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
“你们是否允许过那些信使,一旦被人跟踪,可以迅速逃离?”
上校微微一笑:“是的。我们告诉过他们要尽力逃脱。”
做信使当时以什么速度行驶?”
“估计不会太快。大概在二十到四十英里之间。您为什么问这中校?”
“我想弄清楚这是一桩职业杀人案,还是随意的凶杀。如果信使当时已从反光镜中看到了凶手,而并不想逃脱,那他一定是把后面的人当作了自己人,而不是敌人。这说明的手进行过适时适地的伪装,以获得信使的认同。”
施雷贝尔上校微微皱一皱额头,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中校,这些问题我们当然已经考虑过。昨天,最高司令已专门成立了安全保卫委员会,采取紧急措施处理此案。各地的情报部门都已进入行动,任何情报人员,只要发现了线索,哪怕远在天边,都可以同最高司令取得直接联系。然而,到目前为止,所有这一切尚未产生任何结果。”
邦德笑一笑,站起身来:“既然这样,上校,我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您今晚的时间了。不知能否从资处借一辆车外出办个事,四处转转?另外,不知您的人能否给我指点一下小卖部和我的住处-…”
“没问题,没问题,”上校连连说道。他按了一下电铃,一个剃平头的副官走了进来。“值班员,请带中校到贵宾楼侧厅他的房间里去。然后再领他到酒吧和小卖部去转转。”他转向邦德:“我将把材料准备好,放在我的办公室里。明天早上您用过早餐后,就可以过目。当然,这些东西只能在此阅读,不能带走。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值班员好了。”他伸出手,“那么,明早见。”
邦德道过晚安,随副官走了出去。他去看了酒吧和小卖部,然后来到专供来宾夜宿的斯巴达风格的高级客房里。他躺在床上,心中暗想:这次任务不会有什么希望。连十四国安全部门的首脑们都一点办法也没有,他邦德单枪匹马又能怎样?倒不如借这个案子在巴黎多呆上几天,这样可以同马里安-露西多接触一段时间。主意已定,他立即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接下来的两天,邦德在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白白费去了时间。除了自己和那些固执地要他反复接受检查的卫兵之间的紧张关系稍稍有所缓和之外,他一无所获。第三天早上他正想去道别,接到了上校的电话:“喂,是中校吗?我想我应该让您知道一下昨天夜里最后一队警犬搜寻的结果……您曾建议再把整座林子搜索一遍,可是,抱歉得很,”可那声音分明没有一丝歉意,“结果什么也没发现,真正一无所获。”
“噢,真对不起,让你们白去了一趟。”邦德知道不管怎么说都会得罪上校,于是提出:“我想和进行搜查的人谈一下,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然。悉听尊便。顺便问一声,中校,您打算在这儿呆多久?我本人十分愿意与您共事,您呆多久都欢迎。但问题是您的房间,几天后这儿要来检察团,人数很多,是从荷兰来的,都是些高级官员,所以管理员说住房很紧张。”
邦德本来也没抱希望同施雷贝尔上校和睦相处,也不想为这事多动脑筋,因此他随和地说:“我还要看看上司的意思,然后再打电话给您吧,上校。”
“就这样,好。”上校的声音彬彬有礼,但他们这种相互之间的客气都显得很见外,两人同时挂断了电话。
搜索队长是个家住朗德的法国人,眼神灵活而狡诈。邦德在警犬室里找到了他。为避开吵闹,他把邦德带到办公室。房子窄小,墙上挂着望远镜,防水布,长统胶靴,驯狗用具和乱七八糟地堆在墙角的工具。屋子中间有几把大椅子和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张画有圣格尔曼森林大比例地图,地图上用铅笔标出一个个区域。他在地图上指着说:“我们的狗把这块儿全搜遍了,长官,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以前在这片地域搜查过吗?”
搜索队长烧了挠头:“曾经在一次打猎的时候意外地搜索过,长官。我们费了好半天才把警犬弄出卡雷费-罗拉家族栖居地附近的林间空地,它们可能仍嗅着了那些吉普赛人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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