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卡门呢?”
“没有。”
“她什么样?”
亚当把双手放在脑后端详着他们头顶上的烟雾。“她非常聪明,非常漂亮。长得挺像妈妈。”
“伊芙琳过去曾经是个美丽的姑娘。”
“她现在仍然美丽。”
“我一直觉得埃迪能娶到她挺福气的,虽说我不喜欢她的家庭。”
亚当心说她肯定也不喜欢埃迪的家庭。萨姆的下巴几乎垂到了胸前。他揉揉眼睛捏捏鼻梁。“这件家务事得费一些力气,是不是?”他看也没看地说。
“是的。”
“有些事我不能讲。”
“你会讲的。你欠着我的,萨姆。而且你欠着你自己。”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你也不会想知道那一切。”
“那你就试试吧。我烦透了秘密。”
“你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
“那样我才能设法把情况弄清楚。”
“那是浪费时间。”
“这得由我来决定,是不是?”
萨姆把手放在膝盖上慢慢站了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透过隔板向下看着亚当。“我要走了。”
他们的视线透过隔板的窗口相遇了。“好的,”亚当说,“我能给你带点什么东西吗?”
“不用。你回来就行了。”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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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关好并锁上了门,两个人一起走出会议室外窄长的阴凉,走进中午炫目的太阳底下。亚当闭上眼睛站了一会儿,然后在口袋里拼命找了一阵子太阳镜。帕克耐心地等着,他戴着一副厚厚的冒牌雷朋太阳镜,脸被警帽宽宽的帽檐遮住。令人窒息的空气几乎肉眼可见。在亚当终于从公文包中找出太阳镜戴上时,他的胳膊和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汗水。他眯着眼睛做了个怪相,直到他能真看清了的时候才随着帕克沿砖路和牢房前烤焦了的草地向外走。
“萨姆好吗?”帕克问。他悠闲地把手插在兜里。
“我想还行。”
“你饿不饿?”
“不,”亚当看了一下表回答。几乎一点了。他拿不准帕克是不是想请他尝尝监狱的伙食或者什么别的,但他不想套近乎。
“可惜。今天是星期三,就是说吃萝卜缨和玉米饼。非常不错。”
“谢谢。”亚当确信在他的遗传基因中的某个地方一定潜伏着对萝卜缨和玉米饼的渴望。今天的食谱让他垂涎欲滴饥肠如鼓。可是他把自己看作是加利福尼亚人,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见过萝卜缨。“也许下个星期,”他说,实在难以相信在死监里会被邀请进午餐。
他们站在双层门的第一道门前。当它开启时,帕克没有把手从兜里拿出来,对他说:“你什么时候再来?”
“明天。”
“那么快?”
“啊。我这一段会常来。”
“那么,认识你很高兴。”他咧开大嘴笑了笑,走了。
当亚当通过第二道门时那只红桶开始放下来。它停在离地面三英尺的地方,他在桶底稀里哗啦地找出了他的钥匙,一直没有抬头看警卫。
一辆带有监狱标志的白色面包车停在门外亚当的车旁等候。司机一侧的窗户摇下来,卢卡斯-曼探出头说:“你急着走吗?”
亚当又瞥了一眼他的表。“无所谓。”
“那好。上来,我需要和你谈谈。我们在附近转转。”
亚当并不想在附近转转,但他无论如何也是准备去一下曼的办公室的。他打开另一侧的车门把外衣和公文包扔在后座上。谢天谢地,车里的空调开到了最大。卢卡斯样子清凉,仍是衣着笔挺无懈可击,坐在方向盘的后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把车驶离严管区,朝着主干道开去。
“情况如何?”他问。亚当努力回忆萨姆对卢卡斯的描述。萨姆有些话影响了亚当对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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