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我们到处搬家,我觉得他很难保住一份工作。”
“你原来不知道我?”
“不知道,家里从来不提起。我是在他的葬礼后才发现的。”
“谁告诉你的?”
“莉。”
萨姆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又喷出一口烟。“她好吗?”
“我想,不错。”
“你为什么要去给库贝事务所干事?”
“那是一个挺好的事务所。”
“你知道他们代理我吗?”
“知道。”
“看来这些都是你计划的?”
“用了大约五年的时间。”
“可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你总是有原因的。”
“原因很明显。你是我的祖父,行了吧。喜欢不喜欢都一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现在我在这儿,我们怎么办呢?”
“我觉得你应该离开。”
“我不离开,萨姆。我已经准备了好长的时间。”
“为的什么?”
“你需要合法的代理人,你需要帮助,所以我来了。”
“帮助我也没用了。他们决心毒死我,知道吧,原因很多。你不必卷到这里面。”
“为什么不?”
“嗯。第一,这事没有希望。你搅进去了肯定会受到伤害而且不会成功。第二,你的真实身份就会暴露。那将是挺尴尬的事情。如果你仍然是亚当-霍尔,生活对于你会好得多。”
“我是亚当-霍尔,我不准备改变它。同样,我是你的孙子,我们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对吧?所以这有什么了不得的?”
“会让你的家庭非常尴尬。埃迪把你们保护得很好。别糟蹋了他的努力。”
“我的保护层已经被糟蹋了。我的事务所已经知道这件事。我告诉了卢卡斯,而且——”
“那个混蛋会告诉所有的人。一分钟也别相信他。”
“是这样,萨姆,你不理解。我不在乎他是否告诉别人。我也不在乎全世界是否知道我是你的孙子。对于这些肮脏的家族小秘密我早就受够了。我是个大人了,能够独立思考。此外我是律师,我的脸皮会越来越厚。我会处理得好。”
萨姆在他的椅子里放松了一些,似乎有点高兴地望着地板傻笑了一下。这是那种大人看到孩子整个一副小大人的表现而露出的笑容。他嘟囔着什么然后慢慢地点点头。“你其实不懂,孩子,”他仍然坚持着,但语调却是耐心而有分寸的。
“那就解释给我听,”亚当说。
“那话可就长了。”
“我们有四个星期。四个星期中你可以讲不少东西。”
“确切地说,你真想听的是什么?”
亚当把支撑他的双肘向前挪了挪,把笔和纸放好。他的眼睛离隔板上的窗口只有几英寸。“首先,我想谈谈案子——申诉、策略、审判、爆炸、那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
“那个晚上没人和我在一起。”
“这咱们可以以后再谈。”
“咱们现在就谈。就我一个人,你听清了吗?”
“好的。第二,我想知道我的家庭情况。”
“为什么?”
“为什么不?为什么要隐瞒起来?我想知道你的父亲和祖父,还有你的兄弟和表亲。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我可能不喜欢他们,但我有权力知道他们。我长这么大一直被剥夺了了解的权力,现在我要知道。”
“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噢,是吗。这么说,萨姆,你给关在这个死监里就挺值得一说。这是一个非常排他的社会。事实上你是白人,中产阶级,快七十岁了,这就使事情更加值得一说了。我要知道你是为什么和如何来这儿的。是什么使你干了那些事?我们家有多少三K党徒?为什么?有多少人像这样被他们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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