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辆好车。”菲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木屑从他的肩头抖落到了一尘不染的美洲豹皮椅上。内特压根儿就不在意。
“这是一个律师的车子,我当然是买不起的,所以只能租。一个月800美元。”
“对不起。”
“我很想把它脱手,然后买一辆类似布雷兹那样的小车。”
驶出小镇后,33号公路就变窄了。他们沿着海湾在行驶。
电话铃响的时候他已经上了床,但还没有睡着。离入睡还有一个小时:这会儿才10点,但他仍习惯于沃尔纳特山以及巴西的生活规律:登革热的后遗症也不时在影响他。
很难相信在过去的职业生活中自已经常是干到晚上九、十点钟,然后去一家酒吧吃喝到凌晨一点。他现在一回想起这种生活就觉得厌恶。
他很少有电话的,因此他一听见铃声就抓起了听筒。
“我找内特·奥里列,”
“我就是。”
“晚上好,先生。我叫内瓦·科利尔,我收到了你寄给巴西朋友的信。”
内特从床上跳了下来,被子抖落到地上:“是吗,你收到我的信了?”
“收到了。我今天上午看了,我会把雷切尔的那封信寄给她的。”
“太好了。她是怎么收取邮件的?”
“我在每年规定的时间把邮包寄往科伦巴。”
“谢谢。我会再给她写信的。”
“行,但请别在信封上写她的名字。”
内特突然想到休斯顿现在是晚上9点,她是从家里打来的。这显得有些不同寻常,对方的声音很偷快,但有些迟疑。
“出什么事了?”他问。
“不,只是这儿没人知道她是谁。只有我知道。现在你卷入后,这个世界上就有两个人知道她是谁、她在哪儿了。”
“她要我誓守这个秘密。”
“找到她不容易吧?”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并不担心别人会去找她。”
“可你是怎么打听到她的?”
“她父亲打听到了她。你知道特罗伊·费伦吗?”
“是的。我正从报纸上剪下新闻。”
“在他去世前,他追踪到了潘特纳尔。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他有的是办法!”
“是的。当时,我们大体知道她在哪儿。我去了那里,雇了一个向导,迷了好几天的路才找到她。你跟她熟吗?”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熟悉雷切尔,每年的8月她在科伦巴和我通一次电话。五年前她休过一次假,我和她吃了一顿午饭。可是我跟她并不熟。”
“最近你有她的消息吗?”
“没有。”
雷切尔两个星期之前在科伦巴,这是他确信无疑的,因为她去过医院。她跟他说过话,碰过他,随后和高烧一起消失了,可她居然没有给总部打电话?太奇怪了。
“她干得很好,”他说,“已经和那里的人建立了感情。”
“你为什么要找她?”
“反正有人得找到她,你知道她父亲的事吗?”
“我正在了解。”
“得有人去告诉她发生的一切,而且必须是律师。我当时正好是事务所里最闲的人。”
“现在你是她的律师?”
“你在关心这事,是吗?”
“她准备如何处理她父亲的遗产?”
内特揉揉眼睛,停顿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女士已经超越了提问的范围。内特怀疑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不想冒犯你,科利尔夫人,但我不能同你讨论雷切尔与我涉及到她父亲遗产的谈话内容。”
“当然。我并不想刺探什么消息。我只是不清楚世界部落传教团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需要做。你不必卷进去,除非雷切尔请你这么做。”
“我懂了。我会留意报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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