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可慢慢走向被告席前,拿起了一份厚档案。
“罗德希佛医生,你记不记得在你曾经作证的一场审判当中,有位叫做丹尼·布克的被告?这是1975年12月在麦克墨菲郡的一场审判,内容是有关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案。”
“是的,我记得那场审判。”
“你是不是曾经作证指出那名被告没有精神失常,是不是?”
“是的。”
“你还记得当时有多少位精神病医生替他作证吗?”
“不记得了,有好几位吧。”
“是不是包括诺尔·麦克克雷齐博士、麦盖尔博士以及魏特森博士等人呢?”
“是的。”
“他们都是精神病医生,是不是?”
“是的。”
“他们都是合格的专业医生,是不是?”
“是的。”
“而且他们在对布克先生进行检查过后,都在法庭上作证这位可怜人有精神失常的倾向?”
“是的。”
“可是你却在作证时指出布克先生并没有精神失常?”
“是的。”
“当时还有几位医生支持你的看法?”
“就我印象所及并没有。”
“这表示意见是3比1喽?”
“是的,不过我坚信自己是对的。”
“我了解。那么陪审团怎么说呢,医生?”
“嗯,他、他因精神失常而被判无罪开释。”
“谢谢你,医生。现在你是位于惠特菲尔德的州立精神病院的院长吧,是不是?”
“是的。”
“那么,你对院中每位患者之治疗负直接还是间接的责任呢?”
“我负直接之责任,毕更斯先生。虽然我没有亲自治疗每一位病人,但是他们的医生都是在我的监督之下。”
“谢谢你,医生,请问丹尼·布克今天在哪里呢?”
罗德希佛无助地看了一下巴克利,但是立刻又带上亲切而自在的笑容对着陪审团。他犹豫了几秒钟,终究无法自圆其说。
“他现在在惠特菲尔德,是不是?”杰可的语调似乎是在告诉每个人,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我想是的。”罗德希佛答道。
“这就是说,他是直接在你的监管之中喽,医生?”
“应该是这样。”
“那么,他的病因是什么,医生?”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有很多病人,而且——”
“偏执性的精神分裂症对不对?”
“或许吧。”
杰可往后走,坐在栏杆上。他打开档案:“现在,罗德希佛医生,我希望当着陪审团的面把这件事搞清楚。在1975年你作证时指出丹尼·布克的精神状况完全正常,而且他在犯罪时明确地知道自己的行为本质。当时的陪审团在和你意见不一致的请况下,审判他无罪开释,而且自从那时候起他就一直是你们医院的病人,同时在你的监督之下,被你们诊断为偏执性的精神分裂症的病因而接受长期治疗。对不对?”
罗德希佛脸上装出来的笑容的确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显露无遗。
杰可拿起另一份报告,并且稍微看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1977年5月,在杜皮郡,有一件被告为亚当·考奇的案子开审,而你被传唤出庭作证?”
“我记得那件案子。”
“那是一件强暴案,是不是?”
“是的。”
“而你是在本州控告考奇一案中代表检方出庭作证的?”
“是的。”
“你告诉当时的陪审团说他并没有精神失常?”
“是的,那是我的证词。”
“你还记不记得有多少位医生代表被告一方出庭作证,而且向陪审团说他是一个病情相当严重的人,即精神失常的一名患者?”
“有好几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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