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受不了。”他说完又坐了下去。
他瞟了一眼手里的记录,继续问道:“费伦先生12月9日去世,他的遗嘱(148)是12月7日宣读的。在这期间,你有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在签遗嘱(148)时神志不正常?”
“这不是我的分内事。”
“他看过精神病医生吗?”
“据我所知没有。”
“他接受过心理咨询吗?”
“据我所知没有。”
“你有没有建议他去找心理方面的帮助?”
“这不关我的事。”
“要是你发现他躺在地上发病,你会提出他需要治疗的建议吗?”
“我当然会的。”
“要是你发现他咳出血来,你会告诉别人吗?”
“会的。”
内特有一份两英寸厚的备忘录,里面记录着费伦先生所拥有的公司。他随手翻到一页,问斯尼德是否知道西昂钻井公司,斯尼德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但没有想起来。他头脑里装了太多新的信息。代尔斯塔通讯公司?斯尼德又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联想。
内特提到的第五家公司总算引起了他一点模糊的回忆。斯尼德神气活现地告诉律师说他知道这家公司;费伦先生已经拥有它好长时间了。内特问及公司的销售额、产品、赢利情况以及一连串的财务数字,斯尼德没一个是答对的。
“你对费伦先生的公司知道多少?”内特不停地问他。接着,他又问了费伦集团的内部机构。斯尼德也只知道个大概,细节一无所知。他说不出一个中层经理的名字,也不知道公司会计姓什么叫什么。
内特挑他的软档一阵穷追猛打。到了下午,斯尼德已经疲惫不堪、晕晕乎乎了。内特在一长串有关财务数字的提问中,突然插问道:“你拿了50万美元后和律师签合同了吗?”
只需回答一个简单的“没有”,但斯尼德放松了戒备。他迟疑一下,看看哈克,又看看内特;后者翻着卷宗似乎在寻找这份合同的副本。斯尼德有两个小时没有撒谎,反应一时跟不上来。
“嗯,当然没有。”他吞吞吐吐地说。没人相信他的鬼话。
内特看出这是谎话,但没有追究下去。还有其他获得合同副本的途径。
费伦家属的律师们聚在一个昏暗的酒吧里舔洗他们的伤口。两杯烈酒下肚后他们愈发觉得斯尼德的表演糟透了。开庭时还能再利用他,但收钱出卖证词的事实永远会给他的证词抹上污点的。
奥里列怎么会知道的?他十分肯定斯尼德被买通了。
“是格里特。”哈克说。格里特,每个人重复着这个名字。他还不至于投靠对方吧。
“这就是你挖走他的委托人的后果。”长长的一阵沉默后沃利·布赖特说。
“别说了!”兰霍恩女士打断了他。
哈克疲惫得不想反击。他喝光了酒,又叫了一杯。在紧张的作证过程中,其他人都把雷切尔忘了。法庭的档案里仍然没有关于她的正式记录。
秘书尼古莱特的宣誓作证持续了八分钟。她报了自己的姓名、地址和工作简历。桌子另一头的律师们等着听她和费伦先生的性丑闻。她23岁,除了苗条的身材、性感的胸脯和漂亮的脸蛋外。其他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人们急不可待地等她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讲述她的性事。
进入正题后,内特问:“你和费伦先生发生过性关系吗?”
她显得很难为情,但还是作了肯定的回答。
“有几次?”
“我没计算过。”
“多长时间?”
“通常是10分钟。”
“不,我是指有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结束?”
“哦,我只在那里工作了五个月。”
“大约是20个星期。平均每星期和费伦先生做爱几次?”
“大概两次,”
“那么大约有4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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