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还没有见过我的妻子吧?”邦德先开了口。
“噢,没有,没有。你好?”
显然他没料到这种情况。他好象忘了宝石,伸手就把邦德往门里拖,直到要穿过门时,才想起了吃惊的姑娘,于是,他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把她也拉进了门,然后用脚后跟一踢,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结果,连女管理员那声:“希望你们在这儿过得愉快”都没听见。
进门之后,莱特依然一脸困惑的。他站在两人面前,一会儿呆呆地看着邦德,一会儿看看宝石。
邦德把手提箱放到了小过厅的地上。屋里有两道门。邦德推开了右边的一道,让宝石进去。这是一间长方形的起居室,方向朝海。屋里的陈设给人愉快亲切的感觉。带泡沫橡胶的竹制海滨椅上,覆盖着一张木槿花红绿图案的棉布。地上是棕榈叶编织的地毯。墙壁的颜色是淡蓝色,每面墙的正中有一幅壁画,上面印有热带鲜花。桌子也用竹料制成,是一个人鼓形,桌面上铺有一面玻璃。桌上有一罐鲜花和一部白色的电话机。宽大的窗户面向海滩,窗户右边是一道门,可以通向海滩。一扇用来遮挡沙滩反光的塑料百叶窗在窗架上升起一半。
两人在椅子里坐下来,邦德点了一枝香烟,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到桌上。
突然,电话铃响了。莱特终于一扫刚才的神秘样,从门边走向电话机。
“请讲,”他说道。“那让中尉接电话吧,是你吗,中尉?他到了。刚进来,没有。完完整整的一个大活人。”他握住手机听一阵,转向邦德,“你在哪儿从‘银色幻影’号下的车?”莱特问。
邦德讲完之后,菜特对电话机筒,“从杰克逊维尔。对,没错。详情我等一会儿再问,然后,再给你去电话。谢谢你,中尉。再次感谢了,再见。”
莱特放下电话,用手绢在额上擦了擦,在邦德对面坐下来。
突然,他看着宝石,很抱歉地笑了笑,说:“我猜你就是宝石姑娘了。
刚才那么样对你,实在抱歉。今天真是个多事之日,二十四小时之内,我已经有两次以为再也不能和这位计见面了。”他转向邦德:“还想继续干下去吗?”他问。
“当然!”邦德回答,“宝石现在和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的力量更强大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莱特说道,“你们肯定还没看今天的报纸,也没有听广播,我先把情况大致给两位介绍一下。
“‘银色幻影’号经过杰克逊维尔多和罗克兰时,你们以前的车室,被人用冲锋枪打得全是窟窿,然后炸弹又把它炸了个烯巴烂。正在车室外走道里的列车员当时就死了,其它伤亡没有。此事引起了轩然大波。会是谁下的手?布赖斯夫妇何许人也?他们现在身藏何处?当然,我们原以为你们肯定又被他们抓住了。奥兰多的警方现在负责调查此事。他们查了车站的车座预订单,线索已经追到了纽约,发现订这个车室的是联邦调查局。人人都来找我咨询,搞得我狼狈不堪,喘不过气。没料到,你却挽着个漂亮姑娘不声不响地到了这里。”
莱特哈哈大笑。“小伙子,待会儿你听华盛顿怎么说吧,好象所有的人都认为那节倒霉的火车是我炸的。”
他从邦德的烟盒里抽出一枝烟,用打火机点燃。
“好了,”他继续说道,“这是个简要的介绍。等你讲完你们的故事,我再把详细的情况告诉你。你讲吧?”
邦德讲了从他在圣罗杰斯饭店和莱特通话后所发生的一切情况。当他讲到火车上度过的夜晚时,他从皮夹子里掏出了那张在车门下捡到的纸条,放到桌上。
莱特轻吹了一声口哨,“伏都教。”他说道,“我估计,这是用来放在死人身上的东西。放这张纸的人肯定和你在哈莱姆干掉的那三个家伙交情不浅。看来巨人比格想以此平息他的怒气。他们肯定也是想了许多办法,费了很多心思。我们要追踪那个派到车上来的凶手,说不定就是餐车里的哪个家伙。肯定就是他晚上悄悄来拧车室的门把。你说完了吧?好,我来告诉你他为什么要这样干。”
“让我瞧瞧。”宝石突然说道,伸手拿过了桌上的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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