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极了,”基恩说,“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史密斯,他们没有得到案情摘要,尽管他们在拼命搜寻,但他们还没弄到手。费尔德曼同什么人谈过?”
“他是从来不说的。应该说是个靠得住的人。”
基恩已经离婚,单独住在离马伯里旅馆不远的公寓里。
“你现在忙吗?”格雷问道。
“噢,没忙什么。现在差不多是星期天早上6点半了。”
“我们需要会面谈谈。请你15分钟后到马伯里旅馆外面接我。”
“马伯里旅馆?”
“一下子讲不清楚。我会给你解释。”
“哦,有个姑娘。你交了好运。”
“我巴不得。不过她住在另一家旅馆。”
“在这里?在华盛顿?”
“是的,15分钟后见。”
“我就来。”
格雷焦急不安地喝着纸杯里的咖啡,在大厅里等着。达比使他患上了多疑症,他仿佛觉得有个刺客手持自动武器在人行道上窥探。这一点使他觉得沮丧。他看到基恩的丰田汽车在M街上缓缓驶近,他很快走了过去。
“你想看点什么?”基恩说着把车开离了街沿。
“唉,我也说不清。今天天气真好,到弗吉尼亚走走怎么样?”
“随你的便。你是不是被赶出公寓了?”
“那倒不是。我是按那位姑娘的命令行事。她的头脑好像一个战场的元帅,她命令我到这里来,我就到这里来了。我必须在这里等到星期二,或者等到她又变得神经紧张起来,再让我换地方。如果你要找我的话,我住在833号房间,但不要告诉别人。”
“我想你是要《华盛顿邮报》付这笔钱了,”基恩笑着说道。
“现在我根本没考虑钱。在新奥尔良企图杀害她的人,星期五又在纽约出现了,或者说她是这么想的。他们这些人跟踪的本领真了不起,为了生命安全,她是煞费苦心。”
“如果说有人跟踪你,也有人跟踪她,那么也许她是明白应该怎么对付的。”
“你听我说,史密斯,她完全明白她在做什么。她的本领简直令人吃惊,星期三早上她将永远离开这里。因此我们只剩下两天时间去找到加西亚。”
“要是我们过高地估计了加西亚呢?如果我们找到了加西亚,他不肯讲,或者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怎么办?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我一直为此而噩梦不断。我相信他知道一些重要情况。有一份文件或者一张纸条,是真凭实据的东西,在他的手头。他有一两次提到过它,但我一通紧,他又不承认。在我们约定要见面的那一天,他是准备拿给我看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他确实有东西,史密斯。”
“如果他不给你看呢?”
“我掐断他的脖子。”
车子开过了波托马克河,驶过阿灵顿公墓。基恩点上烟斗并把车窗开了一条缝。“如果你们找不到加西亚怎么办?”
“实行计划B。她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也就告终。我已经得到她的许可,她一离开这个国家,我就可以随意处理这份案情摘要,只是我不得使用她的名字作为消息来源。可怜的姑娘深信,不论我们是否能把新闻采访到手,她都是必死无疑,她也只不过是尽量保护自己而已。我绝对不能使用她的名字,甚至也不能讲她是这份案情摘要的作者。”
“关于案情摘要她讲了很多吗?”
“没有谈写这份摘要的具体情况。她是突发奇想,把它写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想把它扔掉了,可就在这个时候炸弹响开了。她后悔写这份该死的东西。她和卡拉汉确实相爱,她感到痛苦和内疚。”
“计划B是怎么回事?”
“我们要攻击那帮律师。马蒂斯是个老奸巨猾,没有传票和搜查令难以触动他,而这些东西我们又办不到,但是我们知道他的律师。这个城市里的两个大律师事务所是他的代理,我们把矛头针对他们。有一个律师或一批律师仔细地分析了最高法院的情况,提出了罗森堡和詹森两个名宇。马蒂斯是不会知道要杀掉谁的。是他的律师告诉他的。这是从教唆共谋的角度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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