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塞也在找乐子,最好是去赌场。他的妻子没有护照,因此要等好几个星期才能去伦敦或任何他可能去的地方找他。欧洲也有赌场吗?比奇认为有。雅伯不知道,也不关心。
费恩是三个人中最克制的。他喝的是汽水,没有喝啤酒,对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的身体也不大感兴趣。费恩的心已经在欧洲了。他永远不会离开那里,永远不会回到他的故乡了。他六十岁,身体非常健康,现在又有了很多钱,以后的十年中,他将在意大利和希腊各地周游。
他们在街对面找到了一家小书店,买了几本有关旅游的书。
在一家海滨服装专卖店里他们买到了正好合适的太阳镜。该去见杰克·阿格罗完成交易了。
克罗克纳及其手下看着他们慢慢地走回海龟大酒店。克罗克纳和他的手下己经厌倦了尼普顿海滩、彼得烤菜馆、海龟大酒店和那间拥挤的出租屋。还有六名特工,包括恰普和韦斯,仍然在那儿,全都焦急地等待着另外的任务。这组人发现了三兄弟(134),把他们从特朗博尔监狱里弄出来,带到了海滩这儿,现在他们只是想让他们早早离境。
杰克·阿格罗没有动那些材料,至少它们看起来没有被动过。它们仍然包在枕套里,放在沙发上,就在斯派塞放的那个地方。
“钱己经汇出去了。”他们走进套间后,阿格罗说。
泰迪还在兰利观看看。三个人现在穿着形形色色的沙滩服。
雅伯戴着一顶帽舌长六英寸的钓鱼帽。斯派塞戴着草帽,穿着黄色的丁恤衫。比奇——这位共和党党员,穿着咔叽布短裤和针织套衫,戴着高尔夫球帽。
餐桌上放着三个巨大的信封。阿格罗递给三兄弟(134)每人一个。
“里面是你们的新身份证件,包括出生证明、信用卡和社会保障卡。”
“护照呢?”雅伯问。
“我们在隔壁房间装了一架照相机。护照和驾照都需要照片。办好它们需要三十分钟。那些小信封里还有五千美元现金。”
“我现在叫哈维·莫斯?”斯派塞看着他的出生证明问。
“是的。你不喜欢哈维这个名字吗?”
“我想我现在己经喜欢上了。”
“你看起来就是哈维。”比奇说。
“那你叫什么?”
“唔,我叫詹姆斯·南莱。”
“很高兴见到你,詹姆斯。”
阿格罗从未绽出一丝笑容,也从未放松过一刻:“我需要了解你们的旅行计划。华盛顿的人坚决要求你们出境。”
“我需要查查去伦敦的班机。”雅伯说。
“我们已经查过了。两小时后有一班飞机从杰克逊维尔飞往亚特兰大。今晚七点十分,有一班飞机从那儿飞往伦敦的希思罗机场,明天一早就到。”
“你能帮我买张票吗?”
“已经买好了。头等舱。”
费恩眯上眼睛微笑了。
“你们呢?”阿格罗看着另外两人说。
“我有点喜欢这儿。”斯派塞说。
“很抱歉,我们有协议。”
“我们明天下午搭同样的班机走。”比奇说,“如果雅伯先生一切顺利的话。”
“你们要我们帮忙订票吗?”
“是的,谢谢。”
恰普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从沙发上拿起那个枕套,带着那些材料离开了。
“我们照相去吧。”阿格罗说。
费恩·雅伯现在已成了从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来的威廉·麦科伊先生,他无条件地接受了安排,飞往亚特兰大。整整一个小时里,他在机场大厅里走来走去,来回乘坐地下巴士,尽情享受着身处许多匆匆忙忙的人中间所能感受到的那种忙乱和激情。
他的头等舱座位是一把又宽又大的皮躺椅。喝了两杯香槟后,他开始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他害怕睡过去,因为他害怕醒来。他确信自己将回到那个上铺去,盯着天花板,熬过在特朗博尔监狱的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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