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说客(129)

2025-10-09 评论

    基普勒法官开始把椅子向屋里拖。走到那辆破车前面时,他的眼睛瞟着巴迪。克劳斯躬着身子缩在车头上,摆出了一副时刻准备进攻的架势。我但愿不要发生流血事件。多特和我扶着唐尼-雷向屋子走去。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当儿,我朝左面瞧了瞧。嗨,戴克正隔着篱笆忙着向外面的人群散发我的名片呢!真是一个卖力的老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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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确确实实在我住的套间里。我开门的时候,她正站在屋子中央,手里捧着我的一本杂志。一看见我,她吓得灵魂出窍,手一松杂志落到地板上。她飞快张开大嘴。“你是谁?”她几乎是在尖声高叫。
    看模样她不像个罪犯。“我住在这儿。我倒要问问你是谁?”
    “哦,上帝。”她夸张地喘着气,双手捂在胸口。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又问了一声。我真的非常生气。
    “我是德尔伯特的太太。”
    “什么德尔伯特?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谁?”
    “我叫鲁迪。我住在这里。这是私人房问。”
    听我这么一说,她的眼珠子朝四面转了转,好像是说:“对,挺不错的私人房问。”
    “钥匙是包娣给我的。她说我可以瞧一瞧。”
    “这不可能!”
    “就是她给的!”她从紧身短裤里掏出一把钥匙,朝我挥了挥。我闭紧双眼,心里真恨不得把包娣小姐一把掐死。“我叫薇拉,从佛罗里达来的。来看看包娣,在这里呆几天。”
    这时候我记起来了。德尔伯特是包娣小姐的小儿子,就是那个她3年没有见过面、从来不来电话、从来不给她写信的儿子。我记不清面前站着的这位薇拉,是否就是包娣小姐说的那位妓女,但看样子倒是挺像。她的年纪在50岁上下,像所有热衷于日光浴的佛罗里达人一样,古铜色的皮肤很粗糙。在狭长的红铜色的脸部中央,橘红色的嘴唇在闪闪发光。枯槁的手臂。布满皱纹但晒成紫铜色的细细长长的大腿上,绷着一条紧身短裤。脚上套着一双难看的黄拖鞋。
    “你无权到这儿来。”我说着,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你别火。”她走过我身边时,一股散发着椰子油味道的廉价香水的香味,满满地灌了我一鼻子。“包娣要见你,”她把话丢下,便走出了我的房问。我听着她下楼时拖鞋发出的啪嗒声。
    包娣小姐双臂交叉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瞪着眼睛瞧着又一部愚蠢的情景喜剧。蔽拉在翻着冰箱。厨房桌边坐着另一个棕色动物。那家伙身材魁梧,烫成波浪的头发,染得污七八糟。留着灰白的艾尔威斯小羊排式的连鬓胡。带一副金丝眼镜。两只手腕上套着金手镯。是个标准的男妓。
    “你就是那个律师-,”我走进房间把门带上后,他说。他面前的桌子上,摊着几份文书,他一直在研究。
    “我是鲁迪-贝勒。”我站在桌子的另一头说。
    “我是德尔伯特-伯德桑,包娣的小儿子。”他有五十六七岁,却拼命想打扮成40岁。
    “见到你很高兴。”
    “是哟,实在是高兴。”他手朝一张椅子一挥。“坐。”
    “干吗?”我问。他们在这儿已经几个小时了,厨房和隔壁的房间都充满了火药味。我可以看见包娣小姐的后脑,我不知道她是在听我讲话,还是在听电视传出的声音。电视机声音开得很低。
    “不过是表示点儿友好而已,”德尔伯特说,仿佛他是这里的主人。
    薇拉在冰箱里什么都没有翻到,于是决定参加我们的谈话。“他朝我又喊又叫,”她抽抽咽咽地对德尔伯特哭诉道。“还叫我从他房里滚出去。他多粗暴呀!”
    “是这样吗?”德尔伯特问。
    “一点也不错。我住在那里,我有权叫你们两个在外面呆着。那是私人住所。”
    他把肩膀向后一挺。这家伙常在酒吧间里打架闹事。“这房子是我老娘的。”他说。
    “可你的老娘碰巧就是我的房东。我每个月按时交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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