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来了。“我要一个蘑菇塞蟹肉,”维尔希克告诉服务员。“得先吃上一点。我饿坏了。”
卡拉汉把他的空杯子递过去。“给我也再来一杯。”
“别再问了,托马斯。就算再过三小时你得把我从这里扛出去,我也不会说。你知道这一点。我们可以这么说,普赖斯和麦克劳伦斯反映了整个名单。”
“所有不知其名的人?”
“基本上,是的。”
卡拉汉慢慢地小口喝着威士忌,摇头。维尔希克脱掉上衣,松开领带。“我们谈女人。”
“不。”
“她多大年纪?”
“24,不过很成熟。”
“你可以做她父亲。”
“也许。谁知道呢?”
“她是哪儿人?”
“丹佛。我告诉过你。”
“我爱西部的姑娘。她们都很独立不羁,她们也爱穿牛仔裤,有两条长腿。我也许会娶一个。她有钱吗?”
“不。她父亲四年前死于坠机事故,她母亲得到的赔偿很不错。”
“那么她有钱罗。”
“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
“我敢打赌她很舒服。你有她的照片吗?”
“没有。”
“你干吗不带张照片呢?”
“我会要她寄给你一张。你为什么对这个大感兴趣?”
“大喜讯。大老倌托马斯-卡拉汉,以前对女人爱一个丢一个,现在居然从一而终了。”
“我可没有。”
“这也是一个记录了。你们保持稳定关系都快一年了,是不是?”
“八个月零三个星期,不过别跟任何人说,加文,我得来不容易。”
“我绝对保密。详详细细告诉我,她的身高?”
“五英尺八英寸,一百十二磅,长腿,穿紧身牛仔裤,为人独立不羁是你心目中的典型西部女郎。”
“我一定也要去找一个。你要跟她结婚吗?”
“当然不!把你的酒喝完。”
“你现在搞一夫一妻制了吗?”
维尔希克的头伸过了半张桌子看着他,一脸傻笑。
“别嚷嚷,”卡拉汉说道,看看周围。
“回答我。”
“说出名单上还有谁,我就会告诉你。”
维尔希克缩了回去。“好手段。我知道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你爱了这姑娘,只是没有勇气承认。我知道她已经抓住你的脾性了。”
“好了,你说得对。你舒服了吗?”
“是啊,舒服多了。我什么时候能跟她见面?”
“我什么时候能见你老婆?”
“你搞错了,托马斯。这儿有个根本的区别。你并不想要会见我的老婆,但是我想要会见达比。你瞧。我向你保证她们是迥然不同的人。”
卡拉汉微笑着,喝着酒。维尔希克放开了手脚,叉起两条腿伸在过道上。他把绿酒瓶翘起来凑到嘴唇上。
“你醉了,老兄,”卡拉汉说。
“对不起。我喝得快。”
蘑菇是用小煎锅滚烫地端上来的,维尔希克一口塞进两枚大嚼起来。卡拉汉看着他。
“谁杀了他们,加文?”
他咀嚼了一分钟,然后费劲地咽下去。“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说。但是我发誓,我根本不知道。真是神了,杀手们都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个案子计划得万无一失,实行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线索。”
“为什么杀掉这两个人?”
他又塞一枚到口里去。“很简单。简单得容易被人忽略。他们二位都是自然不过的目标,罗森堡的市内住宅没有安全装置。作孽的詹森老待在那些地方半夜不归。他们都是没有戒备的。时候一到便都死于非命,其他七位最高法官都有联邦调查局探员在他们家里,所以这两个人被选中了,他们都是死于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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