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所不知。”她夸口道,“我们就像老大哥,总是在密切关注着。”
民意测验每天花费六万美元,已经算是便宜的了。其他候选人都达不到这个数目。重要的是,在得克萨斯,甚至在莱克尚未去过的佛罗里达,莱克领先泰利九个百分点。在泰利的家乡印第安纳,俩人非常接近。
“泰利累了,”她说,“他的士气低落。因为正当他在新罕布什尔获胜,财源滚滚而来时,突然从乌有乡杀出你这么个新人。一张全新的面孔,没有包袱,给人们带来了新的信息。你开始获胜,金钱突然发现了你。泰利哪怕在教堂义卖场所都筹不到五十块钱。他正在失去关键人物的支持,因为他没钱给他们,也因为他们嗅到了另外一个胜利者。”
莱克嘴里嚼着一片菠萝,心里却在品味着她讲的话。这些话并无新意,他已经从自己阵营里的人那里听到过了。但从泰恩纳这样一个见多识广的权威人士嘴里说出来,这些话让他倍感欣慰。
“副总统有多少票?”莱克问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但不知什么原因更信任她。
“他会勉强通过提名。”她说,并未提供任何新信息,“但是在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上,交锋将会非常激烈。现在,你在十一月份选谁这个重大问题上仅落后他几个百分点。”
“十一月还早着呢。”
“说它早就早,说它不早就不早。”
“还有许多变数。”莱克说。他想到了泰迪,不知道自己会制造出什么样的危机,让美国人民大吃一惊。
这顿晚餐感觉更像一顿快餐。莱克又从莫蒂默饭店赶往亚当斯饭店,在小餐厅里和二十几位众议院的同僚花很长时间吃了一顿迟到的晚餐。他参加竞选的时候,这些朋友中几乎没有人赶来支持他,但现在他们都对他这位自己人表现出疯狂的热情。
他们大多数都有自己的民意测验经办人。这些赶浪头的人顺潮流而动,开始大力支持莱克。
莱克还从未见过他的老朋友和他在一起时有这么高兴。
信由一位名叫布鲁斯的女人负责伪造,她是中情局三个最优秀的仿制者之一。在她那间小工作室里,里基的信都用平头钉钉在工作台上方墙上的软木板上。有这么好的样本,仿造一封绝对不成问题。她不知道里基是什么人,但他的笔迹无疑是很不自然的。前后几封信的笔迹倒是挺一致的。从最近的信可以清楚地看出字写得比以前流畅了,但这种流畅仅仅是练习多写的结果。他的词汇量有限,但她怀疑他在有意控制。他的句子结构几乎没有错误。布鲁斯猜测此人年纪在四十至六十之间,至少受过大学教育。但是做这类推理不是她的工作,起码在这个案子里是如此。
用和里基一样的笔和纸,她给艾尔写了一封字迹逼真的短信。内容是由其他人拟就的。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想知道。
信的内容是老一套:
“艾尔你好!你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写信给我?别忘记我。”
不过也有一个小小的惊喜。因为里基无法打电话,他从戒毒所里给艾尔寄去一盘磁带,上面录了一段他讲的话。
布鲁斯将信的内容都写在一页纸上,然后又花了一个小时制作信封。信封上的邮戳是佛罗里达尼普顿海滩的。
她没有给信封封口。她仿造的信经检查后又被送到另一个工作室。磁带由一个曾经在西北大学学过戏剧的年轻特工录音。他用纯正温柔的口音念到:“艾尔你好。我是里基。希望你听到我的声音后又惊又喜。他们不让我们用这里的电话。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可以寄磁带。我真想马上就从这里出去。”接着,他又不紧不慢地聊了五分钟,谈到他在戒毒所的生活,他多么恨管理北阿拉丁的那些人,多么恨他的叔叔。但他没有承认自己已经戒了毒。
他只是说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肯定不会用过分苛刻的眼光去评价这个地方。
录音通篇都是喋喋不休的絮叨。没有谈他什么时候会从戒毒所出来,也没提到以后会去哪儿或者要干些什么,只是模糊地提了一下想见见艾尔。
他们并非想要引诱艾尔·柯诺尔斯上钩。寄录音磁带的目的只是想在磁带盒里装一个发射机,好让它混进莱克那些深藏不露的信件里,这样他们就可以找到这些信件了。在信封里装微型窃听器太冒险了,可能会被艾尔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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