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谢谢你。”
如果布雷登-钱斯要是把那次驱赶行动和朗蒂-伯顿联系到一起,他就不会把这件事向所有的人都公开了。就是其余的股东也不会,巴利是可靠的。他大概想到我对档案感兴趣只是因为德文-哈迪。
“那你为什么还到这儿来?”
“我是你的朋友。现在事情都让人不可思议了,星期五办公室里都去警察了,你还能相信么?上一周来的是警察特种部队,我们是人质。现在你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和克莱尔离了婚。我们为什么不休息一下呢?让我们一起去什么地方度个假,把我的妻子也带上。”
“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那无关紧要。去岛上罢。”
“那有什么用呢?”
“起码可以放松一下。打打网球,睡睡觉,恢复一下精力。”
“由公司来付钱吗?”
“由我来付钱。”
“不要再提克莱尔了,我们之间已经完了,巴利。时间拖得是不短,但已经结束了。”
“好吧,那就咱们俩一起去。”
“但你不应该再同我有什么接触才好。”
“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去找阿瑟好好地来个长谈,把这件事解决掉。你把档案送回来,不管里面写的是什么,都不要去管它。公司也会原谅你,并把这件事忘掉,然后你和我一块去毛伊岛去打两个星期网球,然后你仍然回到你本该去的那个豪华的办公室。”
“是他们派你来的,对不对?”
“不是,我可以发誓。”
“那没有用,巴利。”
“你给我说说理由。”
“做一名律师并不仅仅是指按小时来付报酬,或挣大钱。我们为什么要成为一伙出卖灵魂的人呢?我厌倦了,巴利。我要试一试另一条路。”
“你的话就像一个法学院一年级学生所说的。”
“一点不错。我们之所以从事这一行是因为法律是一种神圣的召唤,我们可以同非正义以及社会不良现象作斗争,我们可以伸张正义,因为我们是律师。我们曾经是理想主义者,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能再做一次理想主义者呢?”
“做献身主义者。”
“我并不想招兵买马。你有三个孩子,我和克莱尔幸好没有一个孩子,我倒是吃得起这些苦头。”
在屋的一个角落有一组暖气片,我从没有注意过,现在它开始响了起来,并有来暖气的迹象。我们俩都看着它,等候它能带来一些热量。这样我们默默地等了一分钟,两分钟。
“他们会跟踪你,迈克尔。”他说道,仍然看着那暖气,但实际上并没有在看。
“他们?你说是我们?”
“是的,就是公司。你不能偷档案。你想一想客户。客户是有权要求对他们的档案保密的。如果档案丢失,公司别无选择,只能千方百计追回它。”
“提出刑事控告?”
“完全有可能,他们都急疯了,迈克尔。你不应谴责他们。他们还谈到律师协会的纪律处罚问题,很可能颁发禁制令。拉夫特已经着手搞这件事了。”
“那位先生的那一枪怎么不打低一点。”
“他们要采用强硬手段。”
“公司的损失要比我惨重。”
他琢磨着这话,他不知道档案的内容是什么。“除了那位先生还有别的什么?”他问道。
“还有很多内容,这下子公司将要来个大曝光。如果公司要跟踪我,我也会跟踪公司。”
“你不能使用偷来的档案,我们国家任何法庭都不接受这类东西作为证据的。你不懂诉讼法。”
“我正在学习诉讼法。告诉他们向后退一步,记住,档案在我手里,而里面有黑幕。”
“那些人不过是些擅自强占住房的人,迈克尔。”
“远不止于此。有人想同钱斯一起坐下来探讨一下真相。回去告诉拉夫特一声,在他玩那种蠢把戏之前先把家庭作业做好。相信我,巴利,这不过是开场戏,你们这些人都是怕离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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