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取决于我们,米莉。既然我们被挑来决定这个案子的命运,我们就有责任作出裁决,下一个陪审团是决不会比我们更高明的。”
“我有同感,”霍皮说,“这个案子明天就要结束了。要是在最后一分钟宣布审理无效,那就太糟啦。”
米莉咬紧嘴唇,重新恢复了信心。她的朋友尼可拉斯,帮她度过了难关。
就在这同一个星期天的夜晚,克利夫和德里克正在努吉特赌场的运动酒吧会面,他们喝着啤酒,看着球赛,话却说得不多。因为德里克正撅着嘴巴,为他所受到的所谓欺诈而装得怒容满面。克利夫把一只装着1.5万美元现钞的棕色纸袋,从桌上推到他面前,他一把接过,塞进口袋,不仅没说谢,连一声也未吭。根据他们最后达成的交易条款,剩下的1万将在裁决后支付,其前提当然是安琪的那一票,必须投向原告这一边。
“你怎么还不走?”钞票在胸口放了几分钟后,德里克问。
“好主意,”克利夫说,“找你的女朋友去向她解释的时候当点儿心。”
“我对付她还不容易?”
克利夫伸了伸脖子,站起来走路
德里克一口喝干了啤酒,三步两步奔进洗手间,锁上小隔间的门,数着那150张崭新的、叠得齐齐整整的百元大钞。他把这一摞钞票用力压紧,厚度还不到1英寸,这使他大为惊奇。他把钱分成四份,折好后分别放在牛仔裤的四只口袋中。
赌场中人群熙来攘往。他以前曾跟一个当过兵的哥哥学会了掷色子,如今像是鬼使神差,不觉逛到了一张掷般子的赌桌边。他看了片刻,决定挡住诱惑,去旅馆和安琪相会。半路上他又在一个小小的吧台上喝了一瓶啤酒,吧台下面就是轮盘赌,他放眼向下望去,人们到处都在赌着输赢。要想赚钱你得先有钱。今夜是他的幸运之星高照的一夜。
他在柜台上买了1000美元筹码,人们把对大款敬羡的目光投向了他,使他不禁得意洋洋。赌台的头儿仔细地看了看那10张崭新的钞票,然后朝德里克微微一笑。一位金发碧眼的女招待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站到他身边,他立即又要了一瓶啤酒。他的赌注下得很大,超过了赌桌上的所有白人。不到一刻钟,1000美元筹码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毫不犹豫,立即又去换了1000。
等到他第三次买回了筹码,色子开始向他垂青,短短5分钟他就赚回了1800美元。他买了更多的筹码。啤酒供应源源不断。女招待开始和他调情。赌台头儿问他是否乐意成为努吉特赌场的金牌会员。
他已记不清钱在何处,他在4只口袋里乱摸,掏出一把又放回几张。他又去买了筹码。1小时后,他身上只剩下6000美元。就在他正想拔脚走开的当儿,他的赌运也在转变,色子又开始向他垂青了。他决定继续下大注。只要赌运好转,他准能把输掉的全部捞回的。他又喝了一瓶啤洒,接着就改喝威士忌。
在大大地输了一把之后,他费力地离开了赌台,跑到了洗手间,钻进了那同一个小隔间,把门锁上,从4只裤袋里掏出了所有的钞票。剩下的是7000美元!他真想放声大哭。他一定得把本钱赢同来。他要换一张赌桌。他要改变自己的赌法。万一他的口袋里只剩下5000美元,上帝保佑他吧,他无论如何都要摊开双手、立即奔出赌场。他是决不能输掉那最后的5000美元的。
他从一个轮盘赌台旁边走过时见无人在赌,便想也不想,在红点上押了500美元,赌注轮盘转动后落在红点上,他赢了500美元。他没有动这1000元筹码,结果又赢了一次。他未作任何考虑,立即把这2000元全押在红点上,没想到这一次又被他押中,不到5分钟,500美元就成了4000美元。他走到运动酒吧要了一瓶啤酒,边喝边看拳击。从掷色子的赌台边传来的疯狂的喊叫声,仿佛是阵阵警告,叫他走开。袋里现在有了将近1.1万美元,他觉得运气还算不坏。
已经过了前去看望安琪的时间,但他必须前去,为了离那些掷色子的赌台尽量远一点,他故意绕道穿过那一排排的吃角子老虎机。他走得很决,唯恐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又改变主意奔向色子赌台。他总算成功了。
他开车似乎才开了1分钟,就突然发现有一辆闪着蓝灯的车子在后面跟踪。那是比洛克西市的一辆警车,正闪烁着头灯,飞速超到他的车前。德里克身上既未带薄荷糖,也没有口香糖。他只好停了车,出来听候警察的命令。警察走到他身边。立刻闻到了一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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