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没什么了。”
克里姆低头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这就送你回旅馆,说不定你会收到一封信呢。你回去后仔细检查一下你的东西,看有没有被人动过。”
克里姆又按了一下铃,叫来了秘书,简短地布置了一下。
他把邦德领到门口,又一次热情而有力地握了握邦德的手:‘市汽车送你去吃午饭的地方,”他说,“是香料市场的一家小馆子。’他颇有些兴奋地盯着邦德,“很高兴能与你在一起,我们的合作肯定会很不错的,”他放开邦德的手说,“事情还多着呢,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当然,很多事做了有可能是事与愿违,但不做又不行。”
他的秘书带着邦德穿过高台的另一扇门,来到一条过道上。该过道两旁都是一个个的小房间。秘书带着他走进其中一间。邦德发现这是一间装备完善的秘密实验室。他们在屋里果十分钟后,又回到街上。劳斯牌轿车已经在街上等着他了。他上车后,汽车穿出一条狭窄的胡同,飞速地向加拉塔大桥驶去。
克雷斯新换了一个守门人。这人身材瘦小,面色腊黄,总是摆出一到顺眼的样子。一见到邦德进来,他赶忙在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走上前来,十分恭敬地说:“先生,真是对不起,让您住那种下等房间。我们的确不知道您是克里姆先生的朋友。你的行李已搬到十二号房间去了。这是我们旅馆中最好的一套房间,”他说着眼珠一转,“这是专门给度蜜月的人准备的,特别舒适。先生,象您这样的人士及应受到特别款待。”他握了握手,深深地朝邦德鞠了一躬。
邦德最厌恶的就是这种马屁精。他瞟了一眼这个人,说;“好吧。带我去看看那房间吧。我不一定就会喜欢。我对原来那间还是挺满意的。”
“是的,先生。”那个人弓着腰带着邦德走进电梯,“可是你那间房子里的水管子已坏了,供水也…”电梯在二楼停下,打断了那人的唠叨。
那水管确实成问题,邦德想,假如能换一个更舒服的房间,自然不错。
那个人打开了一门,弯着腰,伸出手,请邦德进去。
这套房显然比原来的那套强得多。套房分有个小的阳台,落地窗十分气派,屋里阳光灿烂,采光极好。房间的基色为粉红和浅灰,风格是属于访法国王室式的风格。虽略见陈旧,但依然保存着本世纪初的风范。镇木地板上铺着漂亮的地毯,绘饰华美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树形吊灯。右面靠墙处放了张大床,床后是一面镶有金框的大镜子,几乎有整堵墙那么大。邦德觉得这种设计别有心地,不过,如果在天花板上再装面镜子,对于度蜜月的人来讲,那不更带劲。该星子带有一个洗澡间,里面铺着瓷砖,各种卫生设施完备。邦德的刮脸用具已整整齐齐地放在洗漱用品的架上。
那个人又跟着邦德从洗澡间走回卧室。等邦德决定住下后,他这才深深地鞠了一躬,出门而去。
有什么理由不住这间呢?邦德又在房间里兜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墙壁、电话及床的四周。有什么不可以住呢?难道这儿会有窃听器或暗门。看来不会的。
他的箱子已放在农橱旁边上的躺椅上。地跪来下仔细查看,见锁的四周没有被摸过的痕迹。他专门搁在箱子扣带边的一点绒毛还在那里。他打开箱子,取出那只公文包。看来也没有被人动过。
他走进洗澡间,洗了个澡,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那个守门人弯腰为他拉开了劳斯牌轿车的门,并告诉他没有他的信件。看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该不会在搞什么鬼吧?邦德猜疑起来。管它怎样,这场戏是要唱的,如果换房就是拉开序幕的话,那也不错。
汽车离开了旅馆,顺着一个下坡向前驶去时,邦德想到了克里姆。他这个人可真行!在这个处处都是贼眉鼠眼的小人堆里,只靠他那膀阔腰圆的身材,就足能使他发号施令了。他热爱生活,充满朝气,人人都愿与他交朋友。这个精力充沛、深谋远虑的海盗式人物,为何要为当局干事呢?他正好是邦德喜欢的那种人。
汽车穿过了加拉塔大桥,停在香料市场外面。司机领着邦德走上几级破旧的楼梯,进入了一个充溢着异国情调的市场中。这里热热闹闹,人群川流不息,叫卖声、吃喝声不绝于耳。许多艺丐和肩扛口袋的脚夫东串西跳。他们没走多远,便向左拐了个弯。这里略为清静些。他们走到一个拱门前。前面是一条旋转而上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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