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问他能否把布罗德纳克斯和斯皮尔事务所与你鲁迪-贝勒之间,有关这次兼并和兼并发生后你的表现的书面通信传真给我。”
“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这我知道。他也这样承认了。他说的大意是,在兼并结束之前,他们什么也没有干。”
“是这样。什么也没有干。”马德琳站在我一边,这使我感到一丝暖意。
“所以我非常详细地向他解释,他是如何卑劣地欺骗了我们的一个毕业生。结果我们在电话上大干了一仗。”
我忍不住笑了,我知道赢家是谁。
她继续说道:“别克赌咒发誓说,他本来是想把你留下的。我不知道他的话该信还是不该信,但是我说他们本来早就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的。你是个快要毕业的学生,眼看就要到手的职位却泡汤了,而且又没有一点财产。我说我知道他开的是血汗工厂,可现在奴隶制早就结束了,他可不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随心所欲地摆弄你。”
真是个好样儿的老太太!和我的看法一模一样。
“跟他吵完以后,我去找了院长。院长给延利-布里特事务所的主管合伙人唐纳德-赫克打了电话。通过几次话以后,赫克重弹了同样的老调:别克本想留你,可是你不符合廷利-布里特聘用新律师的标准。院长表示怀疑,赫克于是又说他再看看你的简历和成绩单。”
“特伦特与布伦特对我不合适。”我说,口气傲得就像自己现在有很大的选择余地。
“赫克也有同感。他说廷利-布里特宁愿这件事就此了结。”
“好嘛。”我说。我想不出比这更聪明的话了。但她看透了我,她知道我现在痛苦得如坐针毡。
“我们对延利-布里特没有什么影响力。过去3年他们才录用了我们5个毕业生。他们事务所这么大,所以谁都不买账。坦白地说,我是不会想到那儿去工作的。”
她是在想法安慰我,让我觉得我碰到的倒好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特伦特与布伦特有啥了不起,他们给的起步年薪不就5万美元嘛!
“那你这儿还剩什么?”我问。
“不怎么多,”她不加思索地答道。“实际上是没有。”她翻了翻笔记。“我给认识的人都打过电话了,原来倒是有个公设辩护律师助理的位置,兼职,12000元年薪,可两天以前我已经让霍尔-帕斯特里尼去了。你认识霍尔吗?真为他高兴,他最后总算是找到一份工作啦!”
我猜,人们此刻也正在为我高兴吧。
“有两家小公司很可能要聘请法律顾问,不过两家都要求首先得通过律师资格考试。”
资格考试在7月份举行。几乎所有事务所都是在法学院学生毕业后便立即把他们招聘进去,付给工资,让他们准备参加律师资格考试,而他们通过后,便也挤命为事务所干活。
她把笔记本放在桌上。“我再想想办法,或许会找到点儿门路的。”
“我现在该怎么办?”
“上门去一家一家打听。城里有3000名律师,大多数人不是个人独立开业,就是两三个人合伙开一家事务所。他们不和我这个就业咨询处打交道,我不认识他们。找他们去。找那些小事务所,两三个人或者四五个人的小事务所。设法说服他们,使他们给你一份工作。你还要主动表示愿意办那些‘死鱼案’……”
“‘死鱼案’?”我不解地问。
“对。哪个律师都有几桩‘死鱼案’。他们把这种案子甩在角落里,时间越长,就越难办。是律师们接了就会后悔的那种案子。”
这在法学院可没有学过。
“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当然。什么都可以问。”
“你刚才叫我上门去一家一家打听。这样的建议,在过去3个月中,请问你重复过多少遍?”
她淡淡一笑,敲了几个微机的键盘。“我们大约有15名毕业生还在寻找工作。”
“那么就在我们谈话的此时此刻,他们还在外面踏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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