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事情的进展会有详尽的报道。”
“你提到她需要一些物品。”
内特告诉了她小女孩被蛇咬死的事,说那是因为雷切尔没有那种抗毒的血清。
“她无法在科伦巴买到足够的药品。我愿意寄给她一些需要的东西。”
“谢谢你!把钱款寄到世界部落传教团我这儿,我能保证让她得到这些物品。我们在世界各地有4000个雷切尔,我们的开支很紧张。”
“其他人也像雷切尔一样出色?”
“是的。他们都是由上帝选中的。”
他们答应保持联系。内特可以把所有的信件都寄到她那儿,然后由她海运到科伦巴。不管谁有雷切尔的音讯,就马上告诉对方。
回到床上,内特又回想了一遍电话的内容。让他感到惊奇的是电话里没有谈及的一些事:雷切尔刚从他那里知道父亲去世了,并留给了她一笔世界上最大的财产;然后她偷偷地来到科伦巴,原因是她从雷克那儿得知内特病了。但她随后便离去了,没有给世界部落传教团的任何人打过电话讨论这笔钱。
当他在河边离她而去时,他相信她对钱没有兴趣。现在,他对此更加深信不疑了。
作证的好戏是在2月17日开场的,地点在费尔法克斯法院内这间长长的房间里。这是一间证人室,威克利夫法官疏通关节后把它订了下来,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这间证人室就归他使用。至少有15个人要宣誓作证,但律师们无法在时间和地点上达成一致意见。威克利夫做了斡旋。宣誓作证将按部就班地进行,一个挨着一个,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日复一日,直到全部结束。如此马拉松式的程序是不多见的,然而这笔标的如此之大的官司也是很少见的。律师们纷纷调整他们的日程表,表现出了惊人的应变能力。开庭被拖后,其他案子的宣誓作证被撂在了一边,一些重要的期限一再被推迟,案情摘要推给了其他的合伙人办理;他们的休假也推迟到了夏天。一些不太重要的案子都让助理们处理。什么事都没有费伦案来得重要。
对内特而言,让他在挤满律师的房间里呆上两个星期,而且还要不停地盘问证人,简直是活受罪。
既然他的委托人不要这笔钱,他干吗要去管谁会得到它呢?
可等他见到了费伦的那些继承人后,他的态度改变了。
第一个宣誓作证的是小特罗伊·费伦先生。
书记官让他誓守诚实,但他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和猩红的脸颊使他一坐上桌子的首席就失去了别人的信任。桌子另一头的一架摄像机把镜头对准了他的脸。
乔希手下的人为内特准备了几百个问题:这些工作是由一些内特永远也不会见到的助理们干的。但内特无需准备也可即兴提出这些问题——内特可以说久经沙场了。
内特向小特罗伊作了自我介绍,对方神经质地笑笑,像是囚犯望着行刑人一样。
“不会很痛苦的,是吧?”他似乎在问。
“你最近是否服用过非法的药物、医生处方的药品或酒精之类的东西?”内特和颜悦色地问道。坐在桌子另一头的律师听了有些刺耳,只有哈克是明白的,他参加过的宣誓作证并不比内特·奥里列少。
笑容消失了:“没有!”小特罗伊厉声说。他的脑袋因宿醉还在突突地胀痛,但神智还是清醒的。
“你已宣过誓,知道吗?”
“是的。”
“你知道什么叫伪证吗?”
“当然知道。”
“哪一个是你的律师?”内特朝对面的人群指指说。
“哈克·格蒂斯。”
内特·奥里列的傲慢再次激怒了全体律师,这一次哈克也包括在内。内特事先没去了解哪个当事人的律师是谁。他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这群人的蔑视。
开场仅两分钟,内特就已经为今天营造了不和谐的氛围。毫无疑问,他根本不相信小特罗伊,没准儿那家伙是在按别人的旨意说话。这是老一套了。
“你有几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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