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们一起马上赶到那里去,他们救出礼子后,我们给礼子足够的补偿,也给清吉一笔钱,大家把这事和平地解决掉。”
他声音颤抖地说。
“不,”多津摇摇头坚定地说,“我成了你的奴隶,清吉成了正芳的奴隶。清吉准备豁出去干,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我是个愚昧和有罪的母亲,我所能做的只有和你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可以,但不能恩将仇报。妇果你能帮我说服清吉和礼子的话……。”
“你想,清吉和礼子要到警察署去……”
“你,你是想毁了我……”
“不是,”多津看着失去血色的松沼。“尽管你杀了北原,我还是伺侯你到现在。现在我也并不想弄垮你,只是想从屈辱中解脱出来。请你别再说什么了。我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
“杀北原是为了……”松沼忽然停住了口,说,“你别开玩笑。”
“不管你怎么说都行,我也堆备离开这个城镇。”
“你这家伙,”松沼发愣地站起来说:“恩将仇报。这十五年来,你们母子靠谁的钱养活的?”
松沼终于认识到,无论怎么说都是没用的了。她是想象不到的叛逆者。十五年来,多津对他唯命是从,忍受着加诸她头上的任何屈辱。比对待他的家里养的狗还忠实。可是,现在却要整垮松沼。
松沼忽然扑上去,抓住她的头发,强行拉到里屋。掀倒在地,骑在她身上,用拳头猛击她的脸颊。多津的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然而她一点也不反抗,这更引起他的憎恨。他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用脚不分部位对她周身乱踢,恨不得一下把她打死。
“靠谁把你养活?靠谁?”他又骂又打又踢。
多津不动弹了。
“你去死吧!”
松沼骂着离开了屋子。
走出房间后,他一下子不知道往哪里去。他气得不想回家,也不想去酒馆。他知道自己的失态。他缓缓地走到码头事务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独自找出酒和酒杯,大口地喝起来。
他一边喝着一边想,怎么办才好呢?礼子才十八岁,要控告正芳的话,就不仅仅是强迫未成年少女卖春,还有拐卖人身等数罪。
正芳这次看来是非被逮捕不可了。
他只有正芳一个儿子,也承认自己对他教育不当,但从没想到事情会达到这个地步。
逮捕、审判、监狱这类词语涌进他脑子里。
他喝完第五杯后,突然想起多津还是赤裸着身体的。他原本是想今晚去她家快乐快乐的。
他走出事务所,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不能这样分别”。他想象着多津离开后自己的凄凉情景,想起两人以前在一起欢乐。“她是位珍贵的女人,只要多津不离开我,我就能笼络清吉。”
他走回多津的屋子,推门进去,里面还是松沼离开时的原样。一种恐惧笼罩着他,“她死了吗?”
多津赤裸着,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松沼走上前一看,多津双眼紧闭,呼吸困难。
“你没事吧?”多津不回答。
“叫救护车吗?我是来谢罪的,任何赔偿我都愿给,所以我来……”
“你回去。”多津声音低微地说。“我自己能去医院,别再来了!”
“是吗?”松沼抱着胳膊。
多津已不是以往的多津,她完全变了。也认识到事情已到了无法改变的地步。他看到她雪白的裸体上到处是紫一块、青一块的伤痕。
“在这以前她还是我的女人,是任我玩耍的女人。可现在,已不再属于我的了。我们之间已有了无限远的距离。为什么一下就成这样的呢?”松沼呆呆地想着。
过一会,松沼迟缓地脱光衣服,趴到多津的臀部上,抱着冰冷的屁股。慢慢地动起来。这是松沼所剩下的最后手段了。
多津仍一动不动地趴着。
5
晚上七点过,北原清吉看到礼子走进那里。
“没错吧?”
包木一膳慎重地问。
“没错,是礼子。”
北原感觉到她象是刚干完事才回来,由一个负责监督她的男人跟着她。她毫无生气地走着,卖到这组织里来,无论睡觉还是做任何事都是有人监视的。每天都要强迫卖春。
“好,进去!”
包木走出车。他带来了胴泽喜三郎、中股权介、泡田忡—,只有堀土郎留守在孤北丸船上。
刚才,斯波源二郎说有其它事,就与他们分开了。他对包木说:“我打架不行,不起作用,只能干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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