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前命令上没有这些人的名字。你这样突然袭击,太不公平了。”
“他们是进行反证的证人。你找法官叫去吧。”我说完转身就走,他独自站在审判席前,呆呆地盯着我的那份名单。
下午开庭之前,我坐在原告席附近,与瓦尔特-科德医生以及他的两位伙伴闲聊。德拉蒙德请来作证的那个冒牌医生密尔顿-杰飞,独自一人坐在被告席后面那一排的座位上。律师们正在为下午的审讯忙着做准备,我把德拉蒙德请到身边,将科德的两位朋友介绍给他。这是一个难堪的时刻,他们的露面显然使德拉蒙德惊慌失措。3位医生在我身后那一排椅子上坐下。特伦特与布伦特事务所的那5位仁兄只好干瞪眼。
陪审团坐定之后,德拉蒙德传唤杰克-昂德霍尔出庭作证。他宣誓后坐下,像个白痴似的咧着嘴巴望着陪审团。在过去3天中,陪审员们一直都在盯着他,德拉蒙德怎么还要把他打出来?难道陪审团还会相信这家伙说的话?我实在不明白。
他的目的很快就露了馅。他们的双簧全与杰基-莱曼西支克有关。她在1万美元现钞的问题上撒了谎。她在签定协议的问题上撒了谎,根本就没有什么协议。她在所谓的拒赔阴谋上撒了谎。她在和上司们睡觉的事件上撒了谎。她甚至在医疗费的问题上也撒了谎,胡说什么公司原先答应后来却又拒付她的治疗费。昂德霍尔的话语起初还带有三分同情,后来却越说越刻毒。谈论这样的内容,当然不可能要求他面带微笑,可他诽谤她的欲望却显得过于急切。
他的表现当然很英勇,但同时却也很危险。这位公司大亨指控别人撒谎,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他们认为目前本案的审理,比杰基以后采取的任何法律行动都更为重要,因而德拉蒙德甘冒完全失去陪审团信任的风险,在杰基身上打上许多个问号,以便把水搅浑。杰基此刻又不在场,无法为自己辩护,他可能还会得意洋洋地以为,对这样一个年轻妇女进行这种相当恶毒的攻击,他不会有什么损失呢。
杰基在工作上的表现十分糟糕,昂德霍尔告诉我们。她总是喝得醉醺醺的,而且和同事们的关系很糟。不得不采取某种措施。公司主动给她一个辞职的机会,以便不影响她的就业记录。这跟她要提供证词的事毫无关系。跟布莱克索赔要求毫无关系。
他作证的时间奇短。对方希望在没有造成很大损害的情况下,让他尽快走下证人席。在他身上,我也没有多大的用武之地;他是律师,我不想和他争辩。我只希望陪审员们像我一样地蔑视他。
“昂德霍尔先生,贵公司是否保存有雇员的人事档案?”我彬彬有礼地问。
“是。”
“你们有没有杰基-莱曼西支克的档案呢?”
“有。”
“现在在你身边吗?”
“不,先生。”
“那么,现在什么地方呢?”
“在总部,我想。”
“在克利夫兰?”
“是的。在总部。”
“那我们现在无法看到-?”
“我不是说了吗?档案不在我身边。没有谁叫我把它带来。”
“档案里有对表现的考核这样一类东西吧?”
“有。”
“假如一位雇员受到训斥、降职或者调动,这些内容是要记入档案的吧?”
“是。”
“杰基的档案里有这样的内容吗?”
“我想有。”
“她的档案里有她那封辞职信吗?”
“有。”
“昂德霍尔先生,有关档案内容你讲的这些话,我们可是要认真对待的!”
“没有谁叫我把档案带到这里来,贝勒先生。”
我翻了翻笔记,清了清嗓子。“昂德霍尔先生,你有没有杰基签的那份协议的复本?是在你给她那笔现钞、她保证永远不说出来的时候签的那份协议。”
“你的耳朵一定不太好。”
“什么?”
“刚才作证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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