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凯茨喝得有点迷糊的时候,她听见汉克发硬和模糊的声音,他在用英语说话。
“它的名字叫Alimoche。是兀鹫中的一种。我们只有两只,但它们正在努力繁殖下一代,这真让人高兴。”布洛德温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凯茨慢慢地喝着酒,觉着很好玩,但是当她稍稍清醒一点时,她又想到,现在该是和布洛德温说清楚的时候了。还有足够的时间让布洛德温把她的兴趣转向奥托。
“那就是你要把凯茨带去的地方吗?”埃立克问,没有什么斗嘴的意思。
“你是说去火焰山,去鸟类观察点吧,没错。”
“那一定非常舒适。”埃立克说。
汉克很慢地转过身,对着凯茨。
“我妈妈常说……”
埃立克正准备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被凯茨插嘴给堵住了。
“嗨!”凯茨说得很快。“我有一个故事!我给大伙讲讲根据环境找证据好不好?”
艾娜摇了摇头。
“不好。”布洛德温说。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你会喜欢的。”凯茨已经做了决定,“当有人把我的酒杯倒满时,我就开始讲。”
有人给凯茨又倒了些红葡萄酒。凯茨慢慢地站了起来。
“有一个农民,他的妻子不常与他做爱。一天,妻子让他到谷仓去挤牛奶。农民知道,这时候的奶牛有点兴奋,而且每次他试着挤奶,牛都会乱动,踢他或者试图咬他。”
凯茨喝了一大口酒。
“有点醉意的老农民还是去了。”
“被牛踢了两次后,农民想了一个办法。他把奶牛的一条后腿绑在围栏的一边。但是在他绑好以后,牛开始用另一条后腿踢他。”
凯茨抿了一口酒。
“于是农民把牛的另一条后腿绑在了围栏另一边。农民想,这回总可以挤奶了吧——但还是不行,奶牛剧烈地扭动,怎么也呆不住。”
凯茨又拐了一口酒,杯里的酒已喝过大半。
“农民只好用另一条绳子把奶牛的两条前腿捆在一起。这回奶牛的前腿跪在了地上,两条后腿直立着,屁股往上撅,再也动不了了。最后,农民终于可以挤奶了,他开始冒汗,他累坏了。农民刚把桶放在奶牛肚子底下,就觉着有点尿急。”
凯茨停了下来,啜了一口酒,然后把空杯子放下。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奶牛的后腿被绑着,向两边分开,前腿跪在地上,屁股高高地往上撅;而农民的那个玩意儿露在外面。”凯茨停了一会儿。
“这时,农民的妻子走了进来。好了,有关情形判定,各位这会儿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小个子服务生调出了一瓶诱人的奇怪的水果白兰地,奥托很快地就把它偷了过来。这瓶白兰地和另外的两瓶酒让凯茨和其他的人全都醉倒了。凯茨尤其醉得厉害。
在这之前,凯茨找了点小借口把布洛德温拉到了洗手间,醉醺醺地竭力告诉她汉克·凯利是个同性恋者。凯茨一边说一边咯咯地笑个没完。她说把感情放在哈利·凯利的身上是浪费时间,是死胡同。可是布洛德温对凯茨的话嗤之以鼻,说凯茨是个可怜的闹剧演员。这下子凯茨算是白费劲了。
他们当中的6个人走回了桑塔运动中心。布洛德温说服汉克时间太晚了,而他又喝得烂醉,不要再开车回观察站——他的宿营地。布洛德温说她有一张沙发——她知道凯茨没有——或许汉克可以睡在那儿。凯茨听了也说没问题。凯茨被奥托架着走出去,她要到迪斯科舞厅让自己醒一醒。当她看见汉克和布洛德温互相依偎的样子,凯茨突然想起了瓦莱丽。她甩了甩头,好让幻象消失。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因此咧嘴一笑,“噢!奥托!咱们今晚去跳迪斯科。你、我、咱们像疯子一样跳,然后咱们也许可以去做爱,怎么样?”
“噢,太好了。”奥托说。
50
凯茨在一间房子里醒来,她闻到了男人的气味——男人修完面后的味道以及一点点袜子的味道。喔,天哪!凯茨觉着左边胫骨里头有点痛,脑袋里乱哄哄的一团糟。她决定不睁开眼睛,只是感觉一下周围有没有奥托的身体。她记得是没有,感觉着也是没有。当她努力叫他的名字时,凯茨觉着她的嘴唇没被人亲过,因为它是干干的,嘴角边还有一点粘乎乎的黄色东西。她叫了第一声,没有人答应。于是她站起,咕哝着,“奥托?”还是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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