫人纯子对丈夫的处境都不那么看重,一色升如此大惊小怪,反倒显得不得体了。
“那……至少也应该给大学有关方面和他亲戚家中挂个电话呀,不理不睬总不合适吧?”
这个提案得到了纯子的赞同。
立刻,一色升和纯子一起,连续给十几处打了电话。所有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毫无音讯。
只有宇贺神的伯父、住在札幌的六十五岁的内科医生宇贺神敬一的回答给人一丝希望,他说:“二、三天前,我突然接到宇贺神的电话,说是如果他去向不明,有事可问纯子。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只说心绪有点乱。不过我觉得他精神象有点不正常。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没什么,我也觉得他是有点神经质,我们以后再谈吧。”纯子犹豫了一下,把电话挂断了。
除了这一点线索外,其他有关宇贺神去向的消息全然没有。
毫无所获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宇贺神压根儿没往家中打电话。
一色升也只得悻悻回家了。
“以后我再来吧。”临别时他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1
“三重塔之谜,我觉得可以解开了……”菊川突然冒出这句话令加能警部不胜惊讶。
这个和高超的犯罪手法紧密联系的奇特案情,根本不是外行所能理解的。连加能都把它称为“空中密室”,是一个相当费神、相当复杂的案件。
“你说能解开这个谜,请说明一下吧。”警部陪着菊川回到警察署,他一边喝着冷麦茶,一边问。
“怎么说呢?我考虑到犯人作案的必然性。”菊川答道。真是个怪人,他的眼神被太阳镜的有色玻璃遮掩着,加上梳得很得体的大背头,使得菊川的本来面目更看不清,令人不可捉摸。
“必然性?这话怎讲?”
“你想想,凶手为什么要故意把尸体放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呢?这个理由就是必然性。”
菊川说话时很沉着老练,加能被这个认为是外行的大胆说法惊得目瞪口呆。
“等等,你是说,凶手是在三重塔下面作案,然后将尸体转移到二层楼,是吗?”
“正是这样。否则在二层楼的楼梯和外面的栏杆上都没留下动乱的痕迹,将无法解释。”
“如果象你所设想的,都么他们转移尸体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尸体放在下面,对凶手来说,有很多不利的地方。”
“这些,你是怎样考虑的?”
加能警部从菊川的语气中,感到了一种竭力在控制自己激昂的情绪而发出的轻微的颤抖声,有点象憨厚诚笃之人突然受到什么剌激而大发雷霆的样子。
“这个我还不太清楚。但可设身处地想一想——不管他身份如何。我,不必去考虑妻子会和罪犯一起登上三重塔,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菊川先生的话很有参考价值。但一个人的体重,即使是个女人,要把她转移到三重搭的二层楼内,也绝非易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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