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是例外,一个老仇人的。”
“你自己的?”她甜甜的说。“你背叛了我。”
“现在重提此事还真是严酷啊。若你不介意我说的话。”棕色的本挠了挠他斑灰白斑驳的胡须。“我们去了胜利的一方,就是这样。就像我们以前做的一样。那也不是我的全部。这是我手下的问题。”
“所以是他们背叛了我,这就是你要说的?为什么?我对待次子团有何不周么?我在佣金上欺骗你了吗?”
“不是那么回事。”棕色的本说,“但是不光是钱的原因。强大的女王陛下。自很早以前,我第一次战斗便已知晓。战斗之后,我跋涉过死者,找寻生还者,从某种程度上。来到这样一个尸体旁:别的什么斧兵将他整个胳膊从肩膀上剁开。他浑身爬满了苍蝇,覆盖着干涸的血迹,这也可能是没别的人去管他的原因,但在在这之下,他布满粒钉的上衣看上去皮料不错。我想可能很合我身,所以我赶走苍蝇,将它从他身上切下。但那该死的东西比它该有的重得多。在里衬下,他绣进了一枚幸运币。金子的,陛下,可爱的黄金啊。足够让任何人下半辈子体面得活的像位大人一样。但那对他又有何用呢?他带着他的幸运币,断掉一条该死的胳膊躺在泥与血沼中。这就是一课,看到了么?银子甜美而金子是我们的老娘,但是一旦你挂了,它们还比不上你躺在那里等死时拉得一坨屎。我再告诉你一次,有两种雇用骑士:老的和勇武的,但是没有两者兼之的。我的男孩们不在乎去死,就这么着了,但当我告诉他们你不能解开皮条让龙加入打击渊凯人,这样么……”
你以为我失败了,丹尼想,我要是说你错了,我算是什么人啊!“我理解。”她本会停止这个话题,但她好奇。“有足够的钱像位大人那样体面生活。你那时都把钱用哪里了?”
棕色的本笑道。“我那时还是个蠢男孩,我告诉了一个我认为是朋友的人,结果他向我们的士官告密,我的手足兄弟们便来帮我从那个负担里解脱了。士官说我太年轻,只会把它浪费在招妓之类的事上。但他让我留着那件上衣。”他吐了口吐沫。“你绝不会想相信个雇用骑士的,小姐。”
“我已经学了够多了。有朝一日我肯定会谢谢你这一课。”
棕色的本的眼睛眯了起来。“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感谢是什么。”他有鞠了一躬走开了。
丹妮转身将目光投向她的城市。在她的墙外,渊凯人黄色的营帐在海边整齐地排成数排,由奴隶给他们挖的壕沟保护着。两个新吉斯来的像无垢者一样武装、训练的钢铁军团则从南至北跨过河岸宿营。另外两个吉斯卡里军团则在东部扎营,堵住了通往Khyzai山口的道路。而自由军团的马队和厨火则一直排到南边。白天,袅袅青烟如破烂的灰丝带高悬空中。夜晚,远处的火焰都能看到。紧贴着海湾的是最让人深恶痛绝的事,奴隶市场就在她门前。现在是日落,她看不到,但是她知道它就在那儿。那只更让她愤怒。
“巴利斯坦爵士?”她轻柔地说。
白骑士立刻出现。“陛下。”
“你听到了多少?”
“足够了。他没说错。千万别信任一个雇用骑士。”
或者女王,丹妮想。“能劝说次子团的什么人去……解除……棕色的本的职务么?”
“就像达里奥·纳哈里斯解除暴鸦团的其他团长职务那样?”老骑士看上去不太舒服。“也许吧。我可不知道,陛下。”
不,她想,你太注重诚实和荣誉。“若没有的话,渊凯人就会雇佣其他三个军团。”
“无赖和暴徒,一百个战场的渣滓,”巴利斯坦爵士警告道。“满是想普棱一样背信弃义的团长。”
“我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对此知之甚少,但在我看来,我们希望他们背信弃义。你会想起以前,我说服次子团和暴鸦团来加入我们。”
“若陛下希望和基洛·雷根或者破烂王子借一步说话的话,我可以带他们去您的寓所。”
“现在不是时候。眼多口杂,隔墙有耳。即便你可以小心的把它们和渊凯人分开也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失踪。我们得找安静的方法接触到他们……今晚不行,但要快。”
“如您所令。但我担心这种任务非我所长。在君临,这样的活都留给小指头大人和八爪蜘蛛。我们这些老骑士都是普通人,只擅长作战。”他拍了拍他的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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