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内特告别时,己经是下午3点了。主人们很愿意坐在餐桌旁或客厅里一直聊到天黑,但内特需要出去走走。他感谢他们的盛情款待、当他在门廊上向他们挥手告别时,他觉得似乎已经认识他们好久了了
在圣迈克尔斯兜一圈花了一个小时街道都很窄,两边的住宅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整个小镇秩序井然,没有野狗,没有空置的荒地和废弃的楼房。即使是雪也堆积得十分整洁——街上和人行道上的雪铲得干干净净,每家每户的门上了也不见积雪,内特在码头。上停住脚步,欣赏了一会游艇,他从来没玩过游艇,他决定不离开圣迈克尔斯,除非被赶走。他会一直住在那幢别墅里,直到乔希客气地下逐客令。他要积攒些钱,等费伦一案了结后找一个谋生的工作。
离开码头后,他高一脚低一脚地来到一家快要打样的杂货店。他买了咖啡、罐头汤、咸饼干以及早餐吃的燕麦片。柜台上陈列着一瓶又一瓶啤酒。他对它们笑笑,旧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为此感到高兴。
格里特被一纸电传和一封电子邮件解雇了。他是事务所里第一个遭委托人解雇的律师。玛丽·露丝在同她两个哥哥度过了一个紧张的周末后,星期一的一大早便解雇了他。
格里特也顾不得风度了,他回了电传,发去了他的账单——一共服务了148小时,每小时600美元,总共是88800美元。他按小时收取的佣金包括在按百分比提成的佣金和其他有利的分成内。
他不想拿每小时600美元的酬金,他要的是提成,从他委托人的财富中分得一部分,当初谈判的结果是25%。格里特期待的是上百万的美金。他坐在锁了门的办公室里,望着天花板,怎么也不相信这笔巨额财富会从他鼻子底下溜掉。他一直相信再过几个月的艰苦诉讼,费伦的遗产就能分到每一个子女的手里。哪怕扔给他们每人2000万,他们也会像饿狗一样去抢夺的;而这几个数字只是费伦遗产中不足挂齿的一部分;他的委托人如能拿到2000万的活,他就能提成500万。格里特不得不承认他早就在筹划如何去花这笔钱了。
他打电话到哈克的办公室骂娘,却被告知格蒂斯先生眼下正忙着。
格蒂斯先生现在成了费伦的第一个老婆家里四个继承人中三个继承人的代理人。他的提成佣金从25%降到了20%,现在又降到了17.5%。但他实际的收益却大大提高。
10点刚过,格蒂斯先生走进会议室去见剩下的费伦家属的律师。他们来这儿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他兴高采烈地说:“我要宣布一个消息,格里特先生不再参与我们这桩诉讼案了。他的前委托人玛丽·露丝·费伦·杰克曼要求我做她的代理人。经过慎重的考虑,我己经同意。”
他的话犹如在会议室里投下了一枚炸弹。扬西捻着他稀稀拉拉的胡子,心中纳闷他是靠什么手腕使那个女人跳出格里特的掌心的。但他觉得自己挺安全。兰博的母亲千方百计劝说儿子另找一个律师,可那孩子就是恨他母亲。
兰霍恩女士很吃惊,她尤其没料到哈克刚刚把小特罗伊拉过去,竟然这么快又增加了一个委托人。但短暂的震惊过后,她感到自己的地位很稳固。她的委托人基娜·费伦·斯特朗根本瞧不起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妹。她绝对不会投靠他们的律师。尽管如此,她还是需要请她的委托人吃顿午饭,会议结束后她就给基娜和科迪去电话,约他们在国会山附近的名流饭店吃饭,也许还要见一见什么委员会的副主席。
沃利·布赖特听到这消息后脖子都涨红了。哈克在明目张胆地挖走别人的委托人,现在第一家庭中只剩上了利比盖尔一个人,如果哈克还想动她的脑筋,他沃利·布赖特就跟他拼命。
“离我的委托人远一点,行吗?”他忿忿地说。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别紧张!”
“别紧张个屁。你在挖走我们的委托人,我们能不紧张吗?”
“我没有挖走杰克曼太太。是她打电话给我,而不是我打电话给她的。”
“我们知道你玩的把戏,哈克,我们不是白痴。”沃利说这话时望了一眼他的同行。他们当然不认为自己是白痴,但对沃利怎么看就难说了。事实上,他们谁也不信任谁。赌桌上有那么一大笔钱,谁都有可能抽刀杀人的。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约翰·格里森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